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婧安伸头往外张望,又问了身边人,确定姬浔现在没在长宁宫,才身子前倾神秘兮兮道,“我听说,他以前坏得很,还拿小孩儿试药呢?你说说,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
“哦,原来如此。”阿莎岚显然不信,像松鼠一般啃着桂花糕,附和道,“他怎么这么坏呢?”
婧安泄气了:“你还可以再敷衍点。”
姬浔进宫也半个月了,他终于在古书中找到救治皇帝怪病的方法,但这病不能在短时间内治愈,药方也要随着治疗情况进行调整,太后和帝后知道能治愈就都喜不自禁,时间长短都没关系,压制在他们心里的乌云总算是消散了。
可有人却郁郁寡欢。
“你不会生病了吧?”婧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抬手去摸阿莎岚的额头。
阿莎岚不躲不闪,蔫蔫地瘫坐在美人榻上:“我好着呢。”
“好像和平时一样啊。”婧安手心贴着她的额头,感觉没什么问题,又换了手背贴上去,还是很正常的温度,“你到底怎么了?”
阿莎岚眼中的光黯淡了,没精打采的,之前爱玩的游戏也提不起兴趣,窝在房间里连门都不出,甚至连吃东西都不积极了,婧安观察了几天,觉得很不正常。
阿莎岚重重地叹息,听姬浔所说,他们至少要在京城待上一年,这不得要了她的命?
宫里能玩的地方不多,也就几个花园可以玩耍,但这几天她都和婧安玩遍了,就连心心念念的泛舟湖上也玩腻了。宫里人不少,除了太监宫女,她还见到了皇帝的妃子,可这些妃子一点都不和善。
总而言之,这宫里地儿不好玩,人也不好玩。
阿莎岚单手托腮,怀念起楼兰随处飘扬的歌声,一出门就能和人起舞,衣袂飘飘中荡漾着欢快的笑声,热闹得每天都像是节日一般。
“你不会也得了什么怪病吧?”婧安惊呼,“来人,快去请姬大夫!”
“不用不用!”阿莎岚赶紧把她按到座位上,还阻止了要冲出去的宫女,“唉,我没病,真的!我要是生病了,姬浔每天都来,他可能会不知道么?”
“也是哦,以他那上心程度,你掉根头发他都能急眼,要是你生病,他肯定会强行住进宫里,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婧安方才急出了汗,甩着手帕扇风,扇起的风带着些秋天的凉意,她低头瞧了眼,突然觉得能看见姬浔铁青着脸指责她,她惊恐地把手帕甩到桌几上。
婧安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求知若渴道:“那你到底怎么了?”
阿莎岚扁起嘴巴,闷声道:“我们至少要在这儿待一年。”
“你不是喜欢大黎么?我们大黎的美食你可还没有吃到万分之一,留在这儿不正好如你所愿么?”婧安两只手臂交叠在桌几上,身体前倾,不解地看着阿莎岚。
听到“美食“二字,阿莎岚都没有反应,她憋了半天才道:“宫里太无聊了。”
“害,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婧安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满不在乎地甩甩手,“这还不简单,宫里呆腻了,咱就偷偷出宫玩!”
阿莎岚惊得嘴都合不上:“能溜出去么?”
宫里里三层外三层有人把守着,能那么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