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丁石头挥刀向前,锋利的长刀毫不留情的刺入了连接甲胃的缝隙之中。
然后手中的长刀用力上挑,接连切开了甲胃和皮肉,鲜血如同不要钱般喷涌而出!
“杀!”
这名朝鲜士卒惨叫着倒地,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的到处都是。
四周的其他几名朝鲜士卒显然是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当即便是丢掉手中的武器,转身逃跑了起来。
丁石头从尸体上将长刀抽出,然后大步向着几名逃跑的朝鲜士卒追去。
眼神冷漠而无情!
作为一名久经战阵的老卒,杀人这种事情,他真的已经习惯了。
很难让他产生什么心理波动!
一名无甲的清军,能追着好几名穿着甲胃的朝鲜士卒砍,这事情也属实算是奇观了。
但是,在今日的平壤城,这样的奇观却是在不断的发生。
无甲的清军追着着甲的朝鲜兵砍,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
至于说原因,则是因为朝鲜极度的重文轻武,守卫平壤朝鲜士兵虽然有一定的着甲率,但是众所周知朝鲜的武备情况比曾经的我大明都不如。
这些朝鲜士卒虽然穿着甲胃了,但防护效果比不穿也没好到哪里去。
并且,更重要的是双方士卒素质上的差异!
清军士卒基本上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很多人都是从明清相交的数十年乱世中杀出来的精锐。
而朝鲜却是自从明末清军入寇朝鲜之后,数十年不闻战事,承平日久。
就这样的朝鲜军,如何能是清军的对手?
就更别说,现在的清军上下非但全部都是八旗兵之外,还有家人的寄托了。
现在的清军,战斗力还是相当到位的!
只是眨眼的功夫,清军便夺取了平壤城门的控制权。
伴随着一阵吱吱呀呀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城墙的吊桥被吊起,城门也是被打开。
原本平壤城的城门是被用碎石和沙土堵塞,没那么容易打开的。
但是,由于金远哲为了给清军交赎城费,所以自己把城门里堵塞物给清理掉了。
以至于现在清军想要开城门,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等到城门打开之后,休的一声爆响!
一枚烟花升上了天!
耀眼无比!
向远处的黑暗中的清军主力传信,表明自己这边已经拿下了平壤城门,主力可以出动了。
下一瞬,平壤城外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数千精挑细选出来的,没有夜盲症的精锐铁骑,摸黑向着平壤城奔驰而来!
……
这时候,城内的金远哲等人也是接到了清军突袭平壤城的消息。
顿时,所有人便都是脸色大变。
金远哲从椅子上起身,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惊惧。
“不……这不可能!”
“清军不是已经撤了吗?”
此时的金远哲脸上满是酒气,面前的桌案上的美酒佳肴被摔了一地。
他的声音中满是浓浓的不敢置信!
正是因为清军以及撤了,他才敢召开这庆功宴的。
如今,宴会进行到一半,却是有人告诉他,清军又杀回来了!
这特么的……不是扯犊子吗!
“传令下去,击鼓聚兵!”
“即刻发动反扑,将清虏赶出城去,保证平壤的安全!”
金远哲的命令下达之后,平壤城内响起了沉闷的战鼓声。
冬!冬冬!冬冬冬!
只是,战鼓已经响了三遍,但聚集起来的兵力却也只有千人不到。
朝鲜军队的组织度实在是太差了,尤其现在还是夜里,面对忽如其来的突袭,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整个平壤城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情绪崩溃,四处乱跑的溃兵……
面对清军的突袭,朝鲜人连聚兵都聚不起来,就更别论反击了。
等金远哲领着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千余兵力,准备反扑夺回城门,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将要面对的,不再是没有披甲的清军先头部队!
而是呼啸而来的,清军具装重骑。
一队队清军重骑穿过城门洞,呼啸着杀入了平壤城内,与金远哲率领的增援部队迎面相撞。
顿时,增援部队便被呼啸而来的重骑给淹没了!
当夜,平壤沦陷!
偌大的平壤城内,燃起了熊熊火光。
火光一直持续燃烧了数日才停下。
于此同时,清军的另一只精锐部队,也是完成了对釜山的突袭。
成功抢占釜山,控制了大批的大小船只!
并且开始做起了渡海的准备!
……
仁川!
朝鲜王李棩前脚才接到平壤击退来犯清军的消息,后脚便接到了平壤失陷的消息。
当即,他便懵逼了!
话说,这变卦的这么快的吗?
两则消息前后仅差了几个时辰,可内容却是截然相反的。
差点给李棩整破防了!
李棩心中满是惊惧和忧虑,只得下令加急召集兵马,准备仁川的战事。
而清军则是在结束平壤的战事之后,继续浩浩荡荡南下。
数万大军顺着官道,浩浩荡荡的前行,战马践踏大地,将所过之处的道路踩踏的无比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