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斐瑶池说的话让他气的想杀人。
“这是王爷下给安瑶的聘礼,除了礼单这满满一张的奇珍异宝,还有王爷名下所有的铺子和庄子,需要安瑶给太子殿下宣读一下吗?”
“不、必!”当日楼君墨如此大张旗鼓,送的聘礼堆满了郡主府的前院,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如此,安瑶就给太子殿下留些面子。”盖子一合,黄芍就接过东西再次退了下去,“锦绣是安瑶少有的知心人,但凡是安瑶有的东西都绝不会少她半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逸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说别的,单就那些个白银黄金就足够掏空他的太子府,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个太子府,绝不可能!
“郡主是在跟本太子说笑话?”如果刚才他是故意不想拿聘礼的话,那现在他就是真的拿不出来了。
“安瑶向来说一不二,太子府没有的话,皇上也是有的,安瑶相信,为了太子殿下的婚事,皇上定会倾力相助。”
潜意思就是,拿不出聘礼,这门婚事想都不要想!这是斐瑶池的底线,也是她为凤锦绣挣得脸面,没有退让的余地!
她算是看出来了,皇上那个老狐狸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人嫁给沈逸轩,既退不了婚,那就只能想尽办法护凤锦绣周全。
沈逸轩气的牙根痒痒,再忍下去他怕自己会原地爆发,冷哼一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转头就走,从头到尾没有在看过凤羽一眼。
凤羽早已绝望,仅余一口气趴在地上,眼泪也早已流干,泪痕僵在脸上好不狼狈,斐瑶池挥挥手,小五和十一立刻上来把人拖了下去,老天是公平的,她作恶多端,早该受到惩罚。
“徐总管,有劳你跑一趟了。”斐瑶池言笑晏晏,收敛了浑身的戾气,随意的倚靠在轮椅上,很是疲惫。
见此,徐总管哪里还好待下去,说了几句注意休息的客套话,着人抬着那些所谓的聘礼由夏灵送出了郡主府。
虽说这一糖趟他来的不情不愿,尤其是那些个聘礼让他都觉得丢人!可拖着手里沉甸甸的荷包,他心里的怨气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乐呵呵的就回宫复命了。
在一天的忙乱之中,时间很快过去,斐瑶池腿上盖着毛毯,身上披着外衣,在花厅中坐了一下午直至傍晚,除了喝了几杯茶水之外,半点东西都没吃。
做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急的几个丫头团团转,几个大老爷们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是他们的目光始终是放在四个丫头身上,更为担心谁,答案不言而喻,凌青斜靠在抱柱上,把一切收入眼底,无奈的摇了摇头。
照看了凤锦绣一天的凌烟也累的腰酸背痛,好不容易等人睡着了才抽出空过来,远远的就看见他们围在长廊上,面露难色,心下疑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蹦出来的声音把四个丫头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是她,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叽叽喳喳的低声说着斐瑶池的情况,凌烟听的糊里糊涂,主要是不知道该听谁说,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几个大男人。
果子四人跨步上前,一人拉一个把四个丫头拉到了一旁,轻轻掩住了她们喋喋不休的嘴巴,凌青言简意赅,几句话就把事情清楚的说了出来。
听到斐瑶池一天没有吃过东西,来不及休息的凌烟回身去了厨房,简单熬了点白粥,配上几蝶小菜和斐瑶池爱吃的糕点端了过来,在几人期盼的目光中,掀帘进了花厅。
听到动静,斐瑶池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把视线停留在前方,撑着脑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吃点东西,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别又把身子拖垮了”
把吃食放到桌上,凌烟径直坐到了她的对面,见她仍然不动,叹了口气,端起白粥凑到了她嘴边,“多少吃一点,你要是垮了,阖府上下这么多人该如何是好?”
“她怎么样了?”头不经意的一撇,成功躲避了面前的白粥,帘子后面的人心情也随之一升一降。
“这种事要完全好过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她心性本就脆弱,看到那种场面自然是受不了的……”
不想听她嘚啵这么多,斐瑶池微蹙眉头瞟了她一眼,凌烟立刻话锋一转,说出了四个字,“濒临崩溃。”
从她出事到现在,斐瑶池一直守在花厅,没有进去看过一次,那样歇斯底里的状态,让她想到了在现代她失去母亲的时候,也想到了临出府之前,张玲翠的样子,这样的情况她不想再面对。
“大概多久可以好转?需要做些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说白了,这件事是她心里在作祟,凤相说到底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她过不去心里这一关,要好过来只能是难上加难,就她目前的情形来看,如果不受刺激的话,让她冷静下来问题不大。”
斐瑶池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眸开始闭目养神,连续的疲惫让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