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个呢?”连战天又举起黄金羽毛,看他的神色,好像对黄金羽毛更感兴趣。
“这是妖兽之主的残物。”
“妖兽之主?”连战天重复了一句。
“本体是只巨鸟,已被周皇用军体霸拳轰杀。”
谢云飞还要说话,却被一脚踩在xiong口,痛得大叫起来,“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看你这伤势。说话间,谢云飞只觉背后一股凉气传来,在体内转了转,就消失。
谢云飞这回才算彻底放松下去,他身上伤势是实打的伤,没有一点做假,连战天绝对看不出破绽。
“带他下去休息。”连战天冷冷道,眼里却已跳起两道光芒,不住地在眼眶边弹射。
机会来了!
谢云飞看到最后连战天的目光,知道计划经成功一半,接下来就看连战天何时派出大夏强兵了。
谢云飞被安置在一个大院里,共有五厢房,他住在最里面的那间,平日里除了小虫吟阶,夏蛙噪池外,再无其他声响,夜里偶有一阵急风的过,敲得外面树叶化化作响,像下雨一般。
谢云飞躺在枕头上,还在想着心事,绿纱窗上突然映了一道人影,一股暗香透了进来。
房间本有兽炉喷烟,香味袭人钻鼻,可是那绿纱窗外的香却是攥着一股清冷味道,一入鼻,本有些昏沉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xiong口的伤势居然好了大半。谢云飞吃了一惊,是什么灵丹妙药,要说连战天舍得用这种珍稀药物给自己治病,那才叫稀奇。
照道理,他这种伤势只能慢慢养着,让它自行愈合。
谢云飞轻声喝了一下,“谁?”
窗外影子动了一下,似是受到惊吓。
然后窗子看了。确切得说不是开了,而是破了,窗纸被人揭去,没有点声音,尽是shi意,还有几滴雨珠落下来,滴到谢云飞脸上。
只是这静谧夜中,天上蟾影清光透着叶隙落下,点点金光洒满小院,哪来的雨云,又哪来的水滴?
谢云飞看到一个女人倚在窗外,那女人身着青衣,香钿钗横,鬟云半斜,似是急急起身,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半遮着脸,酒窝上还有一朵羞云,横着眼波瞅来:“小哥,一晚十钱,有兴趣耍一下吗?”
谢云飞目瞪口呆,愣了半晌,直到那女子转过身来,半敞着薄衣,lu出藕肩,那眼波媚得像是能挤出水来,满是骚扰意味。
若是个普通人见了这场面,只怕早有无名火升起,腾地烧了神智,再也不剩下一点,一个饿虎扑食上去,什么十钱几文的,干了再说。
谢云飞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流莺做生意做到别人院里,只是此处是皇宫,哪来的流莺能闯进来拉皮肉生意?
谢云飞聚气于目,扫了那青衣女子一眼。
青衣女子扑哧一笑,“奴家不过是出来赚点零花钱,哪用得着这么警觉?小哥长得俊俏,这样吧,姐姐我不收钱,和你欢好一场,算是让你占尽便宜,如何?”
青衣女子飘进屋内,轻得像是一抹幽魂。
谢云飞只觉那女子裙下空荡荡的,再一细看,居然无脚。
妈的,又是个孤魂,怎的这般媚意,莫不是什么孤鬼?
谢云飞聚气于舌,绽放chun雷,喝道:“孽畜,还不退下!”
他这一声已用上了斋气本源,声波只限于房内,并无外泄之忧,相应的杀伤力更强,只冲着青衣女子一人去。
青衣女子脸色一变,皮肉扭曲起来,蜷成一团,皱巴巴的,几乎不成人形,与刚才顾笑生媚的那个妖弱女子判若两人。
青衣女子腾得飞出,远远落在院中池塘一座石头上,裙下还是空荡的,堪堪拂在池水上。她一飘到池上,那蛙噪之声顿时停了。
“好!有你的!谢宗主,他日再见。”说完青衣褪下,人却不见,空余残衣飘在碧池水里。
那女鬼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谢云飞还怔怔地看着水池,好好一个晚上就被折腾了,不过身上伤势痊愈倒是意外之喜。
谢云飞开着窗户,又静坐了一宿,早上出来一看,连那青衣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时一个太监跑来,请谢云飞上殿,说是皇上有请。
谢云飞跟着去了,一路上跟着太监绕过折曲回廊、河亭小榭,隔着池水,还能听到丝竹之声,绿水荡漾,远远传开,更添风韵。
谢云飞看大夏皇宫布置,七庭九目,隐含惊破阵法,是有高人加持,难怪能与金刚护城阵法相容。
大夏国力虽弱,可是这皇宫建起来与那大周皇宫相比也不遑多让。
太监脚步虽碎,走得也急,可两人足足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到了一处偏殿。
偏殿只开着门,殿上别无招牌,只有边上两对石雕立着。
谢云飞走进去时,太监就唱着:“谢云飞到。”
谢云飞一入殿阴影就笼罩了他,谢云飞运起目力,也只看到高阶之上端坐一人,所有光线经过他身边时都会扭曲一样,身形时而变大时而缩小,像是跳在火中。
“谢云飞,你来了,可想清楚了没?”连战天的声音从上面传下,就像一块块金刚石砸在地上,断续有声。
谢云飞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连战天找他问话,是想探明前线战事,谁想到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明白什么?
“你可愿随我西征,扫平妖兽之患,匡扶天下。”
谢云飞一喜,连战天终于决定出征,而且志向不小,不仅要平了妖兽之患,还要顺带吞了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