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湿润起来,“疼……”
余睿也疼,可他现在就需要疼,喘着粗气,低头咬住宴锦书脖子,腰下疯狂挺动起来。
“嗯……啊!啊——!不要这样,呜啊!好疼……啊,啊——余睿!”
宴锦书忍无可忍,就在他打算将人踹翻的时候,脖子上一阵湿意传来,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上头,悄无声息沿着颈侧向下滑落。宴锦书盯着天花板怔愣几秒,两手抱住余睿脖子,双腿夹紧他的腰,蹙眉咬唇,默默承受他给他带来的痛苦。
在无尽的疼痛中煎熬了二十几分钟,余睿总算射了,宴锦书松了口气,双臂无力地垂放下来,虚弱地喘着气,“混蛋,这回真要被你肏死了……”
余睿抬起头来,见他脸唇惨白,满头冷汗,心中一惊,视线往下,见他肩膀伤处仍在淌血,手臂、胸膛、腹部,也都染上血迹。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直冲头顶,余睿猛地变了脸色,“怎幺回事?”
宴锦书没力气坐起身,拿膝盖顶他一下,声音低哑,带着虚弱的喘音,“出去。”
余睿慌忙抽身退出,这才发现他下身也流血了,伸手一抹,满掌鲜红。
沙发上都是血。
余睿瞪大了眼,浑身僵硬,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可怖,语无伦次,“我……刚才……对不起,我只是……我不知道……”
“我知道。”宴锦书露出一个笑来,轻声安慰他,“你别怕,我没事,只是身体有点小毛病,嗯,就是出了血不大容易止住,你把我电话拿来。”
余睿拿了手机递过去,手都在抖。
宴锦接过手机,打电话给文武,简单说明情况,挂了电话,朝余睿张开手臂,“抱抱我吧,好冷。”
余睿起身找了条毯子将宴锦书裹住,紧拥在怀里,低头亲他毫无血色的唇,满脸心疼和懊悔,“对不起。”
“接受你的道歉。”宴锦书闭上眼。
“锦书,你别睡!”
“哎,突然这幺正经地叫我名字,怪不习惯的。”宴锦书仍闭着眼,唇边却带笑,“放心,不会晕的,就是有点累,我休息会儿。”
等文武带着医生赶到时,宴锦书到底还是晕了。
第22章你这样对我,不行,我会变坏的。
文武连揍余睿两拳。
余睿虽然觉得他没资格揍他,却也只是直挺挺站那儿挨揍,因为他更没资格还手。
那提着医药箱的老医生带着俩跟班,将文武和余睿轰出了办公室。
“到外面打去!”
于是两人就到外面去打了。
一个打,一个挨,不争不抢,配合相当默契。
文武揍累了,甩甩手,没看余睿一眼,到走廊另一端打电话去了。
余睿摸摸破裂的嘴角,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吐出口血沫,扭头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狠狠一拳砸到墙上。
宴锦书晚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卧室床上,床头灯亮着,床前坐了一人。抬手摸摸那刺儿头,三两下将人摸醒了。
余睿抬起头,揉揉眼,猛地站起来,“你醒了?”
“你脸怎幺了?”
余睿摸摸自己的脸,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惨不忍睹,抬手搓了搓板寸,“卷毛揍的。”顿了会儿,又闷声接下去,“进大门揍一拳,上楼揍一拳,进卧室揍一拳,留下来过夜揍两拳,那家伙揍人专揍脸,操!太阴险了!”
宴锦书听他跟小孩儿似的在那儿告状,没忍住笑了,“别生气别生气,敢揍你脸,我扣他工资!”
“没生气。”余睿坐回去,握住宴锦书左手,拇指轻轻摩挲手背上的输液贴,“他揍得对。”
宴锦书抽回手,撑臂想要坐起,余睿忙起身扶他,往他腰后竖放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些。宴锦书忍不住又笑,“我又不是坐月子,干嘛这幺小心翼翼的。”
余睿突然睁大眼睛瞪着他。
宴锦书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干嘛?”
余睿神秘兮兮凑到宴锦书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宴锦书听完,惊讶挑眉,“真的啊?”
余睿坐回椅上,一脸严肃地点头,“真有这事。”
宴锦书叹口气,“可惜了,我是肯定不能生的。”
“能生也不让你生,多要命的事儿啊。”余睿起身倒杯水,递给宴锦书,看着他喝下大半,接过杯子搁床头柜上,搓搓板寸,欲言又止。
“怎幺了?”宴锦书悄悄换个坐姿。
“你,还疼吗?”
宴锦书看他那样儿,索性也不忍了,放下枕头,翻身趴上去,有模有样地哼唧起来,“疼,肩疼腰疼屁股疼,疼死了,还不赶紧给我按按。”
余睿凑上去,一脸紧张,“按哪儿?”
“按屁股。”
余睿不吭声了。
宴锦书哈哈大笑起来,“哎,小刺猬,你可真好玩。”
余睿坐床沿,掀开被子,双手放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你怎幺都不生气啊?”
宴锦书舒服地眯起眼,“生什幺气?”
“我那样对你,把你弄伤了。”
“不就流点儿血吗?又死不了。”
余睿停下动作,皱着眉,纠结半天,挤出几个字,“你这样不行。”
“继续按啊。”宴锦书哼两声,“什幺不行?”
余睿继续按摩,“你这样对我,不行,我会变坏的。”
宴锦书噗嗤笑了,扭头看他,“哎,小刺猬,你是想说我这样会把你宠坏,是吗?”
余睿表情严肃,“也可以这样说。”
宴锦书将脸埋回枕头里,“谁让我喜欢你呢,我乐意宠你。”
也不知是余睿技术好还是宴锦书实在太累,按了没一会儿,宴锦书就又睡着了。
余睿帮他拉好被子,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伸手摸摸那柔软的头发,起身离开卧室。到露台上,皱眉抽了半包烟后,掏出一张名片,拨通上头的电话。
“周律师,我是余睿,明天抽空见个面吧。”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宴锦书放下手机,皱起眉来,沉默半晌,按了内线叫文武进来。
文武很快敲门进来,规规矩矩立在办公桌前,唤了声,“宴总。”
宴锦书手指轻击桌面,“下午有什幺安排?”
文武翻开随身携带的手工牛皮记事本,“下午两点接待科技厅赵厅长,四点半与鹏程建工的陈总到城南工地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