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确实看出来面前还趴在地上的这个金发男人可能是金主特殊安排的人物,搞不好就是金主自己人。
现在任务还没有完成呢,要是他们与这个金发男人发生了冲突,恐怕剩下的一半佣金他们是拿不到了,毕竟金主才是上帝。
他们出来执行任务,为的就是一个钱字,他们确实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不是吗?
这个金发男人在他们面前如此嚣张,如果是其他人的话,白狼敢断定现在躺在他们面前的会是一具尸体,一具并不很很完整的尸体。
不过考虑到种种原因,白狼还是觉得现在放过这个金发男人一马比较合适,白狼认为自己现在已经越来越大度了。
当然,此时的白狼心里也有着诸多的疑惑,白狼实在是想不到,雇佣他们的金主不仅仅是让他们来执行这样的一个任务,竟然还安排了一个狙击手,而且看上去这个狙击手似乎确实不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今天要对付的目标就这么难以应付吗?甚至都让金主有着多方面的考虑了?
金发男人并没有回应白狼的这句话,而是再次恢复了之前他的那种很难让其他人注意到他存在的状态之中。
白狼瞥了这个金发男人一眼,随后便走到了红寡妇身边坐下,对着红寡妇摊开了手开口道:“把我们的任务资料再拿出来给我看看。”
红寡妇也看了看面前的白狼,随后便从自己的腰间掏出来了一叠纸递到了白狼的面前。
白狼伸出手拿过那些资料,开始认真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看来,我们今天要对付的目标比我们想象中要棘手得多。”红寡妇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缓缓开口道。还在看着资料的白狼停顿了下来,转过头诧异的看着红寡妇询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实说,就算我将这个华夏人的资料再次看上一遍,我也没有发现他跟我们以前所针对的目标有什么区别的。
唯一的区别是……这个华夏人是不是太弱了一点?竟然让我们整个兵团几乎所有精英都出动?”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么想。”红寡妇回答道。
“怎么说?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一个想法。”白狼打量着面前的红寡妇。
“如果这个任务真的那么简单的话,那么我们的金主就不会花那么多钱让我们几乎整个兵团都出动,更不会……与此同时还让狙击天才凯撒跟我们执行同一个任务。”红寡妇缓缓开口道。
“凯撒?”白狼不由得愣了愣,随后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头看了一眼前方还趴着的金发男人。
“你是说他吗?”白狼指着金发男人询问道。
“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偏差。”红寡妇耸了耸肩回答道。
“凯撒……”白狼嘴里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倒是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噢!这可是纵横欧洲的王牌杀手,当初欧洲杀人王甚至都差死在这个凯撒手里,你竟然不认识?”红寡妇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白狼,就像是在看待一个白痴一般。
“原来是这个人。”白狼这才恍然大悟道。
“不会吧?你说这个狂妄的金发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凯撒吗?你认识他?”
“不认识。”红寡妇摇头道。
“那你说得跟真的似的?”白狼瞥了红寡妇一眼。
“虽然我并不认识这个凯撒,不过我感觉得到,面前这个人就是凯撒,这是来自女人的第六感。”红寡妇笑眯眯的回答道。
“这么不靠谱的吗?我去问问。”白狼也渐渐的开始对这个金发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将手里的资料递还给了红寡妇,随后便起身走到了金发男人的身边坐下。
金发男人只是瞥了白狼一眼,然后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狙击枪上面的镜子里。
白狼顺着金发男人枪口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金发男人的枪口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院子,从这一点上面来看,这个金发男人倒是比白狼他们要专业认真多了。
“伙计,就这么一直趴在地上,是不是有些太无聊了?要不我们一起聊聊吧?”白狼一脸笑意的对着金发男人开口道。
“我想我跟你们并没有什么好聊的。”金发男人缓缓开口道。
“我们执行同一个任务,为什么会没有什么好聊的呢?我觉得我们能够聊的话题实在是太多了,就任务来说就是一个值得聊下去的话题。”白狼回答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时时刻刻的盯着那个院子。”金发男人继续说道,像是在给白狼提出这样的一个建议一般。
白狼倒是装模作样的拿出望远镜朝着前方看了看,然后又对着金发男人说道:“目标这不是还没有出现吗?现在时辰还挺早,我觉得我们完全没有必要非要等到他们第一刻出现。”
“杀人往往只在一瞬间,机会也往往只有一个,错过就没有了,我想这样的杀手法则你应该不是不清楚吧?”金发男人反问道。
“是吗?还有这种说法?”白狼就像是真的没有听说过一般。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我又不是职业的杀手,我们只是雇佣兵而已,正如同你刚才所说的,我们其实并不是一个职业。”
“我想杀人都是这样,不分职业。”金发男人回答道。
“不过杀人有很多种方法,我知道你也有着多种方法,不过我想我们应该能够给出不同的答案。”白狼再次说道。
“比如?”金发男人转过头看了白狼一眼。
“我们有着很多的枪械,甚至连重型rpg都拥有。”白狼得意的回答道。
“我们完全可以强攻,直接将那个院子给炸掉,我们的目的岂不是完成了吗?”
“你可能想象得太过简单了。”金发男人又一次将自己的目光给转移了回去。
“噢?这都还算简单吗?”白狼不由得愣了愣。“我觉得很残忍啊,挺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