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卫擎风看着她的眼神太过专注，太过深谙，异样的情绪在嘈杂中散开，水翎羽感觉到了。
她心里愧疚，说出的话也失去了底气：“回去吧！都很晚了。”
“和你还有关系？”卫擎风问。
“就算我们之间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可是至少也是朋友，朋友之间担心不是正常的么？”
卫擎风似乎不想再说，转过头，朝远处的手下招了下手，手下立刻上前。
“送她回去。”
手下愣了下，看向水翎羽，然后说：“少主也一起走么？”
“先送她。”卫擎风说着，将桌子上的酒杯摆正，倒上酒，继续喝。
水翎羽看着，实在是一筹莫展，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事情变得难堪么？
他难道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了可能么？她怎么可能在和唐鹤涵发生了那种肉体关系，再坦然自若地留在卫擎风身边呢？
看着卫擎风根本就没有把她话听进去的样子，水翎羽最后说：“随便你吧！”
说完就从卫擎风身边走过去，往酒吧出口走去。
卫擎风拎起酒杯猛地砸在地上，那碎裂的清脆声，多少嘈杂似乎都掩盖不住。
那怒愤狂躁，水翎羽不是没有感觉到，不是没有听到。
她的脚步稍顿了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如果仁慈，卫擎风就不会将这段根本就没有结果的感情放下，她也不想害了他。
用着这样的方式结束，不是挺好的么？
伤心，总比没命的要好……
回去水翎羽拒绝卫擎风的司机送，可他要坚持，水翎羽只好随他了，想来这样的事以后也不会有了。
在公寓前，水翎羽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对司机说：“你回到酒吧就让他回去，如果他要继续喝，我想你是他的手下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吧？”
“那是肯定的。”
水翎羽点点头，这才下车。
回到家，李然在客厅里，穿着睡衣瞪着她，问：“刚才送你回来的谁啊？你去哪里了？”
“我怎么还没有睡？”水翎羽问，看了眼墙上的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李然手指朝水翎羽留着一条缝的房门指了指，说：“我起来上厕所，就看见门没有关上，才发现你不在家。”
水翎羽故意没有关上的，因为她出门的时候时间也不是很晚，怕李然听到，所以就没有关上门。
没想到还是被李然发现了。
“真是的，你要出去怎么能不和我说？我可是你的助理兼司机，怎么能抛开我一个人出去？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好歹有我在，安全更有保障一点啊！”李然很不赞同水翎羽背着她出去的行径。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快去睡觉吧！我也去睡了。”水翎羽说完，就往房间里去了。
李然站着那里很无语，她担心她等到现在，居然就这么把她打发了？
水翎羽的房门再次打开，手上拿着睡衣，往浴室走。
“你不是洗过澡了？”李然问。
“出了身汗，我再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