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张秋凤看着存折，眼神晃了又晃。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叶姚会这样做。
“姚姚，你应该跟我打一声招呼。”
“我怕我要是说了，您不一定能答应。”
正在跳绳的叶姚，一边跳，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着她。
张秋凤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借钱这事儿，看来真的是不可能了。
……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可是姚衣品的生意却天天火爆。
上到蔡青远，下到小学徒，每个人都忙到不可开交。
跟姚衣品完全相反的是，荣福制衣。
原本作为城里制衣行业的老大，现在却门可罗雀，生意一落千丈。
荣福制衣的所有员工，全都如履薄冰。
啪嚓！
破碎的玻璃声，刺耳无比。
坐在办公室正中央的刘荣福，整个人都仿佛被一股阴影笼罩。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店铺的生意额，缩水了三分之二都不止。
十几个长期客源，包括王虹这种，他多年费尽心思笼络的客人，全都成了姚衣品的常客。
其他人都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也同样没有想到，蔡青远的店铺会强势崛起，追根究底全都是因为那个y，和她的姚衣品。
他们现在想要剽窃姚衣品的设计都不可能。
刘荣福看着他们，简直就是怒不可遏。
“我养你们，都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吗？这么多的师傅，难道就设计不出一款，比姚衣品还好的？”
说到底款式设计才是王道。
下面更是鸦雀无声。
刘荣福足足用了两分钟，才稍微收敛了火气。
“那个，老板，您让我调查的，我发现了一个疑点，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终于有人小心翼翼的开口，打破凝固的气氛。
刘荣福看向说话的李川。
李川清清嗓子，先是把两张照片递到他的面前。
“最近这段时间，在姚衣品一共有五个新面孔，而且都是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经过我的调查，其中的三个已经可以排除是y的嫌疑。
我把目标锁定在另外两个女孩儿的身上，一个叫王颖，一个叫叶姚。
王颖经常跟柳文涛出入，对外身份是柳文涛的助手。
另一个叶姚，对外身份是学徒。”
刘荣福看向照片上的两个女孩子，王颖眉目清秀，即便是从照片上都能感受到气质出众。
而另外一个，只有半身照，第一眼除了胖乎乎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你的意思是，这个是y？”
他的指指王颖，跟李川确定着。
李川竟然迟疑了。
刘荣福眼神一顿，马上坐直了身子，急迫了语气，“你的意思是这个胖丫头？有什么依据？能确定吗？”
李川赶忙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这个叶姚就住在大院，家境贫寒，母女俩相依为命，甚至连学都没上几天。
但是就在前不久，叶姚家却高调的买了上千块的东西。
我也跟那个大院里的人接触过了，谁都不知道她的钱是哪来的。
如果她是y的话，那就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