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女匪首磨着牙,心头恨极了,这是在羞辱她,并且还是一个废物一样的家伙在羞辱她!
不能忍,她要杀了茅山明,以泄心头之愤。
不过,马贼女匪首并没有彻底的被愤怒冲昏头脑,咬牙切齿的同时,大喊道:
“你们两个废物,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一大一小两个废了一半的僵尸,最后的废物利用,蛊虫收到了命令,强行控制着僵尸朝着茅山明扑去。
茅山明顿时瞪大了眼睛,叫嚷道:
“喂,人多欺负人少啊,算什么英雄好汉!”
说话间,茅山明拔腿就跑,不过这老家伙也是够阴损的,临走之前,还不忘将手中提着的半壶童子尿再次泼洒了出去。
马贼女匪首何时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啊,在山上的时候,谁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别说是尿了,就算是难闻一些的东西,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有人给她挪开。
而此时,茅山明这个王八蛋明明在逃命,却还不忘阴她一把。
马贼女匪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因为那骚味十足的尿液,再次完美的泼在了她的身上。
“啊!我要杀了你!”
再也忍不住了,不仅两个僵尸出手,马贼女匪首跟着也冲了上去。
“杀杀杀,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你一个女娃儿家家的,这样会嫁不出去的,就算是贫道四十余年没娶媳妇,也不会要你这样的泼妇。
诶呀,你身上的味道好骚。
其实这个大个子僵尸身材还不错的,你们可以试试啊,对了,那小僵尸是你们的孩子吗?
真厉害啊,僵尸都能生孩子……”
茅山明一边逃,一边叽里呱啦的胡说八道一通。
这嘴炮不能给予物理伤害,但精神冲击的效果好像非常不错啊。
回头瞥了一眼,这马贼女匪首被气的满面通红,头发直立,邪气都起伏不定,当然了,邪气还是被筑基期的童子尿给压制了不少,否则给茅山明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聒噪。
反正现在的马贼女匪首,被刺激的不行,那脚步都还是有点虚浮了,一时半刻竟然没能将茅山明追上。
茅山明都超级佩服自己了,那个古人说的好啊,天生我材必有用,大器只是晚成而已!
“小心点,别摔着了,对了,地上看有水的地方,童子尿哦,红颜色的墙壁,上面全都是朱砂哦,还有,那已经开始发黑的地方,泼的是狗血哈,黑狗血,对你们这样的邪修好像非常有疗效,要不你去试试看……”
茅山明一边跑,还不忘介绍所过之处,这些全都是在他的英明领导之下,耗费了好多的银子,以及保安队员们的辛苦劳动才布置出来的。
而马贼女匪首此时黑着一张脸,不再说话,甚至已经开始封闭双耳的听觉,她发觉,再这么下去,别说救人了,自己怕是也得被气死在这里。
扫过茅山明走过的路,所有的布置完全是针对她而来,想要毫发无伤的斩掉对方,几乎是不可能了。
马贼女匪首心头恨极了,就算是拼掉自己的小半条命,她今天也不会让茅山明活下去!
女人记起仇来,那可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拼起命来,更是吓人。
“卧槽,这娘们月事不通吗!”
茅山明回看一眼,吓得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马贼女匪首疯了,凭着两败俱伤,完全无视那些对她有伤害的提前布置,就像一台坦克,横冲直闯,以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平面几何定律,冲向了茅山明。
茅山明的大惊失色,这尼玛要鸡鸡的节奏啊,跑不过了。
“救命啊!”
关键时刻,面子不存在的,小命才是最要紧的,惊呼大喊。
前前后后,徐策的视线一直在茅山明身上,他的心头紧张极了,同时还关注着系统完成任务的倒计时。
不得不说,茅山明这老油子还真有几分本事,凭着一盆三合一的血,一壶童子尿,然后再加上灰头土脸的一通乱逃和嘴炮,硬生生的坚持了十二分钟。
当十分钟倒计时结束,就宣告着整蛊签到任务保底完成了,他也舒缓了一口气。
但徐策并没有叫停,因为倒计时变成了正跑秒,目前时间已经跑了2分25秒……
此时此刻,茅山明遇到了危险,却是也无法再坚持下去,徐策也不贪心,救人的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总不能真的让茅山明去死吧。
“休得伤我师叔!”
徐策爆喝一声,身形嗖的一下,就跳了出去。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声音刚到马贼女匪首的耳边,人影已经到了。
徐策没有丝毫的犹豫,掌心雷蹦出筑基中期的恐怖雷霆光芒,这一招杀了好几个僵尸,但杀人,还是第一次!
“死吧!”
徐策冷哼一声,雷霆灌入马贼女匪首的天灵盖上。
对方完全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眼眸就被银白光芒刺激的一片苍茫,什么都看不到了。
然后天灵盖一凉,当场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识,身亡!
马贼女匪首一死,两个僵尸体内的蛊虫也跟着挂掉,大小两僵尸忽然有种找到了自我的感觉,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人一个掌心雷当礼物就来了,挂掉。
随后,徐策收敛起雷霆,淡淡道:
“搞定,收工!”
茅山明看的目瞪口呆,从他喊出救命,到徐策出现,然后再击杀马贼女匪首和两个僵尸,前后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
这也……太快了吧!
茅山明看到了眼前不远处的那柱香,距离烧完还剩下最后那么一点,他的心头又好苦涩啊,九死一生,结果还是差了一点。
难道,这就是命吗?
他茅山明注定当一辈子的江湖骗子吗?不甘心啊!
而徐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吗?
茅山明只觉得心里苦啊。
不过在恍惚间,茅山明好像回想起了刚才徐策出现时,好像喊了一声什么来着,好像是“师叔”来着,但是又不确定,便硬着头皮道:
“徐道友,你刚才是不是喊我啊,你再喊一次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