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
唐宁张开嘴,发声音想要去提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染血的双按在了白无良的背上,恶狠狠将白无良朝外推去!
哪怕这时候的白无良直接松开抓住唐宁的,也很有可能会被白母直接从窗户边推去!
“不!!!”
在唐宁绝望的注视,一条黄『色』符箓被猛然贴在白母的眉心,上一秒还在发力的白母此刻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傀儡。
窗外的风吹得符箓不断发颤,两根指隔着符箓死死摁在白母的额头上,指关节用力泛白。
这是……?
无端有些眼熟的符箓在唐宁的脑海中闪过,大起大落后脑子跟浆糊一样的唐宁一时间记不起来底是在哪里见过。
白无良的神情有太变化,似乎根本不好奇背后发生了什么,他一口将唐宁拖了上来,唐宁的视角也随之变广,他顺着那摁着黄符的往上看,在看林蕴面容的那一刻,唐宁突然想起自己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在上副本的时候,木叔就曾经用这张符箓贴在被鬼附身的玩家身上!
后来他去蚩蚩井的时候,将自己的嫁衣了林蕴,林蕴凭借嫁衣在最后关头抢了这张符箓,薅了木叔的羊『毛』。
白无良将轻飘飘的唐宁放在地上,唐宁软得像水一样,站也站不住,脚底虽然踩在了地板,却仍旧有少的切感,他努力站稳,看向房间的门口,对上了黑黢黢的枪口。
只见房门口的姜眠眠举着枪对准了白母,看来如果当时林蕴的符箓有起效果,那么姜眠眠就会发起攻击。
看这一幕,唐宁呼了一口,他的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房间里的风铃还在剧烈的颤动着,每一都在震颤,倒映在雪白地板上的风铃影子也在摇晃,诡异的铃声响彻整房间,震得人心神不宁,可是这时候外面已经有风了。
房内的三人有说话,他们谨慎地一步一步走向蓝『色』的房门。
唐宁看向站在门口的姜眠眠,哪怕在这时候,姜眠眠仍旧举着枪对准白母,时刻警惕着白母的举动。
林蕴过头,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白母头上的黄『色』符箓,被符箓贴住的白母僵硬在原地,仍旧动弹不得。
林蕴收视线,他们三人一起走了这房间。
啪嗒。
白无良关上了蓝『色』房间的大门。
那连绵不绝的风铃声也跟着唰得停,一时间整房间都悄无声息。
唐宁看走廊上都是玩家,有周康和柏映雪,他们都在门外等着他。
刚他差点从窗户上掉去的时候,其屋子里有的玩家都在关注着他。
唐宁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很难言说的感受,他看向姜眠眠,姜眠眠这时候放了枪,在微微颤抖。
唐宁愣了一,还想再看,不过一旁的白无良飞快道:“快走。”
林蕴直接唐宁背在背上,一脸懵『逼』的唐宁背着冲了去。
唐宁一开始还明白大家什么要这么急,等他们上一秒刚从白家去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死寂的楼道里响起,唐宁怔愣了一,他看了一身染血正装的白父和行尸走肉一样从楼道上走了过来。
唐宁迅速收视线,不敢和白父对视。
白父像是看他们那样,僵硬地掏钥匙打开房门。
在房门关上的时候,唐宁突然明白什么白父白母的长相会是如一辙的有鼻子了。
跳高楼,脸朝,就是这样的面容。
楼道里躲藏着的玩家们有发动静,直白无良对大家低声道:“走吧。”
玩家们一楼。
每人身上都沾染了灰尘,大家灰头土脸地离开白家,但沾了这点灰尘能换来一次做客机会是很划算的,除了失去符箓的林蕴最心疼外,其他玩家大部都是挺满意这次做客的吧?
唐宁看了一眼姜眠眠,此时的姜眠眠很是沉静的样子,只是刚姜眠眠握着枪的微微发抖的样子却在唐宁脑海中挥之不去。
上一次姜眠眠那么失态,还是在遇她的继父时。
难道刚刚是力竭了吗?可姜眠眠也不像力。
“上车。”林蕴招呼唐宁道。
他们准备再去咖啡馆汇合商谈,玩家们各自坐上了车。
唐宁拉车窗透,林蕴关切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你真靠谱。”唐宁将“在树上买了栋豪华别墅”的夸奖藏在心里。
林蕴忍不住笑了笑,笑过后他问道:“你进的房间房门怎么突然变蓝了?”
唐宁摇摇头,他猜测道:“也许是每屋子的门都会随机变蓝吧,你在白家有探索什么吗?”
“有,我去打扫了客厅。”林蕴说起了自己遇的危机:“我打扫的时候,那两怪物确故意弄脏了我扫过的区域,他们看干净的东西就会非常的生。”
林蕴说这里忍不住有些疑『惑』地嘀咕着:“白无良不是说过他的爸妈爱干净吗?怎么这两怪物和他说的不太一样?”
看来林蕴和唐宁有着相同的疑『惑』,不过等会儿了咖啡厅就可以直接询问白无良了。
“对了,我在房间打扫的时候我听有人敲了三门,当时是谁事了吗?”唐宁问道。
坐在车后的柏映雪声答:“是我,我负责打扫卫生间,在我放水的时候现了红『色』的水,我想要离开,结果发现门关了,以我敲了门找白无良求救。”
在车上简单和两玩家沟通了一遍,唐宁发现白无良的做客准则上写来的规则其都很有用,大家按照这规则行事都顺利地活了来。
很快,众人在咖啡厅汇合,大家过去的时候发现路雨华居然还在咖啡厅,慢悠悠喝着咖啡的路雨华看众人来了,像说风凉话一样感慨道:“不错,都还活着呢。”
“是啊,真可惜。”白无良遗憾叹息道:“可惜你去,不然现在还能一次做客次数。”
他轻飘飘刺了路雨华这一句话,转而向大家问道:“今天这次做客,大家都在我的家探索了什么?”
周康答:“我清洁了你们家的厨房,厨房里的食材都过期了,冰箱里基本上有什么肉类,便宜的蔬菜居。米油盐买的也是超市里最差的那一档次,你们那段时间经济状况是了什么问题吗?”
唐宁听周康的话愣了一,他倒是有想周康会从这种角度去观察白无良的家,如果是由他去整理厨房的话,他根本不这些东西的价格
不过看白无良父母的打扮,虽然鲜血污染了他们的衣服,还是能看穿的料子都挺不错,白无良举抬足之间也不太像是穷苦人家,包括他们住的地方,虽然算不上富人区,但也是中产家庭的房子。
等等,唐宁的脑海中闪过了那『药』盒,系统说那是治疗食道癌的『药』,是因癌症,白家突然生活拮据吗?
白无良点了一头,有解释具原因,周康也有过追问,他提这问题只是希望能白无良一些线索,而不是满足自己的八卦好奇心。
轮柏映雪说话:“我在卫生间处理时发现了一些灰白『色』的头发,我碰头发的时候,卫生间的水龙头迸发了红『色』的水,闻起来有很重的铁锈味,就像血一样。”
灰白『色』的头发?
白父白母虽然年纪大了,但并有头发灰白的地步吧。
唐宁想起了白无良床上的那人形痕迹,他若有思地蹙起眉头。
如果有人得了癌,那身形确可以这么瘦小,癌后期化疗会掉头发,食道癌严重的话会呕血吗?好像会吧?
“我看你的做客准则上提过这红水的事情,你之前应该是有遇类似的情况,当时你是不是清理了头发导致水变红?”柏映雪问。
白无良思考了一,他点头:“确,很有用的信息,谢谢。”
看别人有开口,唐宁看向白无良,问了他关注的问题:“白无良,你家里是不是有人得了食道癌?我打扫的时候发现了类似的『药』物。”
白无良和唐宁对视片刻,并有第一时间答,而是安静地低头,眼神有些晦暗。
林蕴在这时候也跟着问道:“你之前介绍你父母有洁癖,但你的父母不喜欢家里干净,这是怎么事?什么我们错误信息?”
路雨华听后发了噗呲的笑声,唐宁看了过去,路雨华又憋住了笑。
氛在这时候有些奇怪,白无良低声道:“我第一天来家里的时候,家里还是干净的,我的父母也很正常。”
“晚上我家后,发现家里变脏了。”说这里,白无良的语变得低落。
“我想要东西收拾干净,但在收拾的时候,发现是我的爷爷来了。”
“他之前得了食道癌去世。”
说了这些之后,白无良有再提其他关于他爷爷的事情,但从白无良的态度可以看他和爷爷的关系并不好。
以是爷爷家里搞得这么脏吗?
唐宁又想了一问题:“白无良,我之前不是跟你说床上有人吗?你走了之后我凑近看被子上面虽然有人,但是有一人形痕迹,那痕迹感觉挺像你爷爷的。”
白无良听完之后,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和痛苦,半晌,他轻声道:“应该是他。”
看来家里的那人就是白无良的爷爷,提起爷爷会让白无良很痛苦,唐宁不是很想去戳穿对方的伤心事,他换了问题问道:“白无良,蓝『色』房间的那些风铃有什么用?我感觉怪物好像挺怕铃声的,还有房门上的八卦镜和符咒,这些有什么用?”
这些问题唐宁在看的时候就很好奇了,只是之前有机会问。
提起这,白无良答起来就快了,“辟邪祛灾,八卦镜是风水中常见的用于反『射』煞化解煞的物品,风铃也是,是化风煞,相当于风不好,挂了风铃在窗口,吹一吹,铃声一响,就是化解。”
唐宁听白无良的话感觉自己长知识了,他兴致勃勃地问:“这方法以后可以用吗?”
白无良还答他,林蕴就直接道:“很难,除非碰和这副本灵异系差不副本。”
每副本的灵异系都不太一样,白无良知道得这么清楚应该也是这副本里的各家基于现世界的家演变而来,真的要用风铃化煞这种办法也只能在这副本的家里
唐宁呆呆地眨了一眼。
他突然想起他家的窗口也挂着风铃。
不过只有一,有白无良那么,而且唐宁带的风铃是妈妈自己做的,用的都是家里用过的那些空玻璃瓶,以至于唐宁一开始有家里的风铃和白无良家里挂着那些精致的风铃联系在一起。
是巧合吗?还是说他家的风铃也是化煞的?
可那些风铃是妈妈做的,家里最大的怪物应该是妈妈,妈妈自己做了一克制自己的道具?
这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姜眠眠,你有发现什么吗?”白无良问。
姜眠眠摇了摇头。
唐宁有点意外,姜眠眠在的是白父白母的房间,他还以姜眠眠能探索很有用信息,结果居然什么都有发现吗?
“好,那今天我家的做客任务就这里结束,接来我们各自行动吧。”白无良道,大家有什么反对意见。
每玩家都需要自己的私人活动时间,比如唐宁就想花时间找办法周康的猫带进他的家中,正好现在妈妈受伤了,应该有太的精力去管家里的事情,他还想要去一趟孤儿院调查跟哥哥有关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柏映雪一起行动,唐宁还想再问问路雨华什么说不能相信白无良的话
要做的事情有太,还等唐宁考虑好轻重缓急时,他收了一条意料之外的消息,来自姜眠眠。
“午有空吗?我有事情想要找你一起调查。”
姜眠眠找他一起调查什么事?
唐宁抬起眼看向姜眠眠,这时候的玩家们都已经各自散开,姜眠眠正和白无良站在咖啡厅的车前,她跟白无良说了什么后,两人道扬镳,姜眠眠转而走向了唐宁在的地方。
林蕴看姜眠眠过来了,一开始还有避让的打算,直姜眠眠对林蕴抱歉道:“不好意思,我要和唐宁单独聊聊。”
林蕴善解人意地走了去,不去打扰唐宁和姜眠眠。
唐宁的疑『惑』更深了,姜眠眠有什么事情是要支开白无良和林蕴地跟他单独聊的吗?
遇事情找白无良更靠谱吧。
唐宁和姜眠眠找了一僻静的地方,姜眠眠有立刻说话,而是从怀里取了一本黑『色』的小本子,翻某一页唐宁看。
唐宁有些好奇地凑了上去,他看姜眠眠翻着的那一页开头字迹潦草地写着:“他来了!他来了!一定是他来了!!!”
似是而非的话,哪怕并不清楚写日记的人当时的究竟遇了什么,也能从字后面紧跟着的感叹号和潦草的痕迹感受对方的激动。
这是什么?这是姜眠眠从白无良家翻来的日记本吗?这他指的是白无良的爷爷来了吗?
唐宁继续往看。
“阿璃告诉我,她今天一人在家里叠衣服,衣服叠一半去做饭,来的时候被子全部都被叠好了,而且叠被子的法全部都是他的习惯。我问过爸这是不是他的恶剧,爸说他术刚结束,行动不便怎么可能去叠衣服。”
爸?这是白无良写的日记吗?唐宁已经感觉了一丝不对劲,他皱着眉『毛』继续朝看。
“我一开始还不相信阿璃的话,以她在跟我开玩笑。可是今晚等我他的东西通通丢掉,再来发现那些行李全部现在家里的时候,我意识,他真的来。”
唐宁一时间有点呆滞,他忍不住问道:“阿璃是谁?”
有人答。
他看向姜眠眠。
姜眠眠也看着他。
那只拿枪都不曾颤抖的此刻在不停地发颤,连同她的声线一起颤抖,她轻声道:“白无良的母亲,叫黄璃。”
什么?!
唐宁的脑子似乎嗡了一,他感觉有无数的思绪涌进脑海,『乱』的唐宁一时间不知道要思考什么,他只能继续朝看去。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我是一用的父亲,可是当时我也不想这样,我和阿璃我们都不想这样,我们也是有办法的事情!这件事怎么可能有任何的办法能够兼顾!如果可以,我愿意是我!是我去承担!是我遇这种事情!!!”
“今天阿璃的情绪一直很崩溃,我只能在她的面前强装镇定,告诉她事的,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告诉她如果有错,也是我和她一起承担,我知道阿璃已经承受不了任何负面情绪了……可是我现在又能找谁倾诉?我只能写在这里”
唐宁看这里已经完全糊涂了,如果这里面的阿璃是白无良的母亲,那看写日记的人的口吻,对方应该是白无良的父亲,那这他指的难道是白无良吗?
“也许是我和阿璃都疯了吧,也许他根本就有来,只是我们被我们的愧疚『逼』疯了……”
白无良的父母做了什么对不起白无良的事情?什么又叫做他来了?
是白无良偷偷的藏在家里的衣柜里,趁母亲做饭的时候溜来,叠了衣服再藏去?是白父母白无良的东西丢掉时,白无良再从衣柜里面钻来,再偷偷垃圾捡了来?
唐宁连自己在脑子里想想都感觉这猜测荒谬可笑,可如果不是这种“来”,那么日记里的“他来了”
只能是卡牌世界里面唐宁经常见的,可唐宁觉得无论如何也不会现在白无良身上的来——
死人来了。
但这怎么可能呢?!太荒谬了!!!
唐宁只能继续往看,迫切想要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什么白无良的父母认白无良死了还来了,是不是白无良的父母真的发疯了。
他接来翻了好页,发生上面大概都是讲各种有关白无良来的线索,反反复复地讲,就像一恐怖故事,诸如明明每次都排三副碗筷,但一不留神,就会第四副碗筷这种让人通生寒的诡异事情。
上面有写白无良的父母认自己了精神问题,将监控装在家里,去医院看病,可是不管『药』吃了少,还是装了监控时刻盯着,家里的怪事依然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
唐宁明显看这十页日记里,白父的内心独白从愧疚绝望再疯狂,看写日记的人理智逐渐丧失的过程,了后面日记上的话语句都不通顺了。
从通篇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承受这一切啊”再“杀了我吧,如果你真的有怨就杀了我吧,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最后变成了“我真的累了,我快撑不去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
底发生了什么?!
唐宁看得心惊肉跳又一头雾水,他继续往翻,却发现接来的这篇日记语了久违的冷静,只见上面写着:“今天我们在路上遇了一老道士,他说,他见我们心善却眉头紧皱,想是有事在身,我一向不相信这些道士,总认他们是江湖骗子,于是闭口不言。”
“他又问我是否遇上了鬼神缠身,我想了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于是又闭口不言。”
“他跟我说,需不需要他帮我,我不知道怎么答比较好,于是我又闭口不言,他将一串风铃了我,告诉我这串风铃不会伤及鬼魂,但是它可以告诉我,他来了。”
“我不知道这道士说的是真是假,可我这段时间真的累了,我风铃带了家。”
唐宁的瞳孔紧缩,他翻了一页继续看,上面写着:
“在我写这段话的时候,风铃声响起,我过头”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