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憋狠了,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人强行停下了。
但是这些话他自己其实也不敢深思。
……未尝不是他的心里话。
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在温希恩面前提起那些人分毫,但是心里怎么可能嫉妒。
嫉妒得都要发了疯。
可是他不想变成沈玥那个样子,他是真心想跟温希恩好好过日子的,他真的很想得到温希恩的一丝反应,哪怕是一点点,他都心满意足了。
而不是总是像这样,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样,温希恩就像个冷静的旁观者,看他闹,看他痴,看他狂。
人都是不知道满足的,一开始他只是想,只要温希恩留在他身边就好,可是等温希恩真的留在他的身边后,他又特别贪心的想要更多,他想要温希恩的爱。
全部的爱。
“恩恩……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范咸瞳孔中的暗色却慢慢被吞没,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不安和惶恐,双臂牢牢地钳制住温希恩,声音极轻,像是怕惊扰到她了一样:“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对不对?恩恩,回答我。”
温希恩喘不过气,脑袋快炸开,范咸捏她好用力,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男人身形比她大一圈,手抵着她的背强硬箍着她,喉结滚动,动作迫切。
为了先安抚眼前激动没有安全感的男人,温希恩只是嘴上先答应,“好,我答应你。”
范咸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抱的更紧了,坚硬滚烫的胸膛下,炽热的心脏跳的很快,温希恩甚至都可以清晰的感受他的心跳的速度。
……
不管温希恩愿不愿意,她都被逼的在范家呆了几天,哪怕她表现出来抗议,范咸也是假装没有看见。
范咸和范父在书房里商量了婚礼的事情,范咸是觉得越快越好,但是也不能草率,不仅不能草率,还要把所有的东西弄的最好,他的恩恩,值得最好的。
离开书房后,范咸的心情轻快了许多,他绕过客厅往厨房走,温希恩正背对着他在喝粥。
范咸从身后抱住她,按着她的手将勺子里的粥直接喂进了自己嘴里。“唔,很好喝。”
温希恩顿了顿,像是有些嫌弃的想要换一个勺子,范咸却已经笑眯眯的拉着椅子坐到了她身边,期期艾艾的支着下巴说。
“我也想喝,恩恩喂我好不好?”
温希恩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你自己没长手?”
范咸也不害臊,直接用他那张俊脸撒着娇,跟小孩子要糖果似的。
温希恩被恶心的不行,连粥都喝不下去了。
但是范咸还不放过她,一个劲的往她的身上凑,跟条狗一样,这里嗅一嗅,那里舔一舔。
温希恩实在是吃不下去了,直径的推着轮椅离开。
范咸遗憾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自顾自的端过她剩下的半碗粥,喝的干干净净。
因为在范家的缘故,两人晚上是分房睡的,其实一开始他们俩也是分房睡的,到后面还是范咸厚着脸皮半夜爬床,范咸一开始还算老实,到后面就动不动亲一亲,抱一抱,蹭一蹭。
范咸习惯了晚上抱着温希恩睡,乍然失去怀里熟悉的温度还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是醒的最晚的一个。
范母喜欢那些花花草草,就爱和那些东西较劲,范父早就出去了,范咸便披了件衣服下楼找温希恩。
温希恩自己推着轮椅在花园中,盯着一朵粉色的花发呆。
金色的光线蒙在她苍白精致的脸上,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不真实的模糊光晕里,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刹那间的恐慌攫住心脏,范咸仓皇的快步来到她的身边,直到触碰到清削瘦的肩头才放下心来。
温希恩微微侧了侧头,安静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她微微地仰着头,墨色的发丝染上了一层金光,淡色的唇轻轻的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还带着些迷茫,等看清了是范咸时她就歪了歪头,似乎是觉得疑惑。
范咸盯了她一会儿,有点受不了她直勾勾的目光,装作戏谑的说。
“你再这样看着我,是会被亲的。”
温希恩听到他说这句话,就迅速的垂下眼睫,长长地睫毛就如同准备展翅飞翔的蝴蝶。
范咸看着看着,眼神就变了,像个莽撞的愣头青,一颗心砰砰直跳,他舔了舔嘴唇,带着几分威胁的诱哄。
“恩恩,给我亲亲好不好?”
温希恩扭过头,露出了雪白的耳垂,侧脸线条极其流畅,她推着轮椅想离开这个流氓。
范咸无法再克制住内心汹涌的冲动,他半蹲下来,一只手按着温希恩的后颈,另一只手捧住温希恩的脸颊,近乎虔诚的欺唇而下,吮吸舔舐,辗转厮磨,交缠的鼻息缠绵出暧昧的错觉,更难以相信的是,他甚至感觉到了温希恩的回应。
尽管只是怯怯的碰了一下就迅速收了回去,但范咸满腔的灼热在瞬间点燃,有饱涨激烈的情愫在胸膛里横冲直撞,让他简直无法招架。
他将温希恩用力勒在自己怀里,扣着她的后脑勺凶狠的亲吻。温希恩被迫的承受着,凌乱的呼吸声里浸满了湿漉漉的热度,唇色变的殷红水润,她才慢悠悠的睁开半闭的眼,轻声说。
“范咸,够了。”
范咸还埋在她颈窝里平缓自己的情绪,没有动。
鼻尖都是淡淡的冷香,让他的心在此刻无比的觉得满足,范咸忍不住勾了勾唇,原本想开口,却被温希恩下一句话给弄愣住了。
“你把沈玥怎么了。”
她的语气很冷淡,但是并不妨碍范咸发怒。
无心的询问令范咸顿住了,他垂下眼睫,遮住了眼眸翻涌的晦暗,面容却还是温和,而近乎宠溺的温柔道。
“恩恩还提他做什么?他是死是活,恩恩现在还在乎吗?”
盈盈的笑意尾勾着浅浅的晦暗,像是淬了毒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