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营大帐,曾云风正在喝粥,忙了大半夜,早饭都没吃,直接吃午饭了。
传令兵来报“皇上有令,兵部右侍郎陈言卿及神机营副将中军大帐听令!”
“马上去!”曾云风擦擦嘴说道。
中军御营大帐,内部是一阵的凝重,宣德皇帝握着十几封书信抬头看着营帐的顶棚迟迟没有说话,有些将领都紧张的发抖,曾云风抬眼看了神机营邹炎,他的眼神飘忽,很不正常,也难怪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
“樊忠,这些书信你看了吗!”宣德皇帝低头问樊忠道。
“臣不敢,丝毫未动,请皇上预览。”樊忠回道。
“这仗是同室操戈,打赢了也没什么荣耀,这些信朕也不看了!”宣德说着把书信丢到火上烧了。
“朕不管你们其中有多少和汉王麾下兄弟亲朋有联系,为国家和个人计,这场仗都不能再打了,你们可以接着写信,可是朕希望你们在信里写临阵投诚者升迁,一意孤行者重罚,其余无罪,大营后撤二十里都下去吧!”宣德皇帝叹了口说道。
江岚马荣曾云风三人前后走着,邹炎在身后缀着
“大人我怎么看不懂啊,皇上这是要干什么!”马荣说道。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学着点吧!”曾云风笑着摇摇头说。
汉王和小王在军队上看似好像是占了便宜,但是其他的藩王早已背离他们。
宣德皇帝朱瞻基使的一招,曹操也用过,直接收了自己的军队以及汉王部下军队的心。
像这种内战,没有哪个汉人愿意打,大家也看到了汉王和赵王早已经没有了清君侧诛小人的理由,而且也没有造反成功希望,这些军队现在就是缺台阶下,古代攻城围三缺一,就是如此给他们一条生路,省的拼死反扑。
汉文和赵王一直死扛着,这些军队将士也没有办法,现在这位新任的皇帝给了他们台阶儿下,阵前起义升迁,一意孤行重罚,谁脑子有坑才非要自蹈死地。
宣德皇帝这一招一下子就把他们拉拢了过来,看来朱瞻基真的成熟了很多。
至于汉王他们现在根本就出不了山东,一是造反没有名分,二是没有人支持。
原先还可以说是为了永乐皇帝清君侧诛小人,现在是一点理由也没有了,师出无名。
他们现在如果再动大军,就是真正的想篡权,各地的藩王没有一个会支持他们。
现在将整个山东围而不打,就是为了避免损耗大明的国力,轻易不动刀兵,这一次宣德皇帝朱瞻基来到山东,就是将原先的三千营以及五军营的将士全部招降。
其实,这场平叛战争早就开始,只不过,这位汉王和赵王根本还没有觉察出来罢了。
汉王的军队和宣德皇帝的军队在济南城外交战,旌旗招展,烈风阵阵,剑拔弩张。
“传令,火炮第三标准,两千步,方位九三,空包弹,第一轮齐射准备。”曾云风看着局面说道。
“空包弹?”江岚疑惑道。
“对,你看看对面的阵势就知道了。”曾云风摇摇头说道,这几个手下打仗挺厉害,搞政治差的远。
“大人我怎么一点杀气都看不到啊!”马荣拿着千里镜疑惑地看着说道。
“马荣都看出来了,江岚你也好好瞅瞅。”曾云风说着递给江岚一个千里镜。
江岚放下望远镜说道:“皇帝真是厉害,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是先帝布的一手好局,今上和我们尽在彀中啊。”曾云风看着天空似乎还能看见先帝朱高炽看似憨厚地笑容。
随着一轮空包弹,汉王军队直接临阵倒戈,这在正史上是不可想象的。
汉王现在是完全懵逼,准确的来说是脑瓜子嗡嗡的。
江南七省的王爷早已在宣德皇帝以及曾云风出任南京兵部侍郎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收服了。
汉王几十万部队一场仗,打下来损失还没有100人,全部投降。
在曾云风看来,这场仗胜利是理所当然的,军心民心人心全部在宣德皇帝这边。
其实这场仗,真正的胜利者洪熙皇帝朱高炽,当时的永乐皇帝朱棣都没有信心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皇太孙能够赢得了自己的这位汉王,这也是朱棣塌前问大位的原因。
朱高炽八个月的经营,让汉王和赵王的根基土崩瓦解,没有了藩王大臣支持他们,没有了财富,没有了人心。
洪熙皇帝瓦解了他们内部的斗志,他们连军心也没有了,送自己的儿子太子朱瞻基去南京坐镇收复安定江南七省的局势。
还将杨士奇本人送到汉王和赵王的面前,使他们清君侧诛小人的旗号,无用武之力,汉王他们只能躲在山东一动不能动。
洪熙皇帝朱高炽才是真正的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现在的宣德皇帝只是接过了洪熙皇帝朱高炽的的木筐前来收果子罢了。
这汉王和赵王也是真能玩儿,把自己的妻妾家什全部扔在京城出来造反,这些大明朝的王爷皇帝一个比一个逗比。
平叛成功,宣德皇帝在山东借着大胜整肃军队,分割叛军。
“陈大人,接下该是我们的好日子了吧。”江岚问道,马荣在一旁点头。
“大乱之后必有大治,你们恩赏是跑不了的,单单是救驾之功,就吃不完,可天平盛世才容易把军队掏空,要耐得住寂寞,才能享受地了荣耀,你们的本钱都和神机营息息相关,这碗饭你们可以吃十几代人,别把自己活的找不见了。”曾云风拍拍江岚的肩膀说告诫道。
江岚和马荣听了若有所思。
汉王赵王被直接押回京城,圈禁在家里看书。
宣德皇帝不知道听哪个言官忽悠说汉王他们这次作乱的原因就是读书少,还派人去陪汉王爷读书,陪这位汉王读书的人,其中就有于谦,还有一个就是曾云风。
曾云风真的是闲的没事干,回来之后就被从兵部侍郎调到都察院升任左都御史,都察院的事情很多都是由左都御史决定的,但都察院的事情每年也不是很多。
他也不想和右都御史去争权夺利,他入阁是没什么机会的,而且他也懒得去,内阁现在就是媳妇帮,上下受气,他可受不了。
现在正是太平年间,不好好享受一番,难道要等到要打仗的时候再去享受吗。
有些事情,要做好积累,才能厚积薄发,蒙古部落这些事情可不是一回两回一年两年就能解决的,当前最要紧的是将整个部队战斗力重新提上来,将国家国力提升上来,这才是最要紧。
这些事情还要缓缓图之,他也就忙里偷闲,向这位宣德皇帝要了去教育他二叔的这份任务,朱瞻基也知道这位都察院左都御史,他二叔其实怕他怕得很。
这个皇帝虽然不想杀他二叔,但是也不想他二叔天天在家里喝酒听歌,小日子过得滋润,自己每天还要处理国事累得半死,肯定要恶心恶心二叔。
于谦一天要比曾云风先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天到晚就拿着朝廷和正义正道放在嘴边,但是对于这个汉王来说,这个东西他哪听得进去啊。
汉王反而觉得是受到侮辱,曾云风来了之后就把这个于谦打发出去。
曾云风知道,这位汉王现在是浑身腰疼骨头里都疼,他这个人是一天不练武,浑身不得劲儿。
曾云风拿着带来的木剑撇了一眼汉王说道:“汉王殿下有没有兴趣陪我打一场?”
然后看了看汉王殿下铁青的脸色摆摆手说道:“哦,算了,算了,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怕了,走了,你还是跟于谦继续学学而时习之。”
汉王眼睛骨碌一转说道:“谁怕了,打就打,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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