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怎又与后宫的太字辈分的女人起了冲突?难道不知如今太上皇对李元亨之死一直怀疑与你有关,李元昌不断在弹劾你,现在有惹了尹太妃,就算有张婕妤这个女人在庇护你,你便能安然无事了?”
长孙揪着魏玖的耳朵厉声呵斥,从殿门拖到了台阶上,在长孙被孙思邈确定患有病状的时候,魏玖便不敢反抗和逃跑了。
安安静静的听着呵斥。
“你说你,坐起正经事儿来让整个大唐对你刮目相看,但耍起浑来谁也管不了你了?你没事追着袁天罡满皇宫跑什么?怎么?你这知命侯的爵位低了?可以不在乎颜面了?给本宫说清楚!”
被呵斥的魏玖准备沉闷不开口,可越是如此,耳朵越是疼。
无奈之下有些憋屈道。
“他骂我是屎!”
长孙一愣,随后砰然大怒,一记耳光落下,满脸的失望与恨铁不成功。
“魏无良,本宫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一直把你当做亲子侄来对待,因此事本宫兄长长孙无忌没少来宫中言论此事,称本宫偏心了,对亲侄子不如你这个孽障。”
噗通!
魏玖双膝跪地,低下头一动不动,可长孙却没有停止的意思,指着魏玖再次呵道。
“你心性顽劣,不喜束缚,本宫便求陛下无需让你上早朝,你不愿入朝围观,陛下便让你挂上了爵位却有官员的权利,本宫知晓你没有爹娘,便纵容你与皇子们胡闹甚至动手,我们对你如此,可你自己可曾想过争气?满口污言秽语,出口成脏,勾搭张家媳妇又去扬州勾引王家儿媳,回到长安还不安静,几次去剃了长孙嘉庆的头发,你这是要如何?
本宫希望你能成为大唐的名人,被百姓爱戴尊敬。成为朝廷的文官,为陛下治理国家,为百姓造福。本宫希望你成为武将,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可你呢?你告诉本宫,你这么多年你除了在赚钱,你还做了何事?做过何事?”
魏玖被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跪在长孙面前,不开口也不抬头,就这般安静的跪着,长孙瞪了其一眼,叹了口气,坐下椅子处理后宫的事情,也不再去理会这个孽障。
今日长孙当真是被气的的不轻。
现在对魏玖心有不满的人太多了,单单是长孙无忌与阴弘智两人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足矣威胁了这个孽障,还有太上皇的皇子李元昌,嫔妃阴太妃。
这些人都不会忌惮魏玖的身份,已经开始疯狂的弹劾他。
一旦百官跟风,那么魏玖就算无罪也会变成有罪,更何况今日早上这个孽障还出兵冲撞了文武百官。
一件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送。
在看着后宫嫔妃送来的小奏折,长孙的心已经没有功夫去管她们丢了猫还是少了锦缎,瞪了魏玖一眼冷哼一声。
“跪远点!晴儿你敢开口你也去跪着。”
下跪的知命侯回到了殿中继续跪好,可就是不开口,魏玖不敢开口去保证以后能痛改前非,如果眼前的是李二,魏玖早就跳高高说以后不会了。
但是现在是长孙,整个大唐他唯一不想去骗的人。
他感觉自己做的没错,他觉得这般做是在保护自己,做事疯疯癫癫,不会让人忌惮,做人我不贪图权利,反而沉迷于酒色财气。
可他不知,他这一切所作所为已经被这群智商变态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知命侯就是装的,更有人提醒了李二,分裂山东与关陇士族后,最终收益的虽然是皇家,但魏家极有可能借此壮势,成为继五姓与军事集团之后的大家族,而且还是一个魏家抵得过整个大唐士族的联盟。
这些事情魏玖自然不会知晓,但也能知晓个大概,如今他做的某些事情没有去藏着掖着。
赵家赵谋与魏玖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而且赵谋有小凤雏之称,早在与候莫陈家族决裂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倾向了魏玖一方,而且如今魏玖对王家和赵家同时下手,赵谋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如何能不让长安的人去研究这两人的关系?
而且前不久长安的纨绔全部聚集在了平康坊之中,清早而去,深夜才散,言论了何事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知晓一件事,赵谋的侍女与卢俊动了手。
可这又能说明何事?赵谋与魏玖关系不清不楚,崔羼与魏玖更是早就联盟在了一起。
卢俊与翠花之间的厮打是为了迷惑看戏的人?
就算两人真的不和睦,或者说赵谋与崔羼不和睦,但王新仁,郑子墨,独孤谋,于禁,程处默,冯智戴等人如何解释?
而且程处默的嘴严实的狠,被卢国公痛打了一通之后还是一句话。
“啥也没说!”
所有人都不相信,但是程处默说了实话,真的啥正事也没说,而且牛家的小公爷也是这般的话。
“啥也没说!”
可是有谁能信?
程咬金与牛进达是拜把子兄弟,两个晚辈早就串通好了,最终两人说是去看几位皇子的,可与魏玖有仇的独孤谋与于禁如何解释?
因家中有事,无奈宣布外姓才俊均有希望迎娶王家嫡女,被逼迫到了如此的王新仁如何解释?
还有,魏玖去了一趟崔家,崔洛便逼迫老崔因病退居二线,家族交给崔洛来打理。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魏玖与这些家族有着很大的瓜葛。
可魏玖不知啊,那一日赵谋有意提醒魏玖,可还是中了这些纨绔的计策,那一日他们去平康坊的目的就让人怀疑魏玖与他们关系莫逆。
谁有会去刨根问底的询问?
与魏玖有仇的,直接弹劾了就好。
关系亲近之人,呵呵,盼不得魏玖如此壮大势力呢。
一切的一切魏玖不知。
但长孙却知晓的清清楚楚,她恨魏玖不争气,整日里还是这般嘻嘻哈哈的,难道他不知有多少人已经拔出的利剑准备砍掉他的脑袋?
“孽障,可想清楚了?”
长孙突然开口,魏玖抬起头一愣,迷茫的看着长孙,想清了什么?不应该在宫中胡闹,还是不应该去惹了尹太妃?
魏玖久久不言,长孙也不再开口。
想不通就继续跪着吧。
跪久了,跪不住了,叉开腿坐在了殿中,可还是没想清长孙要他想清楚何事,试探的开口道。
“娘娘,是不应该在宫中胡闹还是不能招惹了尹太妃,或者说是最近生意做得太大了?”
长孙叹了口气,合计刚才的话这个孽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皱眉呵斥。
“继续跪好了。”
话音刚落,李二的声音在殿外传来。
“告诉太上皇,朕今日与魏玖有军事要谈,这个孽障不去大安宫请安了。”
话音落,殿门传出声音,李二看着跪在地上的魏玖嘿嘿笑道。
“孽障啊,你没事抢袁天罡的木剑和八卦镜作甚?还说他的木剑是搅屎棍?啧啧啧。”
听此,魏玖当即开口。
“娘娘你听,我这满口秽语都是和陛下学习。”
李二一愣,长孙安排而起,指着魏玖呵斥。
“晴儿,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