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危险让她惶恐。
“不清楚。”
水翎羽站在那里不动,实际上是在想安凌说的那番话。
是啊!她腿力不够,怎么跑得过唐鹤涵伸出的手?还是说自己永远藏着?公司不去了?
安凌讲的话就是无法避免的要害,自己一个都做不到。
她凭什么在唐鹤涵出现的时候就要吓得逃跑?她有自己的自由,做什么不需要任何人来过问。
为什么要跑?弄得就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可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于是,在缓了缓紧张的心绪之后,转身往门那边靠近,没有看旁边的李然,就开始摁密码。
她的手指头有点颤抖,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了,可还是泄露了她的害怕的反应。
她知道为什么李然会在外面,所以,进去的时候也没有叫上她,何必殃及池鱼呢……
进去后,水翎羽的呼吸都是屏着的,好像屋子里有怪兽一样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然后趁她不注意猝不及防地出现,并对她做出什么严重后果的事情。
客厅里没有人,在进了客厅之后才发现阳台外面伫立着的伟岸黑影。
阳台的高处,完全能将公寓入口的一切情景看个究竟。
那一瞬间,水翎羽的脸色白了白,在灯光下都没有血色了,不过她依然强撑着自己的意志僵硬地站在那里。
不愿显得自己心虚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水翎羽开口,都觉得喉咙发声的艰难。
她不相信唐鹤涵不知道她已经进家门了,只不过他太过深沉,让人猜不透他在做什么罢了。
须臾,唐鹤涵转过身,健硕颀长的身型各个角度都带着让人无法承受的压迫力,老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得到。
或者说,在水翎羽还没有进门的时候都感觉到了。
进门后,那种无形胜有形的氛围笼罩在房子里的每一隅,那是极度不安全的。
就好像属于自己的领地被侵占了,侵占领地,然而一切都可以侵占的强势。
唐鹤涵走上前,逼人的神态让水翎羽都想后退,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如此,甚至感到危险后拔腿就跑,哪怕是跑不掉,也会挣扎。
而现在,她只是垂下了长长的羽睫,不看那张严冷的脸廓。
“不是说给孩子求了平安符?”唐鹤涵低沉的声音里太过深不可测了。
却也让水翎羽的脑袋迷茫了下。
不可置信他到此的目的是这个。
如果真的是,她是不是该交给唐鹤涵带回去?
不是说不想让唐鹤涵知道自己在乎孩子么?要不要说自己已经丢了?
可是就算丢了,她给孩子求平安符却是真的,好像这样说毫无意义……
“……我去拿。”水翎羽转身往房间去。
掀开枕头,下面就是那枚平安符。
拿到手后,转过身,却被身后无声无息站着的人吓了一跳,抑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棱刻脸廓在灯光下显出阴影来,黑眸却反而更鹰锐阴暗,教人毛骨悚然。
他什么时候进房间的?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