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会顶嘴了？嗯？”唐鹤涵低沉开腔。
心里却没有怪罪，只是想看她被逼到角落里的无辜样子。
会怎样？继续顶嘴么？
那样的娇俏，唐鹤涵觉得很新鲜。
黑眸都深了深。
伸手将水翎羽的脑袋压过来，张口就咬上了那小口——
“唔！”水翎羽吃痛地呻吟。
唐鹤涵惩罚性地咬了她之后就放开了，不轻不重的力度，而那呻吟却像是小猫叫声挠的唐鹤涵内心痒痒的。
那样子就像是做贼心虚。
唐鹤涵压了压内心涌起的燥热感，他太熟悉了。
便松了手，任由水翎羽坐在一旁。
他想要没有人可以阻拦，只是，现在的水翎羽心理上的承受能力是多少？
唐鹤涵至始至终都对那次水翎羽的自杀有着忌惮。
唐鹤涵看着水翎羽低着脑袋，茫然无措，皱着眉摸着被咬的嘴唇，有些郁闷的样子，黑眸专注了起来。
只是在当晚，唐鹤涵下车的时候遭到枪击，腹部中了一枪。
唐鹤涵不愿意去医院，取子弹就在别墅里。
一颗子弹不致命，再说唐鹤涵以前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要多的多。根本不用担心。
但是，半夜三更的时候唐鹤涵感觉自己发热了，脑袋昏沉沉的。
微微地睁开眼睛，又无力地闭上。
然后他在睡梦中看到了水翎羽，她要离开，唐鹤涵紧张地将她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但是怀里忽然空了，低头一看，水翎羽不见了。
他就在白雾蒙蒙里四处寻找，可就是找不到水翎羽，急得他不停地叫她……
唐鹤涵睁开眼睛，身体还有些无力。
“总裁。”
“我睡了多久？”
“总裁发热，睡了一天了。现在已经烧退了。”安凌说。“总裁，我去弄点吃的过来。”
唐鹤涵睁着黑眸看着某一处，脸上有着病容，却没有情绪。
“总裁。”
唐鹤涵转过脸，女佣已经将吃的端过来了。
在被安凌扶起来后，女佣想上前喂他。
唐鹤涵黑眸抬起，看着女佣那张毫无特点的脸。
如果梦是真的，那么他死了，水翎羽是不是像在梦里的那样，就会逃离他远远的？是不是很开心能够逃离他？
而眼前的女佣又是怎么回事？有了一个水翎羽还不够，连这种人都要在他面前放肆。
唐鹤涵猛地抬起手，直接掀翻了碗，吓得女佣倒退好几步，脑袋深深地低着，害怕地直哆嗦。
“滚！”
“总裁，您需要吃东西。”安凌说。
“出去。”
“总裁……”
唐鹤涵转过脸，黑眸凌厉地看着他。
安凌出去后，唐鹤涵就躺下来了，闭上眼睛。
然后再次睡着了。
唐鹤涵睁开眼睛，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他不喜欢躺着。伤口处传来痛感，不由蹙紧了眉。
许是受伤的缘故，连敏锐度都减了。
坐起来后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黑眸瞬间精锐乍现。
“大……大哥。”
“在这里做什么？”唐鹤涵声音沙哑低沉，却依然透着砭骨的寒意。
“……照顾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