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风不说话,就那么死死地盯着盛州。
苏明瑶浑身泄力,她真是累了。
她好累好累。
苏明瑶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连看都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了。
太失望了。
如果没有订婚这回事。
如果没有他莫名其妙忽然出现绑走了她这件事。
如果……
没有如果。
他们经历的这些事,已经足够为他们之间拉开一道巨大的鸿沟。
然后把他们两个人越推越远,越推越远。
最后想要靠近,都没有办法再拥抱彼此了。
明明彼此相爱,心里也有对方,却因为种种隔阂没办法继续在一起。
苏明瑶心中复杂无比,不知道该说遗憾,还是该说可笑。
她只是那么有气无力地望着他,像是第一次,也像是最后一次。
“算了吧,禹城风。”
算了吧,我们算了吧。
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可以不计较。
但以后。
不,没有以后了。
她真的不想再跟这个人有半点牵扯了。
他总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
口口声声说最爱她,可做出来的事,没有一件是尊重了她的意愿来做的。
……
苏明瑶走了。
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的。
风刮进来,吹起窗帘。
禹城风就这么坐在地上。
冰凉的瓷砖深入肌理,让他有种在寒冬腊月天,躺在冰窖里的感觉。
盛州高大帅气,温柔体贴,还总是能方方面面地照顾到她,考虑到她的任何感受。
而他。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
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另一半,不就是盛州这种类型的吗?
心里面说不出来是失落还是什么。
禹城风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心脏就像是被人挖空了,风吹进来,雨打过去。
酸涩,苦楚。
很快,禹城风就被禹家的人找到了。
盛清华看到自家儿子坐在一堆酒瓶子里,忽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即便彼此之间的感情再如何疏淡,那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呢?
盛清华抹掉眼角的泪水,什么也没说,只吩咐人留下来,务必好好照顾少爷。
她,要亲自去处理和秦家的纠葛。
秦家在公众面前丢了这样大的脸,说什么都不肯轻易放过禹城风。
就连禹父也是气得不行。
这桩婚事如果成了,对禹家的企业,可以说是大有裨益。
“这混账东西,最好一辈子别回这个家,否则我一定打断他的腿!当初我就不同意他去做什么劳什子导演,你非要让他自己去闯。现在好了,他不回来也就算了,连话都听不进去了!”
“行了!”
禹父唠唠叨叨一晚上。
盛清华终于爆发了。
她一进来,就将手包狠狠扔在桌上。
玻璃杯被撞到地上,裂成碎片,发出震耳欲聋的炸裂声。
禹父惊讶地看着这个总是逆来顺受的妻子,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你总是说孩子怎么怎么不听话怎么不好,可是你有审视过你自己吗?”
“城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他小时候也很活泼可爱,会听话很乖,是什么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不是别人,是你,是我,是我们为人父母的疏忽大意,才让他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