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柳万枝已经消失逃窜了,而真正的柳万枝就站在长孙冲的身旁,李治想不通那个假的是谁,他为何要装扮成柳万枝的模样,难道说第一次闯入晋王府的真的不是他?
不论是与不是,李治都不会允许大理寺的捕快搜查晋王府,府中的秘密太多了!
李义府挡在长孙冲的身前,刘金武与公输达透走上前站在了长孙冲的身后,一方不允许搜查,一方就要搜查,如此让长孙冲有些为难了,查还是不查。
在他纠结之时,柳万枝突然开口。
“少卿,此人应是第二次假扮于柳某,在下前往听闻这个‘柳万枝’闯入晋王府的时候就去了大理寺报备,如今您可以为柳某人证明,我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了吧?此人羞辱栽赃与我,还请少卿能同意我去将其斩杀,为我洗清冤情。”
此番言语是有道理的,但长孙冲还是有些纠结,若是他下了命令就等于是让柳万枝搜查了整个晋王府,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权利,而是他心里有些不愿,这时柳万枝在道。
“若是时间久了,此人乔庄打扮化为了晋王府的一位将士,那日后整个长安的百姓都会陷入恐慌之中!”
“柳万枝你莫要血口喷人,你以为是本王刻意栽赃于你?本王怎会对心爱的王妃动手?”
李治开口怒喝,结果刘金武讥讽的回了一句长安皆知晋王点下不喜王妃,以许久未曾同房,膝下也无子嗣了,更是涶馋武家二娘子,若是晋王妃能死在刺客手中,恐怕还顺了殿下您的心意。
字字珠心,本弄是非。
李治的脸皮厚不过这些家伙,脸色铁青怒吼着要人将刘金武的嘴打歪,简直是一派胡言。
长孙冲抬起头看向李义府淡淡道。
“少师!下官听闻他人所言无错,若是此人暗中混入晋王府的侍卫中对晋王府的确是一个威胁,并且柳万枝被此人陷害冒充只事闹的满城皆知,当初状告的是你们晋王府的人,今夜偿还清白还请莫要阻拦,下官也是依法办事。”
“呵呵,少卿说笑了,原本看着大理寺的捕快整日繁忙,城中的鸡鸭鹅狗丢失都要麻烦大理寺的捕快ꓹ大理寺如此亲民ꓹ我也是心疼他们而已ꓹ若是少卿执意如此,请便就是,只是府中器物贵重,诸多是并非那金钱所及ꓹ还请少卿告诉您的部下ꓹ小心为妙。”
“叨扰了!”
在长孙冲对李治躬身施礼的时候,身后的捕快已经握着腰间的佩刀冲入了晋王府的后院ꓹ李义府的话深深刺痛了他们的自尊心,公输达透的失踪是他们的失职,晋王府遭受刺客他们不知ꓹ昨日长安外的发电厂被焚烧他们不知ꓹ白玉宫发现刺客的时候已经是尸体了,而最近几日为百姓找回了一只丢失鸭子这件事被百姓津津乐道。
大理寺不管活人,只管家禽。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开伤疤,他们怎能忍受的了。
可就在柳万枝准备动手的时候ꓹ长孙冲踩住了他的脚尖ꓹ低声道。
“你们并非大理寺的人,不可妄动,在没抓到人之前ꓹ柳万枝你还没有洗清你的怀疑,刘金武等人也同此。”
长孙冲努力做到公平公正,李义府见此对长孙冲笑了笑,转过身时对李治呵呵笑道。
“殿下,您还不快去陪着王妃,您啊!还是太过于憨直了些,不懂夫妻情调,如今被外人怀疑了吧?尔等护送晋王殿下前往王妃之处,剩下的人随我去前堂等待消息。”
话落再次转头看向长孙冲,眯眼笑道。
“就不邀请少卿大人了,公务在身,日后在谈。”
“理应如此!”
两方人快速分别,李义府的脚步很快,在让人送走了李治之后带着众人回道前堂开始发布号令。
“柬之,马上带人去书生那里,将所有书生打扮成为家仆模样。”
“敬则,你现在去地窖密室,不得任何人靠近。”
“硕真你带人监事大理寺的捕快,若是他们发现了倪端后可用那假柳万枝的手法将其灭口。”
“是!”
三人齐声称是,李义府对着府中其余人再次下令,众人纷纷领着命令离开前堂,李义府一人站在前堂望着院中交头接耳的几人,嘴角泛起冷笑。
“这般杀人的手法恐怕大唐只有一人吧?弹碎他人胸骨,追求杀人的艺术,呵!太子党啊太子党,你们还真给我李义府上了一课,无解的一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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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柳万枝早已经不知踪迹了,而此时抓捕这个家伙已经不重要了,李义府千算万算的忽略了一件事情,他万万不应该去嘲讽大理寺的捕快,现在这些捕快在整个晋王府搜查,看架势势必是要搜出点问题来,当然!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刺客是离开了,还是隐藏暗处,无人知晓。
捕快挨个院落搜查,其中有半数被守在院外的将士所阻拦,声称这里已经被晋王府搜查过了,没有刺客。
看着晋王府将士那一个个高高在上,那鄙夷的目光,大理寺的捕快不乐意了。
原本就属于两个阵营,相互看谁都不顺眼的关系,大理寺的将士能和六律将士骂一个晚上,还会惯着你们晋王府的家伙?当即抽出家伙,一句你可能是刺客的内应,两方的火药味瞬间浓烈刺鼻。
前院的公输达透闭上了眼睛,不断在院中踱步,大概就是从原地走向府门,又从府门走回来,作为公输家年轻一代最出色人杰,他对细节和记忆的掌控十分恐怖。
方才已经在当日被解开头套的时候开始计算了,而且不是一趟,用着不同的速度,也找人常识了用四个人抬着一个人前进,多次的时间与抵达晋王府相近,现在他在感受地面脚感,门槛的高度,以及气味和晋王府所带来的感觉。
当时他没有想过这么多,耐不住身边人的说辞,他不由的开始怀疑晋王府了,多次之后,他回到长孙冲的身边,轻声道。
“少卿,您可以让您的捕快对晋王府的刑具,以及土地进行查看,到时候您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另外若是您能带我去转一转晋王府,我或许能给您一个惊喜。”
“不可!搜查晋王府已经闹大了,不可在带着你们····”
“难道少卿就不想知道我那日是被何人所抓走?不想知晓索元礼这个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我交代了火枪和旱天雷的秘方,论整个大唐没有人比我对火枪和旱天雷更熟悉,尤其是味道!”
公输达透两次开口让长孙冲心动了,在他的大理寺,他的眼皮子地下人消失了,遭受了酷刑被放了回来,这天大的羞辱犹如一根尖刺插在长孙冲的心上。
查不查!
又是这般的纠结。
突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画面,在长安朱雀大街上,魏玖与侯莫陈情等人大打出手,在酒楼中崔洛和魏玖闹出仇恨,卢俊与崇义之间的厮打,太多事情出现了。
长孙冲突然发现他这辈子似乎没有冲动过,没有一次是按照自己意愿去做事的。
近日他想冲动一次,也想赌一次。
赌赢了!他会成为李承乾登基最重要的一块石头,若是输了···不过是回家被媳妇养着而已。
赌!
长孙冲深吸了一口,大步走进晋王府的会客前堂,跨过门槛,朗声道。
“少师!大理寺的捕快野蛮惯了,我担心他们会惊扰了晋王府的女眷,我想过去看看,柳万枝与刘金武以及我的护卫会留在原地,若是他们敢胡来捕快会解决了他们,至于公输达透我得带在身边,我担心他的身上会携带火枪,现在魏玖回来了,没人能动的了他。”
李义府低头抿茶,淡淡道。
“请便!但少卿要明白,这件事情我会如实的禀报陛下,也要问问齐国公得意思。”
齐国公!
三个字出,长孙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阴冷的盯着李义府,低沉道。
“少师是在教我大理寺如何做事?家父就在翼国公府中,少师派人是请吧。”
不太了解长孙冲的李义府踩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