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
数日后。
信件传回北方藩王防线的大后方。
“坚持?”
“眼前的局势,坚持坚持不住了!”
“。。。”
看完之后,一个个藩王们一脸苦笑,要是搁在以前,五、六天时间,一晃而过,根本不会有多少感觉。
现在不同。
五六天来,仿佛度过了五六个月。
噩耗!
噩耗!
还是噩耗。
这里城破,那里防线崩溃,守将倒戈,士兵哗变......本来以为可以和南面一样坚守住的防线,决堤一般。
---崩了!
虽然不是全线失守,但也差不多。
咋办?
逃?
可是不甘心啊!
多少年的奋斗,转眼成空,谁能受得了。
但局势不等人,一个个不得不考虑后路,也是在此时,对南庆,藩王们心中不由升起了恐惧,太强了!
善战。
擅谋。
整个战场局势,被人家牢牢掌控。
“来人。”
“在。”
“军谋院的那些人,必须为这次失败负责。”
“是。”
某王府中,发出了这样的命令,前线大败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而已经被俘虏的,自己追究不了责任。
那么,自然要拿一些人来撒气。
可恶!
白养了这么多谋士,最后谋出一个这样的破败结局。
不杀,还留着过年?此次败逃,以后也用不着他们,如果南面现在解决了二皇子,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可却是让再坚持坚持。
但特么已经坚持不住。
防线已破,用不了多久,南庆大军就会长驱直入,手上的士兵只有当俘虏的份,自己不跑也是这下场。
当然,也有一线生机。
---投降!
向南庆,向二皇子投。
但最多能活命,却不可能再掌兵,毕竟造反是事实。
。。。
北部防线崩溃,藩王集体出逃。
往西,入千寨。
往北,上海船。
无数大户也跟在其后,放弃了旗下财产,虽然被占领后,南庆这个援助方不会打大户,但二皇子会啊!
之前很多人支持过藩王的造反。
南庆打来和二皇子打来差不多,若是二皇子的人接管,清算起来,太多的人要遭殃,所以先跑了再说。
沿途官道,密密麻麻。
多少人一脸惋惜,一辆马车中,一家人聊着。
得益于四轮重载马车的出现,车内空间很大。
“唉!”
“太可惜了,早知道多变现一些财产。”
“就是啊,没想到藩王们败得这么快,像是纸糊的一样。”
“压错宝了。”
“也不能这么说,谁能料到有南庆这个变数,若是南庆没有介入,藩王们早就已经掌控住了大延局势。”
“的确!”
“但没有后悔药。”
“。。。”
“忽然有一个问题。”车内,一个年轻人忽然道。
其他人看过去。
“嗯?”
“要说弱,藩王们手下精锐绝对不弱,毕竟咱家也有人在里面任职,无论训练,还是装备,都是不差。”
“???”
一双双眼睛带着疑惑,你想说啥?
年轻人继续道:
“可以说,南、北藩王们手下的精锐力量,相差不大。”
“在我们这,南庆攻破防线,可以如此轻松。”
“那么,为何当初不集中兵力,先一口吃掉南方藩王,而是忽然掉头,对北方藩王下手,有点不合理。”
一听这话,在场人微微沉默。
的确有一点不合理。
第一。
重要性上,南方显然比北方重要。
第二。
如此重要,搜集的情报肯定更多。
那么,问题来了。
又重要,情报又更多的南方,目前却没有被攻下,反而是次重要,情报更少的北方,被南庆几刀挑翻。
这不科学!
其中一个老者陷入沉思。
逻辑上,出现了矛盾点。
“你怎么看?”问孙子。
“不知!”
年轻人摇头,事实上心里有一个猜测,但这个猜测太可怕,怎么想都觉得是扯淡,南庆应该还没有疯。
否则,一旦如此,必然是众矢之地。
南庆再强,也不可能挡住三方联手。
但结合南庆的所作所为,比如沿途城镇都不放过,又让他不禁往这方面想,尽管自诩饱读诗书懂谋略。
可在这种大势面前,实在无法给出确切定论。
牵扯太广了,谁敢言明天?
就如之前,觉得南庆军会止步于防线,和南方一样,大家对峙。
可人家上来就啪啪打脸,直接扇肿,多少当初高谈阔论说看清一切的才子谋者,现在成了一个个笑话。
。。。
就在跑路时。
藩王们也不忘给南庆军制造麻烦。
毁桥。
毁路。
毁物。
很多带不走的,直接烧掉,反正不能便宜了南庆,也不能便宜二皇子,这个想法不错,但效果并不大。
毕竟,撤离的人很多。
路上一直有马车来往。
某个关卡,一场战斗渐渐停歇。
“哼!”
“找死,不让我们过,亲王也不好使。”
“。。。”
一群大户护院长刀回鞘,眼前是一百多个准备毁路,然后跟上亲王跑路的士兵,此刻,全都被杀掉了。
要是以往,还有畏惧。
可现在不同。
第一,不让我跑,和让我留下等死有啥区别?什么亲王手下,都不好使。
第二,也是因为路上人太多,亲王自顾不暇,杀了这些士兵也难以追查。
因此。
当然是往灭口上整。
很快。
刚被挖出的坑中,被填进去了一百来号士兵,上面盖着土,后方大户人家的马车载着重物,吱呀压过。
。。。
除了物理制造麻烦,藩王们也开始散播消息。
“南庆军要屠村。”
“南庆军要屠镇。”
“南庆军要屠城。”
“。。。”
每到一地,就到处宣扬。
意思十分明显:制造恐慌,还高喊反抗精神,见到南庆军,呼吁不要犹豫冲上去,誓死捍卫家园云云。
只是.....愿望又一次路况
“屠城?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南庆军怎么可能屠城。”
“就是。”
“当初占领启州,都没有动百姓分毫,肯定是谣言。”
“嗯嗯。”
“。。。”
大延的瓜,自己内部也在吃,虽然当初也不满启州被占,可南庆的做法也刷了一波认同,至少不劫掠。
屠城?
怎么可能,一个给旗下子民分田,伸冤,还废除赌债.....一系列良政的国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
见到这样的效果,藩王们憋着一股气。
闷!
早知道这样的话,对于南庆的消息,之前就该压制,实在是没想到,大延民间对南庆的感观如此的好。
忽悠都不好使了,造个谣都没人信。
太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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