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丞相已经和莫楠瑜是一条船上的人,恰巧,丞相也想除了太傅,莫楠瑜为了巩固君臣关系,便就斩了这太傅,一家老小,皆被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城。
没想到,这一世,他竟成了太师。
天师刘勇看向周沁蔷,继而笑道:“这就是传闻的太子妃? 不愧是我们乾元第一美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周奇奇呢浅笑颔首,低声道:“郑太师。”
太师闻言挑眉,笑道:“太子妃认识我?”
周沁蔷点头,低声道:“只是听说过郑太师在杨洲的一些事迹,不过就是不知道是谣传,还是确有此事。”
郑天师闻言面上一变,继而笑道:“市井流言,有些可信,有些是信不得。”
周沁蔷浅笑,并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濯儿走到一旁。
周沁蔷心中却是冷笑,这郑天师若是为官,确实算的上是一个好看,至少不是贪官污吏。
但是虽然说他不贪,但是却分外好色。
在扬州为知府时,看中了一对母女,竟然用计将那对母女拐到了府中。
但是没曾想,这对母女是个贞烈的,写了血书,自杀在最热闹的街市,只是短短半天的时候,整个杨洲都闹得沸沸扬扬。
周沁蔷记忆中,莫楠瑜就是用这个把柄扳倒郑太师,说来可笑。
这个消息,还是她亲自去求父亲,拜托父亲查到的,所以周沁蔷才知道的如何详细。
周沁蔷本以为,那段记忆无法分辨真假,这件事情也是假的。
但是周沁蔷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太师虽然装作没有什么,但是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却让周沁蔷确定,确有此事。
而郑太师看着周沁蔷,脑门却有些冷汗。
她怎么可能知道此事?明明自己已经将此事压了下来,她怎么会知道?
那如何她知道?太子,可知道此事?
郑太师宽大的袖子下拳头紧握,不由看向莫楠晟,见他只是面容宠溺的看着周沁蔷母子两人,面上没有丝毫的异色。
郑太师心里打鼓,开口语气也恭敬了许多:“太子殿下,这谷底的风光确实是好的狠,若不是臣偶然路过,也不会发现此等宝地。”
“如此,这便是缘分。”莫楠晟说着客套话,心中却是冷笑。
来到这里,要穿过百米密林,若他是路过,又怎么会经过这里。
他能发现这个地方,才是偶然发现,一日他被人追杀,来到了这个地方 ,才发现这个风景优美的宝地。
他们,明显就是 跟着他们来的。
莫楠晟心生警惕,这个郑太师,是一个半月前刚上任,是被母妃提拔上去。
虽然名义上他是辅佐自己,但是莫楠晟对他,却是丝毫不信任,甚至,还有些怀疑。
对于母妃,莫楠晟不知该如何面对。
就算是他曾经也以为他的母妃死了,自己那时,明明就看到母妃死在了他面前,虽然他还小,但是那一幕,每次午夜梦回,都在梦靥中不断的回放。
所以当她得知母妃没有死的消息时,她只觉得荒唐,但是当真正的见了时,莫楠晟却是没有丝毫的怀疑。
那一颦一笑,从眉眼到总是喜欢翘着的小指,都让莫楠晟确定,那便是他的母妃。
但是自从他将母妃接回来,母妃却再没有曾经的温婉慈爱。
这两个月来,她借着自己的手拉拢朝中的势力,更是一手提拔这个郑利 从一个知府,到太师。
不仅如此,莫楠晟发现,他的母妃还将朝中那些保持中立的官员全部拉拢了过来。
那些老顽固,向来软硬不吃,虽然不知道母妃具体用了什么办法,但是他也能猜出来,定是用了什么过激的法子。
那几个老顽固,是被父皇保着。
不然他们也不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中立,但是莫楠晟疑惑的是,母妃将那几个老臣收为己用,父皇竟然没有任何的表态。
莫楠晟不知道为什么父皇没有追究。
但是对于,这个所谓的太师,他无法相信。
郑太师不知道莫楠晟在想什么,只是拱手笑道:“太子,既然相逢,不介意和老臣喝上一杯吧!”
“也好。”莫楠晟点头,对于他的邀请也没有拒绝。
他倒要看看,他这么费尽心机的跟着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有丫鬟小厮摆上了酒菜美酒,莫楠晟便和郑太师坐下。
郑太师本 是 想建议周沁蔷也坐下,但是却被周沁蔷婉拒,说是濯儿闻不得酒味。
其实她是不想和他们掺合在一起。
她看的出来,这两人面和心不合和,虽然她知道这郑利如今是太师,但替她不知道,这郑利是在为谁卖命。
听着两人这明显疏离的谈话,至少让周沁蔷怀疑,也许这郑利的主子,不是莫楠晟。
周沁蔷在这边坐着,那两位貌美的夫人也走了过来,对着周沁蔷 盈盈一笑 :“太子妃,不介意我们两人坐这里吧!”
闻着刺鼻的香粉,周沁蔷不禁蹙眉,低声回道:“坐着可以,不过离远些,你们身上,香粉味太重了。”
两人一愣,继而面上有些窘迫。
这女子擦香粉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香粉的香气不持久,她们多擦些怎么了?
两人心中抱怨,但是面上谁也不敢表露出来。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太子妃呢!她们只是一个太师府的小妾,比起面前的女子,那真的是凤凰与野鸡,如何比得起。
两人当即点头,往后退了退。
周沁蔷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只是逗弄着小濯儿。
而两个女子当然是不甘沉默,那粉衣女子当即对着周沁蔷笑着问道:“听说太子妃是从云翼回来的?”
一旁的黄衣女子闻言也接着问道:“据说是亲自被太子接回来的,这市井流言还说云翼的 夜王爷大婚,娶的正是......”
那女子别有深意的看了周沁蔷一眼,继而笑道:“太子妃,你别介意,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周沁蔷胎膜看着两人,眸低冰冷,绵山却是似笑非笑:“本宫介意什么?”
两女子对视一眼,继而那粉衣女子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太子妃,我们两个也只不过是说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