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阮秋平听到了自己如雷如鼓的心跳,在心跳之下看到了整片徐徐绽放的花田。

“仙确实要好些的。”阮秋平红耳朵悄声道。

他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唇角,眼睛亮晶晶的,然他凑过去,轻轻亲上郁桓的嘴巴。

郁桓搂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砰砰砰。”房门忽然被轻轻敲了下,并传夏芙水的声音,“秋平。”

阮秋平身子僵,猛地推开郁桓,掀起被子,把郁桓盖了进去,慌慌张张地说:“……妈,怎、怎么了?”

夏芙水:“我给你爸做了些解酒汤,今日喝了,明日便不会难受,你过喝些。”

“那个,我……”阮秋平不出去,可他又实在没办法拒绝夏芙水的好意,支吾了会儿,说,“……我马上出!”

阮秋平话音落,郁桓便伸出双手推下被子,露出半张脸,睁双漂亮如琉璃般的墨色眼睛静静地看他。

阮秋平感觉心都快化了,他低下,拉下被子,在郁桓嘴巴上亲了下,小声道歉说:“对不起,我马上回,你今喝了不少酒,我带些解酒汤给你喝。”

郁桓眼睛里便落下了星光与笑意:“好。”

阮秋平走出房门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朝屋里看了看。

“你在看什么?”夏芙水问。

“没什么没什么……”阮秋平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子。

咳咳,他现在怎么那么像……金屋藏娇。

“汤有些烫,你晾会儿再喝。”夏芙水说。

阮秋平摸了下碗,确实有些烫:“妈,我能端到屋里喝吗?”

夏芙水看了他眼:“你随便。”

阮秋平开心地说:“那我明早上再把碗送出。”

说完,就端碗瞬移回了房间。

阮秋平刚进屋,就看见郁桓站在他桌边,手里拿本好事记录本。

阮秋平脸庞砰的下烧了起,三步并做二步冲上去把汤碗放下,把本子夺了下,红脸说:“……你怎么……怎么偷看我本子。”

郁桓眨了眨眼睛,脸无辜:“阮阮说过随便让我看的。”

阮秋平了,他好像确实在刚搬进吉府那说过这种话,登时没了脾气,磨磨蹭蹭地又把本子递给郁桓,撇了撇嘴,说:“……那你看吧!反……反时这本子落到你家的时候,你肯定都已经偷看过了。”

郁桓笑低下翻开本子,新页写今日的好事记录。

今日似乎有颇好事,阮秋平整整写完了页,郁桓却在里面看见了十个自己的名字。

比如说什么他马上就要封了,封就能永远和郁桓在起了,他为郁桓出气了,向郁桓告白了,和郁桓开始谈恋爱了,郁桓好像很开心,待会儿要用传音螺和郁桓通话了……诸如此类。

郁桓指上面的条目笑道:“阮阮本子上怎么净我的名字?”

阮秋平把他手中的本子抽出,放回书架上,扁了扁嘴,说:“你明知故问。”

郁桓睁双笑眼,却偏要装傻到底:“我怎么明知故问了,到底什么原因啊?”

阮秋平看他这样,便挑了挑眉,故意说:“然因为我今和你待在起,要我今和别人待在起,里面便净别人的名字了。”

“阮阮骗人。”郁桓倒点儿不恼,弯眼睛搂上阮秋平的腰,“阮阮的本子上每页都净我的名字,很少有别人,却全都我。”

阮秋平:“呵,你果然早就偷看了。”

“因为阮阮喜欢我。”郁桓笑低下吻上阮秋平的唇,嗓音像沾染了蜜糖,他复道,“……阮阮喜欢我。”

阮秋平回吻上去,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烧了起。

……知道你问。

“诶!秋平屋里咋亮灯,没睡吗?!”楼下传阮盛丰醉醺醺的声音。

阮秋平:“……”

第二次被打断了。

阮秋平熄了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郁桓,我们去山洞吧。”阮秋平说。

“去山洞做什么?”黑夜里,郁桓的染笑的嗓音里夹杂丝缕的戏谑。

阮秋平搂他的脖颈,恶狠狠地咬上他的嘴唇:“……去同你厮混。”

郁桓笑吻上他:“阮阮说好,那便自然好的。”

他话音刚落,人便又出现在了山洞。

欺身覆上的那刻,郁桓低声笑道:“阮阮把我只折腾了你次这种事情都写进了好事记录本,我以为阮阮不喜欢同我这样呢。”

……果然被看到了。

阮秋平羞耻地用胳膊遮住了脸。

没羞没臊的厮混结束之,阮秋平这才忽然起,他屋的桌子上剩了碗没喝的醒酒汤。

“阮阮在什么?”郁桓抱住阮秋平,嗓音沙哑中带丝倦意。

“在那碗醒酒汤。”阮秋平说,“不知道明早上能喝不,浪费了倒可惜。”

“阮阮有醉意吗?”

阮秋平摇了摇:“我本就不很醉,你忘了,时你都醉睡过去了,我点儿事都没有,去找祈月打架了呢。”

“对了。”阮秋平问道,“你时都已经醉睡过去了,又怎么在祈月家找到我的?”

“我醒发觉你不在,青耕鸟领我去的。”

“那小鸟挺有灵性。”阮秋平夸赞道。

阮秋平抬扫视了眼山洞:“对了,那青耕鸟呢,怎么不在了?”

“我们时,我便撵它走了。”郁桓懒懒地搂上阮秋平,闭上眼睛,将脸庞埋在他的脖颈,笑道,“……毕竟它挺有灵性。”

阮秋平:“……”

那确实不太好。

学坏了怎么办。

“不过阮阮……”郁桓忽然问道,“你和祈月什么时候牵扯在起的?”

郁桓顿了下,在阮秋平脖颈又蹭了蹭,声音有些沉闷:“我在凡间时,便觉得他看你的眼不对劲,甚至短暂地怀疑过他不吉。”

阮秋平撇了撇嘴:“那人就个经病,几十年前我们在交流镜上聊得挺好的,我把他过朋友呢,结果他知道我霉之就开始骂我,现在血口喷人说我时勾搭他……他脑子绝对有问题。”

“阮阮时把他朋友吗?”

“嗯……”阮秋平声音低落了下,“我曾经以为他个很好的朋友呢。”

阮秋平在桌子上找了找,拿出交流镜,翻出聊记录看:“……但这事儿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不祈月今提起这事儿,我可能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

郁桓抬起和阮秋平起看交流镜。

阮秋平张张翻那些聊记录,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镜子收了起,小声说:“……现在看看我和他之前的聊记录,好像确实有些问题。”

但绝非祈月所言的勾引与暧昧。

而阮秋平味地讨好与迁就。

他从没有交过朋友,第次有人和他聊,他便觉得受宠若惊,别人说什么他都要附和。

祈月说自己晒黑了,他立刻就说自己喜欢皮肤黑的。

祈月说自己法术提升得不够快,他立刻就说祈月他见过的人里法术高深厉害的了。

祈月说自己并不像别人样喜欢吉,他赶紧说,对对对,我可讨厌他了。

……不过点,并不算得上无脑附和,时阮秋平的实心境。

总而言之,阮秋平现在看这些聊记录似乎都能察觉到时的局促不安与小心翼翼,像个小心又自卑的贫民,妄融入场高端豪华的宴会,因此别人说什么他都要点称,偏偏他自己觉得没有问题,只觉得交到了知心好友。

“我时的……”阮秋平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

郁桓却搂上阮秋平的腰,暖热的温度从相触的皮肤里传递了过,他问道“:“阮阮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的,有关于荡秋千的比喻吗?”

阮秋平回忆了下,问道:“我们去游乐场的那次?”

郁桓点了点:“阮阮时说,你会因为101次中只有1次秋千荡起而感到开心,阮阮现在会这么吗?”

阮秋平沉默了会儿,慢吞吞地开口说:“……那我现在好像变贪心了。”

郁桓却笑了笑:“说明阮阮的生活在变好。等阮阮封了,便会更幸福了。”

阮秋平了,然说:“和你在起才变了的。”

郁桓笑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我记得我说过,我用好的材料制作秋千,然装上安全带,这样你就再不会掉下了。”

“……安全带?”

“嗯,安全带。”郁桓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张符,递给阮秋平,“阮阮不舍得我用血,我便写了张,这样的话,阮阮封前,便无需再顾忌什么,特地避他们不敢接触了。”

张霉运消退符,张普通好运符。

“等等……”阮秋平看向他,“这你七岁那年我说的话吧,这对你说都过去少年了,你怎么记得。”

郁桓笑蹭了蹭阮秋平的鼻尖:“对于时的我说,阮阮每年只出现次,说过的话,我自然每句都记得的。”

阮秋平感觉心脏的位置酸酸涩涩的,但有些开心。

阮秋平摸了下胸口,小声说:“郁桓,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树叶哗啦啦摇晃的声音。”阮秋平眨了眨眼,“我觉得我的树要长成了。”

他凑过去,落下的嘴唇像棉花糖,甜甜的,软软的。

“郁桓……我知道我喜欢你了。”

郁桓愣了下,眸色渐渐升腾起很浓郁的色彩,床边的夜明珠忽地就暗了,郁桓含阮秋平的嘴唇,很深很深地回吻了过去。

“郁桓……已经,已经很晚了。”

“……没亮。”

郁桓哑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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