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2012年10月3日夜,英国的天气温和,不算很凉。
微凉穿着一件防水的外套,英国的天气总喜欢下雨,英国人却不喜欢打伞,雨并不大,雨水很干净。
夜里,行走的人并不多,保镖跟在身旁,拿着的是他的行李。
微凉在讲着电话,告诉肖姨她已经安全到达,这几天就准备入学的事情。
挂了电话,她的手揣在口袋里,尖细的下巴藏在衣领里。
她清澈的明眸梭巡着路上匆匆的行人,英国……或许是来到这里的缘故,她竟有些触景生情。
她与霍苏白在这里举行过婚礼的,虽然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婚礼。
她却一直都不曾忘记,她为他所做过的。
想着,她的眼底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们山盟海誓过,无比亲密的将彼此交给对方,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他有了别的女人,对她不闻不问。
他早已不爱她了,可是为什么她上学还要来这儿,维也纳的音乐学院也很好啊,为什么偏偏要来英国,为什么是这儿。
微凉觉得自己傻,怎么就在这段感情里走不出来,她还抛下了儿子!
他还是那么小的,微凉觉得自己的心太狠,为了一个男人,怎就到了这样的地步。
“傅小姐!”忽然,保镖开口。
她回过神来,她都来不及反应。
几个人缠着了保镖,让保镖自顾不暇的,而她被几个人逼近了巷子里。
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面露她猥琐,他们用英文交谈,她听懂了,他们说,没想到这妞这么漂亮。
她才刚刚到这里,刚刚还在缅怀美好的过去。
难道,她这就要一下子跌落到地狱里去吗?
微凉很怕,可是她却很冷静,冷静的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巧合吗?
还是,蓄意而为的……
她很想哭,可却不敢掉下眼泪来,就看着那些人,摩拳擦掌的,对她跃跃欲试。
“这样的天气,真好,宝贝!”其中一个蓝眸的男子说。
微凉看着雨丝在夜幕中交织,昏黄的灯光照射着她的影子。
身后,退无可退。
是冷硬的墙壁,她看着巷口,希望他的那个保镖出现,或者有警察路过。
只是,这些都没有,一个男人摸了摸她的脸,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舔了舔,“宝贝,好香的。”
微凉盯着眼前的几个人, 她眼睛都不敢,就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们……
几个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了,似乎是觉得好玩,他们都笑了起来,那猥琐的笑声在巷口,在微凉的耳中是那么的狰狞。
“兄弟们,我们玩一玩呗!”蓝眸的男子说,他伸出手来,微凉用力咬上了他的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男人怒了,一巴掌甩过去,微凉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一下子被扇到在地。
“放开她!”一道男音而至。
微凉以为来了希望,巷口一个男人,她一眼望过去,逆着光,距离颇远,他看不清男人的样貌。
她只隐约看到几个人缠打一块,那个男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宝贝儿,别绕了我们的兴致。”蓝眸男子说着,伸手解开了她的皮带。
微凉想要伸手去推开她,却被另外几个人抓住了胳膊。
有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滴落了下来。
蓝眸男子的手上还有血,他凑过来,感叹般地道:“好香。”
“别怕,等会,我会好好疼你的!”
他脱下裤子,微凉闭起眼睛来,她用力的咬自己的舌头,一个男人用力握住。
蓝眸男子笑起来,微凉摇头,却无法他逃脱。
有雨,不停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外套被撕开。
她觉得冷,也觉得怕,她被控制,连去死的方法都没有,微凉尝到了前所未有绝望的滋味。
雨不紧不慢的从天空落下,忽然纷沓的脚步声,让这条巷子热闹起来。
她只听到一声哀嚎,蓝眸男子狼狈的踢到一旁,一头撞在她身后的的墙壁上。
钳制住它的两个人也加入了战斗之中。
她裹着自己残破的衣服,望着这一幕,直到巷子里再次静了起来。
安静的,只有雨水落地的声音,然而,她的心,并不平静,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用手背擦去,却越擦越多。
就这样,实现模糊了,她也分不清是不是雨下的太大,还是她的雨水流得越来越多了。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徐徐而来。
微凉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那双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溅起一丝丝的水花来。
他越走近,她的心越慌。
好几次的,她想起了霍苏白从天而降,然而今天……她知道,不是他。
终于,男人在她的身前站定,他弯下身,如同王一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微凉只是垂着视线,不去看这人的眼神,却要能够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凛冽如刀。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指,很漂亮,握住她的下巴的时候,微凉感觉到那粗粝感,不同与霍苏白的手指温润。
他掰着她的下颚,左右看了下,像是审视货物一样。
“是挺不错的,那老东西竟然便宜了这几个玩意?”他道,说得是汉语。
微凉这才抬眸看他,看着他鬼斧神工般的俊美脸庞。
他忽然却笑了,“满意我?”他虽然在笑,只是那笑容没有半点温度,反而让人毛骨悚然。
“带回去。”他噙着笑意。
微凉想要挣扎的时候,他一掌下来,她就陷入了昏迷。
明然跪在地上,就听着眼前这个身形颀长的男人,讲故事一样的说着那年的事情。
雨已经落了下来,电闪之间,明然能够看清男人的样貌,他长得很好看,也是难得一遇的美男。
他的步履轻松又惬意,讲话的语气也是不紧不慢的,明然听到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笑意,像是回忆起了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终于,男人回过头来,眸色很深,很冷,带着桀骜不羁。“她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我。”陆浥臣说,“其实,你也知道的,我是有个非常怜香惜玉的心的,真的……只不过呢,你没有她漂亮,我呢,今日,就不救你了,就让你继续尝一尝,当年本该落在她身上的‘幸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