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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宛蕙带了一份厚礼悄悄地呈到柳如钰面前,柳如钰微微笑道:“欧阳妹妹也真是礼数多。上次只是我的一番小心意而已,怎么又回了礼来?”
宛蕙恭恭敬敬地答道:“我们夫人说了,在府中柳夫人对她最挂心,再说礼多人不怪,望以后柳夫人对我们这一房多多照顾。”
柳氏喝了口茶,只微微笑着。宛蕙只觉得那茶香清冽,不输以前在华宫中的御茶,心中不由暗暗心惊。
柳氏见她恭谨地立着,语言恭敬,进退有度,才笑道:“都是伺候侯爷的,说这话就见外了。”
宛蕙忙称不敢,又说了些好话,就退下了。
待回到“静云阁”见到欧阳箬,原原本本把话说了一遍,又提起那茶叶。欧阳箬沉吟半晌才道:“如此看来,柳氏的娘家财力惊人。依你所说,那茶都不是府中给的那份普通的份例。那可能就是娘家送进府中的,上次她送来的‘云顶清露’,德轩看了说在楚地这茶也是一两茶一两金的天价。她的手笔可不小。”
宛蕙点点头,忧虑道:“柳夫人为人世故,财力惊人,她如今又育有一子,在府中的地位简直不可撼动一分。可如今她来向我们示好不知道她是何心思。”
欧阳箬长长的秀眉轻颦,透过雕着君子兰的窗棂向外望去,高高的院墙层层叠叠,楼阁高耸林立,人都道“一入侯门深似海”其实哪里是庭院深深,分明是人心深不可测。
“姑姑且放宽心思,她如今这意思是想联合我们去对付徐氏,可谁又会晓得她是两边都通吃呢,反正我们小心点就行,今后见了她,都要十分恭敬,我想府中那些院子的夫人处我也该去走走了。”欧阳箬淡淡道。
欧阳箬身子大好了,择了日子,叫鸣莺跟着,一个个夫人处拜访过去。因她为人谦和,送的礼又送得恰到好处,几处夫人都对她改了观,往来走动也亲近许多。
徐氏却是时不时冷言冷语,欧阳箬也不恼,只淡淡不与理会。几个夫人越发觉得欧阳箬可亲,对徐氏的讽刺也渐渐不应和了。
徐氏没了人跟着她附和,加上她为人飞扬跋扈,常常得罪人,几位夫人更是不想理会她。柳氏见徐氏的嚣张气焰被打压下来,心中暗暗高兴,只一旁冷眼旁观。
徐氏日渐急燥,楚霍天又几乎没有回府中夫人处歇息过夜,她满肚子怒火没法发泄,常常责打下人,好几次,欧阳箬听得鸣莺提起她又打了哪个下人。
宛蕙听了皱眉道:“如此看来那徐氏脾气甚是不好,不知道侯爷怎么受得了她。”欧阳箬听了心中也只是疑惑。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一个多月就如此过去了。
六月楚地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欧阳箬才感到有些微华地夏日的感觉。楚霍天依然早出晚归,几位夫人不用说见到他,内眷住得偏得内院些,就是听到他的消息也少。
欧阳箬因得了病,李靖才曾捧了些补品过去。就这小小的举动,都让徐氏大为光火,暗地里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欧阳箬也只当听不见,尽量不与她冲突。
可是是非并不是因人躲着而不会发生。
有一日午后,欧阳箬正躺在内堂一侧的竹塌上午憩,打下湘妃竹帘,挡住屋外的热气,微微的过堂风吹着甚是凉快。比内屋凉快多了。
正睡得朦胧间,忽然听得外边有喧闹的声音。欧阳箬似乎听得有人在高声说着什么,又似乎有人在剧烈争吵。
欧阳箬模模糊糊听了一会,才醒了过来,似乎听得人越说越高声,只得披了一件罗衣出去看看。
正掀起帘子,就见鸣莺正气极败坏的劈头走过来,嘴里似乎还在咒骂着什么。
“怎么了?”欧阳箬问道。鸣莺抬头看到欧阳箬,立刻跑近前来,又气又急地道:“夫人,那些人不讲理,说是‘颐华园’丢了什么东西,非要进来查一查。宛蕙姑姑正与她们说话呢。”
欧阳箬寻思下,道:“与我前去看看。”
鸣莺满面怒火,却只能按耐下来。
出了外堂,见一群三四个丫鬟嬷嬷的正在院子口出与宛蕙说话。
其中有个嬷嬷说话甚是大声:“凭什么不让人进去查一查,我们家夫人说了,这玉非常重要,就算在府中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宛蕙许是与她们说得不耐烦了,冷冷地道:“这位嬷嬷当我们这院子是什么地方,想进来搜就搜,想查就查。哪天张三李四说她丢了什么东西,就,这又是什么道理?!”
那嬷嬷也不示弱道:“怎么的,你这地是金还是银做的,怎么的就不能让人查了?且不说你家夫人最晚进府,前几个院子我们都一路查过来了,你敢打包票我们家夫人的玉就不是你们下人偷的?”她越说越难听,宛蕙被她气得面色铁青,正欲反唇相讥。
欧阳箬听她越说越不象话,不由喝道“够了!”
一众人猛地一惊,回过头去,却见欧阳箬鬓发微乱,身披一件月牙白暗纹罗衣,正立在门前,面含薄怒地看着她们。
欧阳箬身居高位日久,什么阵势没有见过,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凛然的气势。那几个与宛咴争吵的嬷嬷丫鬟都不由闭了嘴,不自然地低了头。
欧阳箬由鸣莺扶着走了过去,冷冷道:“是什么事情,让几位嬷嬷这般为难?”
那众人听得她问话,只得站出一位嬷嬷道:“回七夫人,是徐夫人失了个玉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