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姑娘,你别害怕,我这逵兄就是这样的。”纪晴安慰着花蓉雪。
花蓉雪心一横,她好不容易逃出宫来,本来是打算今天好好玩玩的,谁知道会碰到她大哥,反正挨训是少不了的,那她现在何必这么畏畏缩缩的。
“谢谢乐公子。”
花蓉雪忽然抬起头盯着纪晴,眼神里闪着一抹坏坏的笑,其实眼前这乐公子嘛,长得也还蛮漂亮的。
这时候外面一阵敲门声,接着有人轻推开了门,那名身着翠绿长衫的丫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在桌上后正准备转身离去,便被花蓉雪给叫住了。
花蓉雪吩咐她让人再拿几坛酒过来,今天晚上她要和他们豪饮。
不一会儿,酒很快便送了上来,花蓉雪吩咐那丫环下去后,便自顾地为他们倒起酒来,全部倒满后,花蓉雪便端起自己的碗说要敬他们一杯。
纪晴非常豪爽的拿起酒便饮了起来,乐正霖看纪晴喝了便也端起一饮而尽,东方逵只是满眼不解的看着花蓉雪,这丫头今儿胆子还真是大了,越来越不像话了。
私自偷跑出宫,竟然还跑来青楼,再然后还敢和陌生男子们大胆喝酒,哪里还有作为公主该有的风范,简直就是一个叛逆的平常人家小姐。
“雪儿姑娘真是豪爽。”纪晴端起花蓉雪再次为她满上的酒。
“乐公子也非常豪爽。”
花蓉雪端着酒杯一脸笑盈盈的说道,又对着外面的丫环叫道,让她拿上她珍藏已久的那瓶美人醉上来。
等那丫环把酒送来后,花蓉雪一脸调皮的为他们三人再次满上催促着让他们藏藏她亲手酿的美人醉。
纪晴端起那杯美人醉放在鼻孔处闻闻,嗯,有股很淡很淡的清香,应该是不错的酒,纪晴再次一饮而尽,当她喝完后终于知道为什么叫美人醉,因为她要晕了。
只听见咚的一声,纪晴便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花蓉雪顿时拍掌大笑起来,等东方逵狠狠瞪了她一眼后赶紧收起她嚣张的大笑。
“晴儿,醒醒,晴儿,你没事吧!”乐正霖一脸慌张的拍着纪晴的脸蛋,还好他刚没有喝这杯酒,就知道会有问题,哪会像纪晴这么单纯才傻傻的喝了。
“晴姑娘,她不会有事的吧?”东方逵看纪晴昏迷的模样也有些担心,毕竟是因为他妹妹才会这样的。
“大哥,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看看我现在酿的酒有没有进步?”花蓉雪绕过乐正霖走到纪晴身边,捏了捏她的脸蛋,好滑嫩的肌肤哦,她早就说嘛,她肯定也是位大美人。
“死丫头,谁让你偷跑出宫的?”东方逵开始冷冽的训斥着花蓉雪。
“大哥,我天天待在宫里也没事干,只是偶尔来这满花楼玩玩嘛,我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花蓉雪撅着嘴反驳着。
“你这性子何时才能收敛,万一真要出些什么事,母后又要为你担心。”
“大哥,我会武功,更何况咱们国家在大哥的治理下到处一片安居乐业,哪里敢的什么人犯法。”花蓉雪跑过去拉住东方逵的一只胳膊撒娇着,还不忘拍拍马屁。
“东方雪,我再次警告你,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偷跑出宫,就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东方逵一点也不给面子的厉声道,他不这样,他这妹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收性子,要怪只怪他母后,太宠爱她了。
东方逵走到纪晴身边对着东方雪嚷道,让她拿出解药为纪晴解酒,东方雪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表示没有解药,这是她新酿的酒,没想到一喝就能让人醉,简直就是太有成就感了嘛!
“四弟,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有,你认识这纪姑娘?”东方逵看着纪晴淡淡的说道。
“难道我不能来这里吗?”乐正霖站起来走到窗边冷冷道,并没有回答他和纪晴的关系。
“不是,你知道大哥不是这个意思?”东方逵有些无奈的笑着,只是突然失踪几年的四弟如今回来了,让他难免有些想知道他这几年干什么去了。
“呵呵,我还以为你都不希望我回来呢!”
“四哥,你明明知道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当初那一定是误会。”东方雪跑到乐正霖身边似乎在为东方逵解释着。
“四弟,当初真不是我派人要害你的。”东方逵也走近乐正霖,一脸莫名的忧伤。
当初他是太子,而东方霖是四皇子,再加上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对于父皇最后将传位给谁?大家似乎都在明争暗斗,可他东方逵本身是太子,所有不需去跟他们争抢什么。
东方霖是父皇最喜欢的小儿子,朝中和宫中都在谣言东方宏旭将传位给东方霖,而也就这些谣言过后的几天东方霖的府坻被一阵大火淹没,所幸东方霖当天没有在府中,可惜他府上所有的家仆全部葬身于火海中。
之后,东方霖如发疯的狮子般冲进东方逵的府坻,扬言要让他偿还所有的性命,对着他府里的人一阵乱砍,他的眼里只有仇恨,腥红的眼珠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血腥。
第二天,东方霖便消失在东祁国,东方宏旭派人四处去寻找他这个儿子,可就是踪影全儿,简直就是消声匿迹了。
而东方宏旭如一夜之间苍老,次日便下圣旨把皇位擅给了东方霖,之后便隐于东祁国的青山寺中,任何人都不接见。
他当然知道他的这些个儿子为了皇位在明争暗斗,也知道东方逵的为人那场大火绝不是他派人放的,而东方霖更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他根本就不屑在这皇位。
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他的儿子,他何尝又不知道那火是谁放的,擅位给东方逵后,把老二和老三送去边疆守护外界的侵犯,让他们脱离锦衣玉食长年待在艰苦的环境下,算是对他们的惩罚。
乐正霖眼框有些潮湿,其实他一直没有离开东祁国,后面也终于知道那场大火是他最为亲近的二哥和三哥派人放的,而对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仆全部死于他愤怒的剑下,他心里充满了悔恨,再也无脸待在东祁国,从此便四处游荡,四海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