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两层高的小楼建起有段时日了,冬日里的冷风狰狞地拍打在窗棂格上,哪怕是糊上两层厚的窗户纸,都防不住寒冷的侵入。
今年的雪还没有来,但元月伊始的盛京已经是严冬,城内一片萧寒。
透过窗隐约能看见那座小桥,当日打桥而过,那坦然躲进她伞下避雨的人正紧紧圈着她,江南的那几场蒙蒙细雨明明是那么令人厌烦,如今竟有些怀念。
燕云歌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云之,别恼我,我是太思念你。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我在京里想你想的要发疯。除了知道你会打东大街走过,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寻你。”身后有个声音轻柔地解释道。
“你离开相府,又突然离京,我以为你是恼了我,恼我之前没有答应你——”
燕云歌回头,只看到绣着麒麟图案的深色朝服,那是一品武将的服饰,穿着他的主人清瘦修长。
是了,听说他已是兵部尚书。
明明也是高傲自负的人,如今竟在讨好她。
“不必了,我已有更好的人选。”她淡淡地说。
她的的声音很轻,柳毅之却听出了一丝疏离和冷淡。
“你找了谁?”
他将她捞到腿上,两人衣裳都未凌乱,气息更是平稳,若非下体相连,淫水四溅,此时手上再捧本书,说是正在传道解惑都行得通。
跨坐的姿势让肉根挺得更深,燕云歌面色红潮,难以自己地嗯哼了一声。
“你别管,我有主张。嗯你你……轻点……”
花心里的小豆子突然被捏住,连带甬道收紧,粗大的男茎在里头不断进出,刚刚泄过的身子正敏感着,根本经不起他的顶弄。
柳毅之死死忍着射元的冲动,扶着她的腰肢不断地上下,自开荤至今,他想这具身体夜不能寐,府里头庶子玩弄婢女的声音时常听得他一身的火。
除了看不惯这般乌烟瘴气,气不过才是出手整顿的理由。
他也有女人,可这狠心的女人说走就走了,教他心里又空虚又慌乱。
空虚没有她的这男根只能夜夜杵着,怕她一去不回,便是用手纾解都不得劲。
一天又一天,他数着日子苦熬,明明兵部的事情堆积如山,之前的兵部侍郎平庸无能,给他留下一大堆烂摊子,他却在烦心如果她一去不回,自己的重新振作有何意义?
他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是回想当日在树林,她说便是男人,她都要最好的。
而他除了一身的武学,只剩下昔日的荒唐,当年自以为是的情深,在她眼里成了洗刷不去的污点。
是以当她提出要刺杀梅妃时,他的惊讶和犹豫让他好不容易强求的感情再次被推远。
她将所有关系盘算的如此清楚,将人心利用的彻底,也早言明他留她身边,唯有被利用。
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踏进来了。
“你找了谁?”他再问,语有嘲讽,“皇帝疼她入骨,她宫殿里外起码有三拨人保护,便是你身边那和尚都做不到来去无踪。”除了他熟悉守卫换班时间,熟悉宫殿里外所有的布局,她能找谁?
她挑起眉,“你确定是保护?”
柳毅之哑口,自然还有监视的一面,毕竟梅妃也是叶家的人。
燕云歌呵笑了一声,也不点破,转口一问:“你怎么回兵部了?”
柳毅之不答,抱着她来到墙壁前,压着她,抬起一条腿就是猛干。
后入的姿势每一下都能磨到那颗豆子,燕云歌忍不住扶着墙,有种就要被肏地失禁了的感觉。
“慢点……”
“对皇上而言,我不过是仰他鼻息的狗,他乐意让天下人知道他的大度。”他满不在乎地说。
皇上此举也是为让叶晚秋知道,你看,你当年的未婚夫对你再情深也抵不过富贵荣华,除了朕,天下不会有人真的爱你。
“皇上也以为梅妃对我还有情,却不知他的敌人从来就不是我。”
柳毅之故意磨着那颗豆子,一下,又一下,磨得燕云歌浑身发颤。
“云之,你抖得真厉害,是不是忍不住了?”他坏心地抽出男根,故意用龟头顶着花穴口,轻轻按压着,就是不肯给她个痛快。
还记得这妖精上次是如何戏耍他的,说要给他含,却只轻轻舔弄了一下,那一下竟叫他魂飞舒爽地交代了。
“柳……”
“叫我柳郎,云之,我想听你叫我柳郎。”
“毅之……你快点……”她偏不如他的意。
被她这声毅之叫得坚硬如铁,柳毅之身下发力一挺,肉棒尽数没入花穴,他咬牙吼道:“给你都给你,最好教你怀上孩子……”
小穴瞬间痉挛收缩,高潮中,燕云歌的尿意再也无法忍耐,连带着穴口的淫水一起喷射了出来。
欢爱过后,柳毅之用他灵活的舌将她的穴口一点点舔弄干净,让这个还未从高潮中回过神的女人又小泄了一回,泄出的淫水全被他的嘴巴接个正着。
她的淫水没什么味道,也不腥臭,与府里那些糜烂的气息不同,便是刚才的尿水也是干干净净。
柳毅之将她伺候得清清爽爽,又将人揽在怀里,倚靠在窗前去看外面的景致。
外头的天色有点暗了,夜风刺骨,刮在脸上泛起细微的疼。燕云歌冻得往他怀里缩了一缩,柳毅之赶紧用自己滚烫的身子给她驱寒。
“你为什么要杀她?”柳毅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燕云歌皱起眉,“你舍不得?”
他仔细想了想,摇头说道:“我对她已无男女之情,只是到底是一起长大,当初她求我护她,我……”
“我不想听。”燕云歌冷冷打断,对这段过往没有深究的兴趣。
她只在乎她的局,一个从青瓦寨到文官之首的局,成了她会是轩辕历史上升得最快的一个官,她燕云歌的名字岂止要名动天下,更会载入史册。
若败了——
燕云歌回头看着柳毅之身上的朝服,一品文武官员的朝服相同,只是颜色不一,她在做到三书省的长官前,最少要做到六部尚书之一。
她眼里的渴望太不加掩饰。
柳毅之莫名看懂了,再一想到她今日似乎是从礼部安排的马车上下来。
“燕大小姐,”柳毅之眯起了眼,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说了一句,“你的胆子可真是包了天了。”
听到他的话,燕云歌一笑,淡定自若地挥开他的手,“我的胆子不大,是柳大人你胆子太小了,经不得吓。”
一句话交了底。
“云之你……”柳毅之的猜测被证实,表情震惊。
燕云歌翻了个杯子,抿了口茶,淡道:“只因我是女子,我就当不得官?就不能名留史册,不能权倾朝野了?”
柳毅之微愣,察觉到她的语气很奇怪,嘴角有嘲讽,说出的话却铿锵有力,“我不仅要做官,我还要位极人臣,位列三公,我还要我父亲对我三跪九叩,喊我一声燕大人。至于你——”
“尽管继续窝在这,看对面那宫墙里的人会不会因可怜你而回头看你一眼。”
燕云歌说完要走,柳毅之这才慌了,一把揽过她的腰,说了句别走。
他知那个女人不会,哪怕是面前这个女人也不会。
多好笑,他两次爱上的人,都在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他。
他能感受到叶晚秋的背叛,也能敏感地捕捉到云之对他的言不由衷,他甚至不敢问这场刺杀的背后是否需要他以性命相抵才能脱身。
如果她愿意给句承诺,只要一句可以,所有僵局都可以破解。
可直到她远走江南,他想听的,始终没有听到。
“云之,你的心里可不可以留我一个位置。”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柳毅之在微微地发抖,因为再次失望,只好顺势地将她搂得更紧,她的腰身是那样的不堪一折——
这个女人无论行事作风如何像男人,这身段,这平坦的喉结,甚至习武之人一摸脉门便知,她的仕途之路注定要在刀锋上行走。
除非她有本事教所有人都为她保守秘密。
可她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燕云歌想起自己叵测的仕途,也没心情与他继续厮磨下去,淡淡地道:“我还是那句话,肱骨之臣还是裙下之臣,你只能选一个。”
柳毅之立刻抬起头,“你……”
燕云歌已经挣脱走了。
外头的夜风呼啸地刮,明明还没有下雪,却开始冷得刺骨。
就如她的前程,看似明朗,形势大好,却得拼尽心思,才能残喘生息。
此刻,柴九也正向周毓华讲述江南一行,重点提及了有西边的商船半道抢货一事,末了道:“老奴当下理不出头绪——回来几日后才看出苗头,老奴猜想,西边不就是白容封地的方向么?”
周毓华思索良久,道:“我唤君素来,你再仔细当他面说一次。”
柴九称是,自有小厮得令后去传话。
很快,一道高挑秀雅的身影出现在厅内。
来者面容冷峻,一看便是少言寡语之人。
柴九认出这是府上的三公子周臣,字君素,庶子出身,因着办事沉稳格外被大人看重,收在身边悉心培养。
“你将当日之事与君素细细说一遍。”周毓华吩咐。
一刻钟后。
柴九道:“事情便是这样,粮行管事出尔反尔,将应承给我们的数十万石粮食卖给了别人,苦于老奴未与对方签订契约,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周臣面无表情,“你未签定契约便是失了先机,何况对方有备而来。”
“你纵容内务府先去别处买粮,预备以次充好从中谋私,更是昏招百出。”
“贪心不足,咎由自取。”
柴九被说得冷汗直下,无法反驳。
“下去领罚。”周毓华冷淡地剜了他一眼,“明日你去知会吏部尚书,罢免内务府那几个不长眼的官职,即刻。”
柴九称是,问:“王尚书若问什么由头?”
周毓华漫不经心的道:“罢免几个不得力的,还需要什么由头。”
柴九欠一欠身,不敢拖到明日,连夜便去了。
周毓华看着周臣,缓了神色,问道:“你刚进户部适应的如何?”
“尚在核实各乡各县的户籍。”
“编造户口册籍颇为繁琐,之前几个侍郎干不了几月就寻借口偷懒,好在你性子沉稳,总是自家人办事我放心些。”
周臣不吭声。
周毓华也不见怪,转声谈起刚才一事。
周臣道:“对方并不像是诚心买粮,反像是在给我们下套。”
周毓华挑眉,“只管说下去。”
周臣说了没两句,门被扣响,是柴九去而复返。
“大人,上次在赌坊赢了我们五百金的那几人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