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总背后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沪市会谈》也如期举行,但是结果却是差强人意。
南方坚持“民元约法”,恢复老国会,而段总坚持废除老国会,成立新的国会,一个完全听命于他自己的国会。
双方在这一方问题上,久久僵持不下,被和平人士寄予巨大期望的《沪市会谈》,一时陷入了拉锯之中。
核心问题依着当前的现状,南北双方是无法达成共识的。
段总有着绝对充足的理由拒绝回复,而目前以逸仙先生为主的南方,也有绝对必要反对的理由。
眼见双方谈不拢,和谈的发起人冯老总只得出来当好人,劝大家冷静下来,仔细商榷。
诸位朋友们,可别以为我们的这位冯老总,真是一番好心,乃是行大公无私之举。
实则不然,可被忘了,愣头青张勋可就吃过冯老总的亏,并且还是三番五次的吃亏。
但即便是这样,冯国璋依旧成为了华夏的老总,你能认为他是一个庸才么?
按照宋教主拟定的“民元约法”,华夏老总只是一个荣誉吉祥物,总里才是一个国家的实权人物。
黎黄陂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吉祥物,但冯老总可不一样,与之最大的不同,便是在于冯老总是直系出身,手中是有兵权的,绝不是一个任人宰割之辈。
而黎黄陂先生一个手无兵权的三无人士,都不甘心当一个任人摆布的吉祥物,更何况背后是有直系支持的冯老总呢?
于是,冯老总开始运筹维护,促成《沪市会谈》,囚最后会谈失败,冯老总就可以顺势摊开双手,再卖个惨,无奈的告诉全国人民:
“我尽力促成了南北和谈,但是和谈还是失败了,锅不在我,在于南北双方。”
然后,冯老总可以借此,轻易的俘获一帮小迷弟的心脏,实乃好处多多。
再往下深思一下,依着段总强势的性格,定然是要把梧桐进行到的。
所以,冯老总联系东北虎,给段总来个夹心饼干,皖系大败,段总下台。
冯老总又可以站在大义的角度,高调宣布,和平统一才是主旋律,段总挑起内战,损耗国力,于国于民都是祸端,因此,我迫不得已才出手。
瞧瞧,张口闭口都是大义,于悄然间,直系取代皖系,成为国内第一,实乃众望所归之举。
所以,《沪市会谈》实质上不过是冯老总为收获民心,刻意举办的一档华夏真人秀栏目而已,其内心深处,也是不希望南北和谈成功的。
甚至巴不得你们赶紧打,打的越火热约好,越是天怒人怨,人民就越是念叨冯老总的好。
因此,这一系列的事件,从“汤皖刺杀案”开始,到《沪市会谈》,策划人菊长是想真心为这个国家做好事。
汤皖也借机解决了华北旱灾的赈灾问题,南北双方局势实则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丢掉了大批民心。
只有冯老总站到了最后,是名副其实的幕后大boss,不但成为了这条街最靓的那个仔,还收割了一大批粉丝,声望值蹭蹭往上涨。
时间是伤痛最好的解药,几天后,迅哥儿等人把“汤皖”葬在了朝阳门外的一处原野之上,回家就写了一篇文章《纪念汤皖之君》。
半个月后,“汤皖刺杀案”余波已经散去,所有人的焦点都转移到了《沪市会谈》上面,期盼着南北上方能握手言和。
一个月后,南北双方代表人,经过数次会面,皆无法达成共识,《沪市会谈》正式宣布谈判破裂,南北双方即刻恢复备战。
而此时的汤皖终于有惊无险,耗时一个月之久,才堪堪踏上了欧洲大陆,游轮停靠在了瑛国西北部的一个港口城市——利物浦。
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港口,前线的英法联军,其来自世界各地的物资补给,大多汇集到利物浦港口亦或者朴茨茅斯港口。
而说起这个城市,汤皖有着别样的看法,便是因为这里诞生了一只伟大的足球俱乐部——红军利物浦。
1917年对于红军来说,是极其关键的一年,这一年,利物浦升入了甲级联赛,正式开启了传奇的旅途。
特别是“伊斯坦布尔之夜”,每当提及,汤皖总是会感到莫名的兴奋,如果需要一个解释的话,应该就是奇迹。
由于受到湾流的影响,利物浦的气候有着比较显著的特征,温和而潮湿,在盛夏时节,一般室外气温大约在30摄氏度左右。
对于,一个南方人来说,可以无缝连接当地的气候,很是舒适。
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有一种与华夏迥然不同的异域风情,入眼之内,皆是以红色为主的建筑群。
这些建筑大多是白色的围栏,红色的墙壁,玻璃窗户,屋前有一块草地亦或者花园之类的,倒是与后世的复古小别野差不多。
这种建筑风格是受到乔治亚时期与中世纪风格的影响,恰巧此时瑛国国王是爱德华七世,因此这一类型的建筑被统称为爱德华式建筑。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正在发生的一战,一言以蔽之,就是大家族亲戚之间的大乱斗。
细致说来,爱德华七世还有得国血统的,他老妈就是货真价实的得国公主。
简单理一下,一战差不多就是一群得国旧贵族和珐国大混战。
按理说,大家都是亲戚,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好好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打杀杀多不好。
但是,这帮子亲戚可不管这些,上层王室之间继续通婚,下面战场接着干仗,还是往死里干的那种。
汤皖只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相关资料,就直犯模糊,欧洲王室的关系,怎一个乱字了得,要是认真计较起来,大家都是亲戚。
不过,现在的汤皖可管不了这些,唯一的想法就是骑着自己心爱的小摩托,赶紧去找自己的小媳妇。
1916年,经过了凡尔登绞肉机战和索姆河地狱战后,得国的西线攻势难进寸步,而东线攻势也让得国分心应对。
主要是得国的废物盟友们,实在是不给力,但凡稍微给点力,局势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因此,得国决定,修建一条防线来抵御西线的英法联军,准备亲手收拾东线的那些渣渣。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兴登堡防线,位于索姆河得军后方的一条阵线,为了能让前线得军安全撤退和转移,不被联军追击。
所以,得军在兴登堡防线的前方,又修建了两条防线,齐格飞防线和米歇尔防线。
兴登堡防线由纵横交错的铁桩和铁丝网组成的障碍工事组成,拥有深达40英尺的地下坑道网以及庞大的弹药储备库和齐全的生活设施等,
得国人相信,这条防线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最完备的防御工事,完全可以把囤积的军队撤下来换到东线战场。
事实上,1917年对于得国来说,本来是天降祥瑞的一年,皒国经过了二月大事件,已然决定要提前开溜,这样一来东线战事压力骤然减小,剩下几个渣渣根本不在话下。
哪知,霉国佬在4月正式宣布对得宣战,用的借口是得国在公海进行的无限制潜艇战,击毁了霉国的船只。
实际上,霉国佬主要是怕英法两个超级大债主打了败仗,二十多亿美刀的债款打了水漂,于是半路横插一杠子,顶了皒国的缺。
不妨做一个假设,如果皒国东线撤退,霉国佬又没有派兵,那么一战的最终走向会是如何呢?
法国北部的加莱省,滨海布各涅小城,再往前大约距离10公里,便是得国的兴登堡防线。
在这里,有专门为华夏劳工设置的特殊工营,此时已有10多个,人数大约为2w。
来自华夏的劳工,飘扬过海,到了欧洲大陆,立刻就被分配到了各处,或人手稀缺的工厂从事生产,或去往这些特殊工营,为英法联军提供后勤服务。
根据合同的规定,劳工们无需持枪战斗,一般是后方清洗维护设备从前线把伤员运到后方从后方基地把武器弹药运送到前方阵线。
由于,经常出入一线阵地,运气不好的劳工则会被战场上的流弹,炸弹碎片击中,因此而丧命者,不可谓不多。
而且,华夏劳工初次来欧洲,居住环境差,吃食不习惯,语言又不熟悉,还濒临传染病的威胁,这些都是比较严峻的问题。
湘灵的工作,一方面实时记录华夏劳工们的日常工作,一边充当翻译,有时还要策划一些活动,缓解劳工们的思乡之情。
但是,往前推一个月左右,湘灵如往常一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回到了营地,却是收到了一条来自国内的加急电文。
电文是湘虎拍的,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皖之先生被刺杀,已逝。
犹如晴天霹雳,湘灵怔怔坐着,始终不敢相信,把这份电文看了一遍又一遍,蓦的眼睛就红了。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湘灵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抱着双腿,呆坐着,无助的哭泣着。
这个夜晚,对于异国他乡的湘灵来说,过于残酷。
尽管数十公里外,震天响的炮火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能清晰的传至这里。
但是,湘灵的世界里,却是无声的,寂静的,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