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川位于西京西北,距离西京约两百公里,我们租了辆越野车,走高速,两个小时就到了。
我们直接找到了龙川别院,在别墅区门外的停车场,把车停下了。
开门下车之后,我仔细看了看,这别墅区规模不小,占地足有几千亩。而且安保森严,想进去还不容易了。
可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看看我,"少爷,要不咱们翻墙进去?"
"不用",我说,"咱们不用进去。"
"那咱们来这干嘛?"可儿不解。
"杨天驿是在这附近死的",我说,"杨天泽的人把他害死之后,把他埋到了野地里的一棵柳树下。咱们只要找到他埋骨的地方,我就有办法找到他的魂魄,找到他的魂魄,也就找到布阵的地点了。"
可儿一愣,"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用卦算的么?"
我摇头。"没用卦,可我就是知道了。"
"那您干脆多知道点,咱们就省事了",她赶紧说。
我无奈地一笑,"你以为这是我自己可控的么?要真是那样,我们还来龙川干什么?直接去找封魂阵不就行了?"
"哦,也是啊……"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我,"那……现在怎么办?"
"我一般不爱用卦",我看看四周,"不过眼下这情况,不用卦也不行了。"
"嗯,用吧用吧!"她像个小迷妹似的,"我还没看见过您用卦呢!"我没理她,略一静心,掐指一算,得了一个艮之剥卦。艮为山陵坟墓,变卦由艮而坤,主偷坟之相,从卦象上分析,被偷之坟上有高铁架,方位应该在我们所站位置的正南方。
我转头望正南一看,只见路对面是一座公园,而在公园的后面,隐约有一座很高的高压铁架。"在那里"。我一指铁架。
可儿一看,点点头,"好!"我们随即上车,驶出停车场,向铁架的方向驶去。
来到铁架附近,我们停下车,步行来到铁架下,发现铁架周围全部都是冻土,唯独东北约十几米的地方,有挖过的痕迹。
我领着可儿来到那片新土附近,蹲下来,捏了些泥土用手指捻了捻,放到鼻子下一闻,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个不是血的味道,凡是埋骨之地,若是尸骨为横死,必有怨气,骨肉消融入土之后,一旦被挖出,新土就会带有这种特殊的血腥味。
确切的说,这其实是怨气的味道。
我弹了弹手指,站起来,看看可儿,"就是这里了,半个月前。有人用挖掘机挖开了这里,取走了杨天驿的尸骨。活儿做得很细,不仅尸骨一块没留下,就连土都给换过了,咱们的对手心思缜密,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想给我们留下呀。"
"切,那得看是对谁",可儿说,"遇上少爷您,他就是扫的再干净又有什么用?这不还是让我们找到了么?"
我看看色,又看看表,"现在是午时,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饭,休息一会,申时再过来。"
"过来再挖一遍么?"她问。
"没必要,再说也挖不出什么了",我说,"不用问那么多,下午来了,你就知道了。"
她点点头。"嗯,好!"
我们回到车上,发动了车子,调转方向,原路返回了。
来到县城里。我们找了家面馆,先洗了手,然后点了四个肉夹馍和两碗臊子面。
面和馍刚上来,杨凯的电话打过来了。
"少爷,您什么时候到啊?"他问,"这都中午了。"
"你就在那等着,别动地方",我说,"等着就是了。"
"哦,好!"他说。"那我点个外卖吃,有点饿了。"
"不行,你不能吃",我说,"你吃了,医院那四个女孩就会饿了,她们不吃,你也不能吃。"
"好,那我也不吃了",他赶紧说。
"对了。医院那边怎么样了?"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情况?""您放心,一切正常",他说,"我让韩依和沈力在那死守,我们不去,谁也不许靠近。我几分钟前才给韩依和沈力分别打过电话,没有问题。"
我心里一动,"分别打电话?"
"对"他放低声音,"非常时期,谨慎点好。"
我会心一笑,"耐心等着吧,有情况随时电话。"
"好!"他说。
我挂了电话,拿起肉夹馍,吃了起来。
吃完午饭,我们休息了一会,下午三点一过,我们驱车再次来到了铁架附近。
走到新土旁,我吩咐可儿,"黄纸。毛笔,水。"
"好",可儿放下包,麻利的把纸笔拿出来递给我,接着拧开了一瓶水。
我用水润了笔。接着用那蘸了杨凯的血的毛笔,在黄纸上画了一道寻灵符。
没用咒语,也没用法印,符画了一半,纸符就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我会心一笑。把毛笔递给了可儿。
"少爷,这是什么符?"可儿问。
"寻灵符",我说,"这上面沾了杨凯的血,用这符。就可以找到杨天驿的尸骨了。"
"嗯",她点点头。
我略一定神,轻轻的把寻灵符放到了新土上,接着领着可儿,后退了几步。
可儿认真的看着寻灵符,想看看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约莫几秒钟后,新土下面突然涌出一股淡淡的黑气,贴着地面盘旋着进入了寻灵符。
可儿一皱眉,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看看我,"这什么味啊……怎么这么臭……"
"尸臭",我淡淡的说。
可儿一听这字,差点没吐了。
之前狮子坪的经历,她这辈子也忘不了了。
黑气不多,很快都被寻灵符吸收了,随即,尸臭也消失了。
寻灵符无风自起,盘旋着升到空中,宛如被冤魂捧着的诉状,缓缓地飘到了我们面前。
可儿一阵紧张,下意识的抽出了腰间的刀,警觉的戒备了起来。
我伸手捏住寻灵符,它瞬间安静下来了。
我把寻灵符折好,冲可儿一笑,"可以了,回去吧。"
可儿这才松了口气,收起刀,点点头,"好!"
我们转身回到车上,可儿发动了车子,调转方向,驶出了那片荒野。
越野车刚一回到大路上,杨凯的电话打过来了。
"怎么了?"我问。
"少爷,有新情况",杨凯说,"有人送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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