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凡就起来了,趁着早起陈凡直接去见了马爷。
小蛮被陈凡搓磨得起不来了,吭叽吭叽地抱着被子睡懒觉,陈凡倒也不管她,洗脸刷牙换了神干净的衣服就走了。
其实马爷年纪不小了,起来得一般比较早,老帝都小胡同儿里的小包子铺,看起来不是很大,却很讲究,基本上每天早上马爷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附近的人也见怪不怪了,丝毫都感觉不到老百姓看见文化名人那种兴奋,正相反,一个个都牛哄哄的,像是一群自带一点混不吝的老街坊似的。
“诶呦喂,您找的是那东西啊!”马爷一听说陈凡是奔着薛弥勒那熏炉来的,当时就一咧嘴,“你来晚了,那东西确实在我手里来着,薛爷没了以后,他家小姑奶奶拿了一批东西到我这儿,我挑了几件儿,这里头还真有这么一个。”
“东西不在您那里了?”
陈凡一脸的沮丧,看起来明显有些着急。
“嘿,要不怎么说的呢,这东西在我那儿摆了几天,后来让一个香港来的富婆儿给相中了,给了一个不能拒绝的价儿,人家直接就弄走了,里里外外,在我手里都没捂热乎。她说是回家放那什么骨香去的,我当时还多嘴问了一句。”
“啥骨香?”
“禁婆香你不知道么。”
马爷说着,用手比了一下,“就咱中国南海那边儿有个传说,说水里有个妖怪一类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个女人似的,泡水里,湿漉漉一丝不挂,专门儿靠魅惑男人然后把他拖入水中啃吃的那么一个玩意儿,据说这东西的骨头能做香料,有异香,特别的好闻,我也没看见过这东西,所以到底啥样儿我还真是说不太清楚。”
“哦,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印象。”
陈凡挠挠脸,“那,东西给了那女的,那您还有她的联系方式么,您看我还有没有机会把东西弄回来?”
“这不好说。”马爷喝了一口豆浆,吧嗒吧嗒嘴,“您要是来得早,或许还有机会,咋说呢,我说句不正经的,要是你俩能见上一面,说不定能好说话,那女的你不知道吧,据说是一神秘富商的女人,诶呦喂,那长得那叫一漂亮,三十出头儿,保养得好极了,那真是前挺后撅要啥有啥……”
“得得得……”
陈凡看马爷在一边眉飞色舞地描述着,有点不好意思了,“您看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干那啥的似的,我跟人家又不认识,怎么能搭上话啊。”
“嗨,我不是就想跟你说这事儿呢么,你别想歪了啊。”马爷咯咯直笑,“那女的,有一心病,我听说,她跟那个富商好了好几年了,一直都想有个孩子,但是那个富商啊,岁数不小了,他俩在一起以后,这事儿就一直成不了,以前无意的时候还撩起过这个,她托人问我知道不知道有啥好办法啥的,我当时还真问几个人儿,后来也不谁跟我说你们那块儿有个人有这能耐,我当时还寻思呢,谁呢?仔细一打听,人说姓陈,一小伙儿,一手的秘传小药方儿啊……我一合计,得,十有八九就是你,等人家问完了,还真是……”
“诶呀,药方我倒是有的是,不过,我现在觉得,药这个东西,虽然有奇效但也得分给谁用,你说我给强奸犯一计壮阳药,那叫救死扶伤么?不叫,所以我现在用药都特谨慎您知道么,就您说这个,说不好听的不就是小三想上位的戏码么,我真让她有一个,那你说……”
陈凡没把后面的话说了,但理由,也是相当明显地了,马爷听了以后,也跟着点点头,“你这话说得对,不过我也跟你说句最实在的,这年头儿,谁求不着谁呀?求人办事儿,你没点门路能成么!你要是有这方面的意思,我能给您联系联系,如果不成的话,想想别的办法也是。”
马爷说着,又抬头看了陈凡一眼,“不过,我其实挺好奇的,我听说你小子平素里可是真挺风流的,一个羊是赶,两个养也是放,咋这个节骨眼儿上倒正经起来了呢,杨小姐可都跟我说了,对付那妙龄少妇啥的,你最拿手了……”
“你别听她扯犊子,整的好像她试过一样。”陈凡冷哼一声,也在极力地撇清自己跟杨宓之间的关系,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还是不想给杨小姐造成不必要的影响,不管咋说,他俩关系不错,这是其一,当初不小心擦枪走火儿了虽然是事实,但那也是金晓珠那个小狐狸精从中使坏,陈凡现在寻思寻思还觉得有点后悔呢,这是其二。
此次来帝都陈凡都没敢告诉杨宓,就是害怕杨宓找上门来跟自己掰扯掰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即便此时的杨宓年龄心态都是正当好的时候,即便杨宓那骚劲儿一上来也真是叫人欲罢不能,但起码就此时此刻而言,陈凡还真就不想多生事端,祁凤鸣那边儿已经在暗中调查盖洛的位置了,在他们摸清楚情况之前,陈凡得做足了准备应对即将而来的一场恶战,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别说现在陈凡有点儿痛定思痛看明白了男女之间那点事儿了,就算是以前,正经事面前陈凡也是不会多生事端的。
他要把自己的精气神儿聚集起来放在有用的地方。
“话说回来,我也挺纳闷儿,你也不倒腾这些东西,问那东西的下落有啥用啊?”
马爷又咬了一口油条问陈凡,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有一把剑,断了,需要用同样的材料做补充,重新锻造一下,可那种材料极是少见,现在我知道的,就只有那个熏炉能用,我寻思着把它买来,融了,然后……”
“诶呀我的天,那是个宝贝啊!说融了就融了?”马爷一咧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陈凡。
陈凡一摊手,“我也是没办法,要是有的选,我还不选了?”
“那倒也是,不过,据我所知,那熏炉是用一种黑色的金属制作的,奇重无比。好像叫什么乌金之精还是什么的。”
陈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露出惊异之色,“这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