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调总部。
灯光昏暗。
门口保安们‘例行’打着瞌睡,每半小时到处逛一逛,表面静悄悄,显得很是松懈,但一个个内心不平静。
这里的一切,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哪儿草坪不能踩,哪儿设施不能碰,学习了很久。
一旦触发。
就是警报。
“又是一个枯燥的夜晚!”
嘀咕着,安保队伍出门,例行巡逻。
然而。
刚出门不远。
呜~
警报声骤响。
“警报!”
一个个回过神,有点懵,但也快速进入状态,冲向警报响起的地方,到那一看,已经有人先一步抵达。
毕竟,巡逻的再快。
也没有地下的人快,到处是出口,最快三个呼吸,就能抵达现场。
“敌人呢?”
“没发现!”
“树中的暗哨全程盯着,未有异常,可能是机械故障。”
“。。。”
得知是故障,一个个松了口气,白紧张了一下,只是,还没等舒缓太久,下一秒,不远大楼砰的一声。
声音十分大。
接着。
如连锁反应一般。
砰!
砰!
砰!
巨大的落地声音,接连的响起。
所有人脸色再次的一变,目光看去,只见大楼的那些窗户,全都触动了机关,被一一道道合金板封住。
仅仅数秒。
整个大楼,就成了一个铁笼子一般。
“最高警报!”一人惊叫!
一时间,整个总部,沸腾了。
地下面的埋伏全部蹿了出来。
睡觉的也被叫醒,穿上衣服,拿起武器就冲上地面,周围民居内的监控人员从身旁的箱子里拿出武器。
对准大楼的位置。
周围街道,开始封锁。
各部按照紧急预案飞快到岗,甚至就连周围的治安力量,以及城外的驻军,都被惊动,这是连锁预报。
一切,只为了最快控制局面。
而此时。
办公室。
尤阳一阵傻眼,我什么时候发这警报了?
。。。
一小时后,得知真相。
“什么?又是机械故障?”
“可恶,该死的工程部,什么施工质量,又耍了我们一下。”
“气人!”
“。。。”
骂骂咧咧,很是不满,大晚上的,这不折腾人嘛,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还以为真的有外星人来了呢。
就这?
白紧张了。
而且。
这么大的动静,小半个城市都能感受得到,得亏真的民居看不到这里,否则,明天估计得满城风雨了。
所有的布置,等于是公开,哪还玩个啥啊!
。。。
办公室。
“抱歉!”
“对不起,这么晚,还惊扰了您。”
“是!绝对不会再发生。”
“。。。”
各种道歉后,尤阳抹了把汗,今天刚开完会,又是去凑了个数,回来就出了这事,总归会让人怀疑的。
怀疑他没有功劳,消极怠工?
这帽子,太重了,承不起啊!
“到底怎么回事,莫非,真的是我不小心?”
嘴里喃喃着。
不排除这个可能,虽然启动这个级别警报不容易,但也为了方便,设计得很简单,就是一个隐藏机关。
闲暇时,他都会时不时看一下。
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摸上一下,算是熟悉熟悉,一旦遇到情况,可以熟练打开。
但......摸一下,应该不至于吧?
这一刻,他也迷瞪了。
。。。
另一边。
汽车上。
舒甫密切观察,事实上,主要的观察对象,不是特调总部,在那里搞事情,只是想要圈定话题的范围。
果然,有收获。
清晨,一上班。
在绑定的其他一些机构总部内,听闻了不少有用信息。
“外星人?”
“南工署?”
舒甫眯着眼。
据议论中说。
新成立不久,短时间内,就成为最大的科研输出单位,那里有外星人的事情,在内部高层,不是秘密。
只不过,还不清楚是主动指导,还是被抓来的。
对于后者,舒甫有点不太相信。
但。
至少知道,有哪些人是知情者。
最终,圈定了一个突破口。
。。。
劳工总署。
第三副署长曹致的办公室。
“嘿嘿!”
“钱果然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它永远不会背叛你,任何时候,只要掌控在手,就能让人少却大部分烦恼。”
“果然是好部门,油水充足。”
“。。。”
弹了一下手上的现汇票据,笑得合不拢嘴,又赚一笔,作为劳工这样的重要部门,油水果然是很足的。
刚调过来,就有人送票票,比民政总署强多了。
不过,得低调。
景国的对内检查部门,也不是开玩笑的。
“可惜,要说前景,还是南工署好。”
南工署,他也想去,但是不可能的,这样的部门,属于景国的机密存在,所有人员,必须是素质过硬。
否则。
没有点坚定的信念,炽热的爱国之心,和面对各种诱惑的抵抗力,以及遇到威胁,用生命守秘的决心。
一旦遇到状况,分分钟卖掉机密,显然不允许。
因此。
也就想想,羡慕一下,那种部门,无数双眼睛盯着,所有人员的心理状况,也有人跟踪,家有人保护。
财务状况,严格监控。
总之。
一切工作和生活,都不允许逃脱国家的视线。
自己要在里面,分分钟老底被揭,锒铛入狱。
算了!
还是老实的在一些非机密部门捞钱就。
哈哈,一想起昨晚的事,就好笑,尤阳也是倒霉,本来可以执掌南工署,却错失良机,数年未立寸功。
从一个大家期待的部门,沦落成边缘部门。
昨晚还弄出这么一个意外,想想都挺好玩。
。。。
正乐呵。
砰!
办公室被粗暴的推开。
“谁?”
他吓了一跳,赶紧收起刚得到的钱票,抬头一看,腿肚子一软,只见三个穿着白衣黑帽的人走了进来。
这身装束,景国的公务人员就没有不怕的。
一旦出马。
被抓的人,几乎就等于和仕途画上了句号。
砰!
门被关上。
“曹致?”
“是,是我,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曹致忐忑无比,很想立即撕掉手上的票,但应该来不及了,撕成碎片,人家也能拼起来,没有用的。
嗯?对了。
吃啊!
于是,赶紧捏成团,塞嘴里。
“吃什么呢?”
曹致:“药!”
“哦!”
“嗯?”
曹致一愣,这反映,不对啊。
“坐这里。”其中一人指着待客桌椅。
“好的。”
由于紧张,刚走一步,差点摔地上。
“请问有什么事,我一定知无不言。”曹致忙道。
看来不是来抓他的,很可能是例行调查什么,不然就不是坐下谈,而是直接带走到一个地方封闭问询。
话落,就见对面道:
“是这样的。”
“我们侦查到,有人对外泄密了南工署机密,其中一条线索就指向了你,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好说的。”
“冤枉,我.....”
一愣之后,曹致大喊冤枉。
啥情况,自己泄露什么了?
自己之前在民政总署,现在在劳工总署,接触不到南工署的真正机密,自己知道的,都是上层流传的。
属于‘半公开信息’!
“冤枉不冤枉,需要调查之后才能确定,对于南工署,你知道多少,我们好圈定出那条信息是否你泄密。”
“。。。”
很想说,啥都不知道。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
其主管,其成立过程,其一些秘闻,说什么都不知道,不惹怀疑才怪,要是真被牵扯进去,就麻烦了。
于是。
开始倒斗一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至于怀疑?
开啥玩笑。
这里是劳工总署,不是什么街边小店。
能进来,定然是身份经过确定的,希望询问完,确定和自己无关后,赶紧走,这身衣服,看到都心慌。
心慌到,甚至没有意识到,对方话语中的逻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