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瞧见鸣人在挥出一拳后,便不管不顾地进行着如同自杀的自由落体运动时。因为鸣人一举一动间,所展现出的与三代目火影、自来也之间的千丝万缕的关系,让心中有所顾虑的大蛇丸,在被打飞上天的时候,根本顾不上恼怒发火。而是一边下意识调整姿势,并利用一些基础的风遁忍术作为推进力,来强行进行空中变向。一边向着鸣人坠落的方向,后起直追着,以期能在鸣人实打实地坠落在地前,将这“自寻死路”的小家伙儿性命挽救回来。
也正因如此,在亲眼见证着自来也出现,有惊无险地救下了鸣人性命,并以此为铁证,证明鸣人的的确确不属于团藏的根组织一员【嗯……某种意义上,鸣人的确不属于根组织。因为现在的根组织,是属于鸣人的】后。让大蛇丸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因为先前的加速效果,让大蛇丸得以在鸣人落地后不久,便悄无声息地轻巧落地。进而站在一心一意观察鸣人伤势,导致忽略了大蛇丸存在的自来也身后,默默观望打量着这一老一小之间的交流谈话。
“怪不得,这小家伙儿会突然之间,选择这么极端的行动……原来是因为,这个白痴已经到了附近?他难道就不担心,这白痴来不及救他吗?”
鸣人与自来也之间,那不似作伪的浓厚爷孙情,让大蛇丸心中的浓郁杀意逐渐消散。进而眉头微微挑起些许,一边双手抱臂,无声默默旁观着。一边思绪飞速运转着,在心中暗自琢磨推测着。
“不过,这样看起来的话,这小家伙儿,果然是向着老师他们的……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封团藏的亲笔手信,又该怎么解释?还是说,是我误会了什么?”
心念急转间,确认了鸣人在某种意义上,姑且不算是自己的敌人之后,让大蛇丸得以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起来。随即在认真地仔细回想间,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在大蛇丸的感知当中,也的确在自来也的附近,探查到过药师兜的存在……那么,命令药师兜变更任务,千里迢迢赶来“监视”自来也的“团藏亲笔手书”的内容,便的的确确是属实无误,而非团藏故意抛投出来的陷阱阴谋。
也正因如此,在大蛇丸看来,虽然一时半会间,仍旧无法理解,九尾人柱力突然离村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但亲眼所见间,既然能够从鸣人与自来也之间的融洽关系,确定鸣人并非是自身预期猜想里,用于刺杀自来也的人型兵器。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当成……团藏的杀招,其实另有其人?
“换句话说……自来也这个白痴的性命,仍旧处于危险状态吗……啧,反正已经见面了,我还是不拐弯抹角,直接警告这个蠢货算了。”
念及于此,让大蛇丸的眉头在下意识间,再度紧皱拧结在了一起。随即一边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理由,来给自己一个开口的理由。一边侧头些许,准备向自来也直白警告着。
“自来……”
然而,还没等大蛇丸将涌上到了嘴边的话语说出,几句骤然传入耳中的饱含嘚瑟意味的话语,便让大蛇丸在面色微僵间,硬生生改变了这一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活腻味了的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你这孩子……哼哼,只要知道了是谁,而且还没走远的话……”
丝毫没有发现鸣人眼底里,所愈发旺盛的幸灾乐祸笑意。以至于浑然未觉自己已经“死期”将至的自来也,求生欲望明显是彻底下了线。进而当着大蛇丸这位“活腻味了的家伙”的面,一边拍打着胸膛,一边自信满满地夸下了海口。
“我如果没有将那自寻死路的家伙,给揍得满地开花,打到他爹妈都认不出来,我就不叫自——来——也!”
“唔哦!自来也爷爷超——酷的吧哟!”
眼角余光轻瞥间,瞧见了站在自来也身后,那虽然杀意尽散,但却脸色越发难看的大蛇丸身影时,让鸣人差点忍俊不禁地直接笑出声来。随即努力憋笑间,一边小脸蛋儿微微不自然地抖动抽搐着。一边调整些许语调,让自己话语听起来,尽可能显得正常平缓之余,话锋一转,一字一顿地故意挑逗着。
“可是,自来也爷爷……我还是有点担心,你不敢打他呢……”
“嘿嘿,那是,我……哈?你说什么?我不敢打?!”
在鸣人奶声奶气的有意吹捧夸赞中,长辈保护欲得到了极大满足的自来也,顿时是越发得意洋洋起来。以至于正准备开口自夸,却听闻鸣人骤然改变的调侃话语时,立马显得不乐意了起来。进而吹胡子瞪眼间,没好气地轻哼回应着。
“哼!开什么玩笑!我自来也怎么说,也是曾经的木叶三忍之一,堂堂妙木山蛤蟆仙人!听好了,鸣人,想当初,我可是连山椒鱼半藏那种级别的怪物,都敢硬碰硬地正面对决啊!在这种不起眼的小村庄里,又怎么可能有我不敢打的家伙存在!?”
“唉?山椒鱼半藏?那个被称为忍界半神的强者吗?”
瞧见大蛇丸微微抖动下,开始缓慢靠近的身影,让鸣人顿时分心二用起来。随即故作疑惑不解回应间,感知力悄然锁定着大蛇丸。进而从大蛇丸的一举一动中,感觉不到丝毫恶意存在后。方才意识到什么般,一边眨巴眨巴眼睛,与先前还跟自己打斗得要死要活的大蛇丸,莫名达成共识。一边因眼底幸灾乐祸的笑意,已经旺盛到了难以压抑控制,而不得不低头些许。以此装作碎碎念的模样,来遮掩藏匿着自身异样。
“可我怎么听说……当初对战山椒鱼半藏时,自来也爷爷你们是三打一,而且最后还输了啊……?”
“噗——!咳咳咳……那……那会是因为我们太年轻!实力还没成长起来!要是现在再打一场,我绝对不会输给那家伙!”
老底被鸣人揭穿,让得意洋洋的自来也,顿时是老脸一红。随即面色微红间,一边面色僵硬地干笑着,一边在努力辩解反驳之余,试图转移着话题。
“而且,就算是输了又如何?在那次战斗力,我可绝对算得上是发挥最耀眼的主力……不是,你小子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别拐弯抹角的,赶紧说吧,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哦?是这样吗……?”
自来也话音刚落,鸣人便故意拉长些许鼻音,表现出一副怀疑不信的模样来。随即在眼角余光轻瞥间,瞧见了大蛇丸不断靠拢接近间,已经与自来也之间的间隔,只相差一个身位,并向鸣人微微点头示意后。方才在嘴角逐渐上扬,显露出一抹戏谑笑意的同时,故作正经地继续说道。
“唔……还是算了吧,自来也爷爷。”
“算了?差点把你给害死的这件事,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不把那种家伙大卸八块,我可眼不下这口气!”
鸣人的小脸蛋上,逐渐浮现出的古怪又熟悉——与当初鸣人在村子里进入尾兽化之后,为了转移村民注意力,而“污蔑”自来也偷窥女澡堂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的表情,让自来也隐隐约约间,察觉到了一丝名为阴谋的意味。但在夸下海口过后,若是当真就此罢手,恐怕作为长辈的光辉可靠形象,便是一落千丈。以至于自来也只能一边默默祈祷着,看在先前自己救了鸣人一条小命的份上,鸣人应当不会和自己开什么玩笑。一边吞咽了咽口水,在心中越发旺盛的不安感前,硬着头皮继续逞强说道。
“说……等会儿,别吵,说正经的呢……说吧!告诉爷爷,是谁干……不是说了等会儿吗!”
然而,还不等自来也将到了嘴边的逞强话语说完,一阵莫名熟悉的拍肩力度,将自来也的话语接连打断。进而眉头微皱间,一边顺着力道的来源,不耐烦地侧头望去。一边在这股熟悉感驱使下,鬼使神差地随口说道。
“你着什么急啊,大蛇丸!你让我把话说完不……我靠!大蛇丸?!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也就在此时,求生欲望彻底下线的自来也,才在目瞪口呆间,发现了早已在自己身后站立多时的大蛇丸。随即从大蛇丸脸上,那极其“和善”的笑容中,瞬间意识到了先前让鸣人吞吞吐吐,以及险些落得个当场去世的“罪魁祸首”,便是这位多年难得一见的挚友。进而联想到方才大大咧咧间,不计后果吐露出的嘚瑟话语后。心虚不已的自来也,顿时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般,整张脸都愁眉苦脸地紧皱了起来。
“我刚刚好像听某个人说,想把我揍得满地找牙,打得我爹妈都认不出来?而且,在这世界上,就没你不敢打的人?嗯哼?”
瞧见自来也前后判若两人般,瞬间偃旗息鼓的泄气认怂模样后,让大蛇丸心底的不爽,悄然消散了不少。但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自来也,转而眉头微挑间,一边将手掌从自来也的肩膀上收回,恢复原先双手抱臂的惯用姿势。一边双唇微微张合,用那独特的嘶哑低沉声线,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看样子,才几年不见的功夫,你就长了不少能耐啊?自来也……”
很显然,正如鸣人所想的一样……因为时间轴的提前,使得尚未开始实施木叶崩坏计划的大蛇丸,与自来也之间的关系,并未处于剑拔弩张的模样。反倒是因为自来也如同鸣人追佐助那般,锲而不舍地试图将大蛇丸劝回村子里的举动,让两人之间的羁绊,不仅完好保持了下来。更是隐隐约约间,如同患难见真情般,可以说是比大蛇丸被驱逐出木叶之前,还要牢靠稳固!
也正因如此,使得大蛇丸在瞧见鸣人与自来也之间,所展示出的毫无顾忌的爷孙情后。不仅立刻放下了对鸣人的执着杀意。更是在与鸣人眼神交流中,从先前拼斗得你死我活的敌手关系,悄然转变成了联手坑自来也的同盟战友!
而对于这一点,估计就算自来也想破了头,也是无论如何,都猜想不到的吧……
“呃……这……我……嗯……那个……我的意思是……”
对于鸣人与大蛇丸在悄无声息中,互有默契地选择联手的事实,一无所知的缘故。使得自来也在面对大蛇丸无喜无悲的冷声反问时,顿时是显得措手不及起来。进而支支吾吾间,因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瞧见了鸣人捂嘴偷笑的幸灾乐祸模样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一边颤抖着抬起手,指指点点着鸣人。一边嘴角微微抽搐,没好气地笑骂道。
“好哇,我早该想到的……鸣人!又是你这臭小子在算计我,是不是?!”
“唔……噗哈哈哈!算计?我什么时候算计你了啊?自来也爷爷~”
眼见得幸灾乐祸的本质,已经被暴露。本就因为努力憋笑,而满脸通红的鸣人,倒也没打算继续遮掩下去。转而下意识笑出声来的同时,微微歪头些许。一边抬手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一边眨巴眨巴眼睛,故作无辜地戏谑调侃着。
“明明我都跟你说了,这个人你不敢打,算了算了……到头来,一直都是自来也爷爷你自己硬要坚持的,又怎么能怪我呢?”
“你……我……”
鸣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模样,让自来也脸上哭笑不得的神情越发旺盛起来。偏偏一时半会间,“自食恶果”的自来也,还真就找不出反驳鸣人话语的理由。以至于憋了半天之后,只得干巴巴地没好气反驳着。
“你这是强词夺理!”
“什么强词夺理,我这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的吧哟!”
嬉笑言语间,与大蛇丸交换一个饱含笑意的眼神后,让鸣人得以暂时放下心来,不用担心短时间内,会被大蛇丸惦记上。随即短暂停顿些许,装作突然想起来一般。一边嘴角微微上扬,显露出一抹堪称魔鬼的微笑。一边一字一顿间,故作正经地逗弄追问道。
“啊!对了!自来也爷爷,我好像记得,你之前可是说过……不把大蛇丸揍一顿的话,你就不叫自来也了哟~”
“……!”
“所以,你是打算现在开打呢,还是改名字……?改名字的话,嗯,我觉得……可以改叫自来水哟~”
“……打你个大头鬼啊打!等会……自来水又是个什么奇葩名字!?不要自作主张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