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松了口气之后,连忙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抬手轻轻地抓住厉景川的手腕:
“景川,你弄疼我了。”
“其实......不是我故意要和黎月说这些的......”
她咬住唇,声音里带了几许的委屈:
“是黎月在上午开完会大家都走了之后单独把我留下来,逼问我早上跟你在云屿的墓地说了什么......”
“她污蔑我在云屿的墓地前说她的坏话......”
“我为了证明我没说过,才不小心将咱们聊天的内容说了出去......”
说完,女人的眼角渗出几滴眼泪来:
“景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黎月当时太凶了,我为了证明我真的没做那种事,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事情都说出来了......”
“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白芙柔觉得自己的这套说辞天衣无缝,厉景川不可能不相信。
可没想到的是,男人扣住她下颌的动作不但没有松动,反而越扣越紧。
他眯眸,眼睛冰冷地盯着她的脸:
“我真是对你太纵容了。”
“你是不是以为,你的每一句谎言,我都会相信?”
男人恶狠狠地甩开白芙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黎月是什么样的人,她会不会因为嫉妒逼问你,我都很清楚。”
“下次说谎,找点新颖的理由。”
白芙柔狼狈地爬起来,脸色惨白,“景川,我......”
男人闭上眼睛,声音低沉喑哑:
“黎月这次比赛之后差不多就可以完成协议离开榕城了。”
“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睁开眼睛淡漠地扫了白芙柔一眼:
“我也希望你能安分一点。”
“否则的话,我不保证我会不会真的陪你到最后。”
说完,男人直接抬腿离开。
白芙柔趴在沙发上,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死死地咬住了牙。
最后,女人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那杯已经空了的水杯上面。
她的双手死死地捏成了拳头。
这杯水,是她放了某种调理男人生理功能的药物的。
她故意在中午的时候弄脏自己的衣服,带着厉景川回家,就是为了尽快地将生米煮成熟饭的!
结果......
她咬住唇,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和厉景川在一起这么久以来,这个男人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
可能她还是太急了点。
但是......
前有黎月这个前妻,后有顾晓柔这个前未婚妻,她怎么能不担忧,不着急?
从果香庄园出来,厉景川直接驱车到了公司,进了设计部。
他进门的时候,黎月刚刚调理好心情,正坐在画板前面画设计图。
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将她垂下的几缕发丝染成了金黄。
她认真地在画着东西的模样,让厉景川的思绪瞬间闪回到几年前。
那个时候,他们才刚刚结婚没多久,她经常这样安静地坐在家里,对这她的画板出神。
每一次,当她认真画画的时候,他都会站到一旁轻咳一声,就像他们现在的距离。
然后,她就会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问他什么时候来的,问他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她给他做点什么。
现在的她,虽然相貌和当初已经完全不同了,但她身上透着的温柔和坚韧的气息,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他沉醉。
不由自主地,他走过去,在她身边低声地开口:
“月月。”
男人低沉的声音,让黎月整个人狠狠地一滞。
她转过头来,眸光冰冷地看着那个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唇边扬起一抹冷意来:
“厉先生不陪着白小姐,到我这里做什么?”
“是我又哪句话得罪了白小姐,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