“你也有今天啊。”谭慕龙感慨着:“真想把你这句话录下来,然后放给被你糟蹋过的姑娘们听听,让她们好好高兴高兴。”
“喂喂喂。”谭以琛不高兴了:“什么叫糟蹋?我们那是自由恋爱好吗?我又没做过什么强取豪夺的事儿……只是不专一罢了,性质不一样的好不好。”
见他俩聊得差不多了,我推门进去了:“你跟谁自由恋爱呢?”
谭以琛吃了一惊:“可可?你怎么来了?”
“我来叫你们吃饭啊。”我扶着门 , 无奈的回答他:“这都快八点了,你俩聊完了没?聊完了就赶紧下楼吃饭 , 再聊下去,饭菜都该凉了。”
谭以琛和谭慕龙相视一笑 , 然后跟着我一块儿下了楼。
吃晚饭的时候,谭以琛跟我说,接下来的时间里 , 我需要好好学一下历史,邹北城是很喜欢钻研历史,尤其是近代史。
“哥,我记得你好像也很喜欢历史对吧?”谭以琛一边儿切着盘子里的培根 , 一边儿随口问他哥。
“老爷子喜欢。”谭慕龙纠正谭以琛。
“你不喜欢吗?”谭以琛很纳闷:“我怎么记得你也是那个什么历史协会的会员来着。”
“谈不上喜欢吧 , 但也不讨厌。”谭慕龙沉声回答谭以琛:“我加入历史协会 , 主要是因为我们军委大部分人都是caoh的会员……而且军人嘛,肯定是要懂一些历史的。”
谭以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他问谭慕龙:“你们那个协会能带女朋友进去吗?”
闻言 , 我和谭慕龙都是一愣。
——谭以琛该不会是想让谭慕龙把我带到历史协会里去吧?
我的老天爷啊 , 别开玩笑了 , 听谭慕龙那意思,他们这个协会里的人,可都是当官儿的!
我一普通老百姓进去……这不是开玩笑吗?
“可以的。”谭慕龙点头道:“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协会,不是军方组织,没那么严格的。”
“那这样的话 , 下周你带可可过去玩玩儿呗。”谭以琛漫不经心的说。
我当时正在吃煎蛋 , 听谭以琛这么一说 , 我一不留神就咬到了舌头。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 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谭以琛被我吓了一大跳,慌忙扭过头来看我:“怎么了?牙疼?”
“不是。”我捂着自己的嘴 , 闷声回答谭以琛:“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谭以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这么笨啊你。”他戳我的额头。
还不是你吓得我……我万般委屈的在心里抱怨道:还带着可可去玩玩儿呗,你说的轻松!
想想那一屋子的老干部,我别说趁机勾引邹北城了,我进去后恐怕连话都不敢讲了!
“你不用有负担。”可能是看出我的疑虑了吧,谭慕龙沉声安慰我:“我们军委的人虽然都是会员,但不一定会去参加这个协会,大家都是谁愿意去谁去,而且里面也不全是军委的人 , 还有一些普通的历史爱好者。”
这样啊……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应该过去看看应该没什么,只要有和我一样的普通人在 , 我就不至于太紧张。
之后 , 谭慕龙又给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历史协会,协会的全称叫中国历史协会 , 英文翻译是:china association of history,所以大家也叫它caoh。
协会每个周日都会举办一次读书会 , 这个读书会不是强制性的,想来的会员就过来 , 大家一起看看书,讨论一下自己感兴趣的历史,不想来也可以不来。
“那若是大家都不想来,那唯一来的那一个岂不是会很尴尬?”我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倒不会。”谭慕龙解释道:“读书会举办的地点是帝国大厦图书馆三楼的历史区,帝厦图书馆的读者本来就很多,即便协会的人不去,也有其他人陪你一起读书。”
这样啊……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想这协会考虑的还挺周全的,把读书会的地点设在帝国大厦的图书馆 , 既解决了历史书的来源,又解决了没人过来参加的尴尬……高!实在是高!
“邹北城只要没事儿,周日肯定会到帝厦研究会儿历史 , 一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帝厦遇到老军长 , 趁机搞一下关系,二来他也确实喜欢历史。”谭以琛补充道:“所以你下周就狂补一下世界近代史和古代史,然后周日的时候陪我哥去一趟帝国大厦。”
“这有点儿刻意吧?”我有些犹豫:“我们刚在歌剧院偶遇了,现在又跑去读书会偶遇……他会不会起疑心啊?”
“不至于。”回答我的是谭慕龙:“我虽然没邹北城那么狂热的喜欢历史 , 可我也经常到帝厦去……而且我家老爷子也很喜欢历史,你完全可以借口说,是为了讨老爷子欢心,才过来恶补历史的。”
这倒是个好借口!我眼睛不由的亮了一下。
“那就这么定了。”见我没什么异议 , 谭以琛替我做了决定:“明天我去图书馆借几本历史说过来 , 好好给你补补课。”
我一时有些无语:出来混的 , 果然是要还的,当初上学的时候不努力学习,结果辍学这么久,该学的还是得学!
学完英语学历史……我的命可真苦。
可能是怕自己讲的不够专业吧 , 第二天 , 谭以琛居然把乔老先生给请了过来,然后让乔老先生做起了我的历史老师!
“乔伯伯的思想比较西方化 , 他教你肯定比我教你强。”谭以琛笑着跟我说。
是你历史不行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吐着槽。
不过乔老先生教的却是比谭以琛好,老先生学识渊博,而且非常擅长诱导你自己去看待问题,思考问题 , 不像我以前的历史老师 , 只会给我死答案 , 搞得我一度非常讨厌历史、思想政治这一类需要死记硬背的科目。
苦学了一周 , 我虽不能说博览古今了 , 但好歹也小有成就,周末的时候,我戴了一副没有任何度数的黑框眼镜,扎了个马尾,然后穿了一件白色高领的衬衫和一件黑色的高腰裤,俨然一副严谨女学者的姿态。
当然 , 是严谨而且性感的女学者。
“咱们走吧,亲爱的。”我笑眯眯的抱住了谭慕龙的胳膊。
“咳咳!”谭以琛咳嗽了两声:“这还没出门呢你演什么演?给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