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汪绮馥玩味地笑,语气轻轻柔柔的,有几分娇俏,又似揶揄,跟猫爪在许可心尖上挠了几下一样。
旧事重提,尤其还是这种想到就会头皮发麻的尴尬……
许可当即就老脸一红,“没啊,别乱说!”
他知道汪绮馥说的无非就是之前自己在门口,没能和汪绮馥说上话和对上眼神后,胡思乱想,垂头丧气的事情。
但这能叫黯然神伤吗?
这不能啊!
汪绮馥又笑,“你站的位置是有监控的,要调一下吗?我记得好像是二月五号左右。”
“别闹,一个董事长去调什么监控,我们谈点正经事。”
许可脸色更加尴尬了,干脆绕开话题。
那头传来,“汪董,小心……”
显然是汪绮馥正在上车。
汪绮馥听许可说话,坐定后,传来砰的关门声,“你绕开话题是默认自己会因为我不接电话就不开心的事情吗?”
“我小孩子吗?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不开心?”
许可眉毛拧了起来,汪绮馥怎么就开始疯狂鞭尸他呢?
汪绮馥反问,“你难道不是吗?”
许可刚想反驳,但忽然愣住了。
他隐约记得这段对话有点耳熟。
好像几天前,自己和汪绮馥通话时,他也这么调侃过汪绮馥……
许可当即就明白了。
汪绮馥这是记仇啊!
“是是是,我是小孩子,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许可只能求饶,不然连正题都回不来。
“哼,说正事吧。”
那头传来微微的轻哼声,带着不易察觉的小骄傲和得意,像是大仇得报。
许可在这边偷偷失笑,嘴角上扬,怎么都当董事长的人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今天拍卖会很顺利,我拿到我想要的古董了。”
许可说道。
“花了多少钱?”
“六百万。”
“怎么这么低?”汪绮馥惊讶。
她记得自己爸爸买的戒指,也就是帮许可复活的那枚龙气戒指,价值可远远不止这个数。
“事情是这样的……”
许可把自己捡到宝的事情,以及金瞳大师,谢建诚的反常举动统统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汪绮馥沉默半晌后道:“谢建诚我了解过,他比我爸小一些年纪,又比我大一些,为人很精明,不会无的放矢。”
“从他的举动上来说,他一直在示好,示好必然有所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接下来会有行动,强化他的示好效果。”
许可刚想说话。
就在这时。
叮咚。
门口响起门铃声。
“唐老,麻烦开一下门。”
许可喊道。
唐英昌开了门。
“您好,我是登云酒店的工作人员,这是谢建诚先生吩咐我交给你们的邀请函。”
许可对汪绮馥道:“看来被你猜中了。”
汪绮馥道:“去看看是什么。”
许可走到门口。
一名身穿蓝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正露出笑容,将一封暗红色的信封递给许可。
“这是什么邀请函?拍卖会不是结束了吗?”
许可暂且将手机放下,接过信封。
“这是今晚谢家与白家在登云酒店举办的一场晚宴,谢先生想款待各位来自外地的贵宾,希望许先生能赏脸。”
蓝西装男人谦卑道,态度十分恭敬。
许可心里一动,“外地的?”
“没错。”
“时鸿达他们与北龙卫的人都会去?”许可挑眉。
“没错。”
“规模大吗?”
“类似于私人晚宴,并无其他穗城家族参与。”
许可一笑,点头答应,“好,我去。”
蓝色西装男一喜,“那我便不再打扰,希望许先生准时赴宴,有任何需求,可以向我们登云酒店工作人员提出。”
“好。”
许可点头。
嘭。
门关上。
许可将邀请函递给唐英昌,走到客厅,“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晚上过去注意点,或许你能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汪绮馥道。
“明白!”
许可点点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说道:“还有,我拿了玉山莲,你看看有没有需要做人情的地方,可以拿去用。”
玉山莲,其实还挺值钱的……
“你自己不需要?”
汪绮馥一愣。
许可在汪绮馥面前就无遮无拦了,言语直接起飞,“笑话,我这么天才,需要吃药?!我不需要!”
“那你把酒杯给我,我卖了换点钱,国宝级精品能让我的资金舒服很多。”
“别闹!”许可干咳两声。
“好了,中午难得有时间能打电话不是让你在我面前吹牛的。”
汪绮馥打断了他。
许可摸摸后脑勺,干咳两声,“没必要这么直接。”
汪绮馥沉默了一会儿,再问,语气却不自觉悄然放缓,“对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可一笑,语气促狭,“忙完我就回去,是不是一百多公里的异地恋不太适应,想我了?”
汪绮馥淡淡道:“你再说一次?”
“我不说了,我明天回去。”
许可老实了。
这个人怎么就不经调侃的?
汪绮馥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白家那小女孩有对你做什么吗?”
刚老实两秒钟不到的许可当即露出笑容。
还说你不在意,还说你不吃醋?!
“没,不过就是上回大半夜来敲我酒店的房间了……”
许可欲语还休,开始故弄玄虚,显然是打算在作死的边缘徘徊。
“行,厉害了,会卖关子是不是?”
汪绮馥语气平静:“信不信我现在去酒店找别的男人?”
许可脸拉了下来,比时鸿达的脸还垮,“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啥也没干,她半夜来找我比武,我连门都没让她进,有走廊监控的。”
许可想给自己俩大耳刮,明明两个人异地还搞这个……
“行,我信你,不过你回来最好自己交点粮,我看你还剩多少东西。”
汪绮馥忽然来了一句狠的。
没吃过猪肉,她还没见过猪跑吗?
许可有没有干啥,看看就知道了……
但许可闻言,大脑过了一遍信息,却是一愣,接着猛然间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你说啥?我们,我们两个现在连那啥都还没……这不合适吧?”
“你想哪里去了?我让你自己动手!”
汪绮馥气笑了。
这男人脑子里都装这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