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只是在试戏而已。
苏明瑶也从来不觉得演员之间正常试个戏,对对台词有什么不对的。
应该来说,任何一个合格的演员,都必须要在台下反复仔细的练习。
然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听到禹城风的语气,看到禹城风的表情。
她却莫名其妙有种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就连章程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这样的感觉来。
真是要命,他做错什么了嘛?
为什么禹导的眼神……
看起来就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禹城风此时此刻,的确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苏明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说他不够尊重她,没有给予她空间时间。
可以,他可以给她足够的时间空间,也可以学着去尊重她。
不去违背她的意愿和感受。
他愿意学着怎样去正常的谈一段恋爱。
禹城风小的时候,父母忙于公务,几乎从来都没有什么闲暇时间陪伴他。
很小很小的时候,禹城风被父母仍在老家,给长辈带着。
长辈也并非自己的至亲,而是一对并不太亲的叔叔婶婶。
在寄人篱下的那段时间,禹城风吃不好喝不好,还经常被叔叔婶婶家的小孩排挤欺负。
禹城风话少,内向,不爱说话。
就算是被那一家子欺负了,也没有向父母抱怨过。
事实上,就算抱怨诉苦了,也没有用。
因为父母每次打电话来,都时隔了一年之久。
好不容易打来一次电话,说不过几秒,扔下一句“钱都打过去了”就挂断。
那些钱,也大多进了那一家子人的口袋。
禹城风几乎所剩无几。
他也不在乎那些东西。
他小时候养了一只兔子,白白的皮毛,红红的眼睛,一对又长又软的耳朵。
他总是抱着兔子,坐在树根下,跟兔子说话。
后来,被叔叔家的小孩看见了。
那小孩什么都不说,转身就把他的兔子偷偷放走了。
那是禹城风第一次违逆长辈,把桌子都掀翻了。
婶婶声音尖锐地大吼:“哎呀,这是要犯了天啦!”
禹城风:“我要我的兔子。”
婶婶家的小孩吓得哇哇大哭:“我没有动他的兔子,我只是想要跟小兔子玩,可是、可是没有想到它就跑了!”
叔叔婶婶心疼坏了,抱着小孩哄。
禹城风却莫名其妙受了罚,成了那个做错事的人。
禹城风被罚站在外面的墙根下。
烈日如火,晒的他雪白的皮肤都泛起了红疹子。
然而婶婶只是说:“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
那场病,一生就是半个多月。
禹城风越来越严重,在上学的路上昏倒了。
醒来的时候,躺在苏明瑶外婆家里。
一个像是公主一样的小女孩站在窗边,仰头跟老奶奶说话。
那小女孩穿着雪白的纱裙,红色发带。
像极了他的小兔子。
她很白,笑起来有一对弯弯的眼睛。
那是禹城风第一次看见太阳。
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怎么样去爱一个人。
他也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什么是真正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