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渊最后当还是服下了药剂。
一开始,头晕目眩,胃里像是有一只手在用力翻搅。
紧接着,眼前一片黑与白,又像是有一道极其强烈的光在闪烁。
阮安蓝都被吓坏了,用力地抱着他,擦去他脸上的冷汗,高呼楼下的百草生。
还好百草生知道他可能要用药了所以没有离开,能及时赶上来查看情况。
百草生眉头紧锁,只说:“这就是药物起效了。不过还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得观察一会儿。”
阮安蓝就一直陪在顾霆渊身边,哪里也不肯去。
直到下午时分,顾霆渊的情况才渐渐好转,苍白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血色。
阮安蓝一边招呼人送水上来,一边扶起他,“老公,你怎么样?”
顾霆渊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她不安的情绪:“没事,别怕。”
他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只是阮安蓝到底还是不放心。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几乎是寸步不离。
好在竟然真的没有出现过其他现象。
顾霆渊似乎恢复如常了,除了一开始有些不耐受之外,接下来的几天里,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就连前阵子一直会感到疼痛难耐的手肘也都好转了起来。
第二天让夏铭虞和百草生分别来检查,确认的确恢复如初了。
阮安蓝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之后的一周里,阮安蓝一直守在顾霆渊身边。
顾霆渊渐渐察觉到她不安的情绪,哭笑不得地搂住了她:“怎么了,嗯?”
阮安蓝也没有隐瞒,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顾霆渊沉默许久,用力地抱紧了她,只是问:“之前说一切平息下来之后带你去放松放松,这阵子就让高燃去安排,带着孩子们出去玩玩,好不好?”
顾霆渊说好,阮安蓝自然没话说。
顾霆渊办事效率向来极高,三天后就已经安排好了飞机,地点是塞舌尔。
阮安蓝夫妻二人,还有两个孩子。
因为此行也不愿让旁人打扰,所以除了两个专门负责照顾孩子的女佣之外,再没有带其他人。
到达塞舌尔的当天,顾霆渊就拉着阮安蓝,把孩子扔在屋里,来了个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阮安蓝笑骂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爸爸。
塞舌尔这座巨大的天然植物园,处处葱葱郁郁,有着许多阮安蓝从未见过,也没有想象过会有的奇艺植物。
她穿梭在这片巨大的丛林里,被顾霆渊牵着手,间或圈在他的怀里。
从未有过哪一刻觉得如此的幸福过。
阮安蓝凝望着顾霆渊峻拔的侧脸,心中鼓动,她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疯狂涌流的心动。
她说:“顾霆渊——”
顾霆渊回头。
看到她面上的神色,他的脚步逐渐停了下来。
顾霆渊说:“嗯。”
阮安蓝紧紧扣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就扑进了他怀里。
抬起头来看着他几年如一日的英俊的眉目,嘴角高高扬了起来。
阮安蓝说:“其实第一次见你的那天,天气很好。跟现在一样。你看,那颗太阳,就是我第一次见你的表情。”
那样的,炙热、狂烈。
我曾经受过伤害、经历过背叛和打击。
我曾经生活在任人践踏的沟壑里。
只有你,向我伸出了手。
把我拉了出来。
顾霆渊啊顾霆渊,你知道吗?
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