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解释,那些村民鼓噪起来,拿着农具压过来,谢云飞有些头痛,这帮人打也不好打,怎么办?而且和神医都住在一个村里的,都沾亲带故的,伤到哪个都不好。
这时一个人叫道:“诸位,慢,慢,这几位不是大夏军的人。”
神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见神医过来,村民自动让开一条路,看来神医在村里威望ting高的。
被神医这么一打岔,村民们分开了些。谢云飞从怀中拿出一面旗子,展开,道:“大家请看,这是什么?”
一面大夏国旗展开,村民们大多不识字,但是这个夏字却是认得。
“大夏的国旗!”众人惊呼道。
“你哪里拿的?”
谢云飞将万军中夺旗的事一说,众人听得目驰神眩,佩服不已。
谢云飞说得兴起,当场把大夏国旗撕成两半,还踩上几脚,吐上口唾沫,看村民们高举拳头,大声叫好,谢云飞解开裤腰带,还撒了泡尿在上面。
众村民有样学样,也都撒了泡尿在上面,格外解气。
之后,梦乙和阿龙就被迎到屋里去,三匹大夏军马也被牵进马棚,好好照料起来。
谢云飞更是被奉为英雄,请进村长的房间,村长和神医很熟,两个人长得差不多,不过村长矮了许多,还驼着背。
众人将谢云飞团团围住,连连劝酒,谢云飞来者不拒,反正以他的酒量,怎么喝也喝不倒。
谢云飞不知这些村民什么意思,不过是扯了张大夏国旗,就这么崇拜,该不会是有什么事要自己做吧?
“谢英雄,小老儿有一事相托,不知谢英雄可否抽出一天时间?”
“来了。”谢云飞把酒碗放下。“村长,有什么事?”
“临近有个大夏的守备军驻扎在这,隔三差五过来要粮要人,我们村里一年所产,用来过冬的吃食都被搬得差不多了,上次过来时,小老儿多说了几句,还被他们打伤了几人。”
“那村长是什么意思?总不会要我出手杀光这批人吧?”谢云飞干笑道。真是装逼过头了,刚才把自己单骑夺旗的事吹得太火,不会被他们当成万人敌了吧?
“不用,只用杀一人就行,这人叫夏被,是夏国的皇亲国戚,留守在此,此人贪得无厌,底下守军的风气都是被此人带坏,只要英雄出手击杀此獠就行。”
“夏被?”听起来好像蛮简单的。
谢云飞琢磨着,这事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本来就已经和大夏结仇,现在还要去击杀驻军头领,他过来只是想治好柳甲甲的病啊!
谁知道神医会给出这么古怪的药方。
搞得现在他都不敢回到房间去,生怕碰到柳甲甲那张红脸,万一柳甲甲叫他治病怎么办?
他是治还是不治?
“好,包在我身上!”谢云飞放下酒碗,站起来。
村长和神医愕然道:“英雄现在就走?”
“是啊,拣日不如撞日,夏被在哪,我今晚就把他人头带来。”
军营外,谢云飞提了一把钢刀,这还是从村民手里借过来的,以他杀人的本事,不过是个普通军户,原本用不到钢刀,只是为了伪装成敌国刺杀,所以拿了。
据说这把钢刀是早年一个武者流落在村里时,交给村民的,无人知其下落,从刀上找不到凶手。
军营栅栏外有两个箭塔,互为犄角,塔上各有一人望哨,只是大夏国主御驾亲征,任谁也想不到会有人跑到大夏国内,对守备军出手。
这帮军人的军纪败坏,白天聚众喝酒打赌,晚上赢钱的去青楼玩女人,没钱的,在营里玩五兄弟,各有乐趣,输得连裤子都当了,还不起的倒霉鬼,则在箭塔上守夜,名为守夜,实是惩罚。
这两人一个头倚在柱子上打鼾,另一个更加干脆,和衣躺下,呼呼睡了起来。
谢云飞没有惊动这两人,金莲一放,就已潜入军中。
他也学了些镜花水月的幻术,对上高手,自然一眼看穿,但是用在这帮人身上,就是站在眼前,也看不出来。
直接找了处最大的帐篷,直直走了过去。
偌大一个军营,也无守夜巡逻士兵,连镜花水月都是白用了。
老远,他就听到帐篷里的嬉笑声,居然有女子,还不止一个。夏备既为营中头领,自然不用像手下去城中取乐,直接用军车接了几个头牌,回帐中饮酒享乐,丝乐管竹齐备,中间还放了一张大床,下面坐着亲近的军官,大家同乐,气氛不要太好!
谢云飞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就已隔着帐篷确定了夏被的方位,他也懒得进去,玩什么有刺客,众女惊呼,然后护驾,捉拿刺客的把戏。
直接取出钢刀,对准居中那个黑影,用力一掷。
嗤拉一声,牛皮蒙布的帐篷撕开一条口子,钢刀直穿夏被胸膛,贴着一个青楼女子的脸飞了出去。
初时,那青楼女子,还以为夏将军喝酒忘xing,把酒撒了出来,还在想这酒怎么这么粘,滴到脸上,别把妆给弄花了,在将军面前丢脸事小,万一惹怒了将军,说她化妆来骗人,算不上头牌,砍了她的脑袋就糟了。
她伸手去擦,却发现夏将军胸口开了一个大洞,透过洞口,还可看见后面一个操琴女子惊骇的脸庞。
尖叫声发出,场中混乱不堪,大部份军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见夏被直挺挺倒地,脸上笑容未散,胸口开了一个血洞,一把钢刀插在桌上,刀尾兀自振动不已,这才全身一冷,将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