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疆这才把小美放下,给她推开车门,和小美说:“小孩儿,明天我再来教你唱歌啊!”
小美还依依不舍的呢:“好吧,太爷爷,你明天早点来,我留鱼羹给你。”
“哎!你最乖了,你等着啊……”老人弯下腰,小小声的说:“等我把你舅妈手里的宝贝都骗过来,我就住到乡下,天天教你唱歌踢毽子啊!”
林霜霜只当没听见,等叶静贞下了车,她趴在窗户那边喊:
“姐,你记得把家里头的东西收拾收拾啊,豆腐干的工作也交待清楚,后天开始就住到镇上了,好送小美上幼儿园啊!”
叶静贞:“哎,好的。”
英疆一听,悻悻的问叶铭阳:“啥?以后,小静贞他们也住镇上了?”
叶铭阳说:“是啊,老祖宗,这样小美上学放学都方便点。”
英疆很不高兴:“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也不和我报告呢?哼!你们这样,我不去镇上了!我要下车!”
老人嚷着要下车,但车还停着呢,也没见他下。
林霜霜伸过头去问:“哟哟哟,这是怎么了?”
老人撅着嘴不说话。
林霜霜:“呀,这是真不高兴了!还是给鼻烟壶都哄不好的那种啊?那要不,鼻烟壶不给了?”
老人这才说:“哼!答应了不能反悔!我还是喜欢住乡下!乡下好玩!小孩儿也住乡下,你让我笨徒弟弄个摩托车来,我送小孩儿上学好了。”
“啊?您老说真的呀?”
“真的。”
“不嫌华大爷老了?”
“谁嫌了!我还和他下棋呢!”
老顽童一会儿一个主意一会儿一个主意啊!
但有啥法子呢,只要他开心就好。
林霜霜便说:“好好好!那我明天和静贞姐说,小美暂时和您住乡下。不过,摩托车就不要了,带小孩子还是有点危险,我给您买个自行车,明天就买,啊?”
“好吧。那先这么着。”
总算,把老人哄好了,回到了镇上的小院子。
老人迫不及待地的问着:“我的核桃雕刻鼻烟壶呢?快拿给我!”
林霜霜去房里翻出来给了英疆。
英疆瘦如鹰爪的手带着一股强劲的力度,向林霜霜手边拂来。
林霜霜没躲。
任他的手在她手腕处停留片刻,才一手抓了鼻烟壶,高兴得不得了:“哈哈哈,你个小气丫头,看,还是躲不过我吧?哈哈哈!”
林霜霜还得故作心疼状:“可不是!我心疼得不得了!老祖宗,您把我最喜欢的宝贝都骗走了啊,您得补偿我啊!”
老头斜着眼看她:“知道啦,我刚才已经探过你脉息,你最近练功练得勤,气劲有长进,可以试试治你男人啦,那,等等啊!”
老人一个纵跃飞过了院子中间的隔墙,回他住的那边去了。
隔了大概五分钟,他又一个纵跃飞在墙头上,丢给林霜霜一本书:“照着这本书上写的,去和孙女婿摆弄吧!”
人便不见了。
林霜霜把丢在怀里的东西拿来看看,看似一本书,其实被撕掉了好多页,只剩下了大概十页纸,既无封面,也没封底。
再翻翻里头的内容,有两张图,画着一男一女,盘腿而坐,双掌合一,但,没穿衣服。
其他都是繁体字。
林霜霜摸摸鼻子,往墙那头喊:“师祖,这……让我怎么学啊!”
老人的声音从墙那头传过来:“哎呀,还能怎么学,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啊,一点一点的研究啊,反正记住,阴进须一气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顿挫,直到走通对方气脉啊!”
“这……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好了,别问了,这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找的女婿没有古武资质呢?我又不是女人,我能帮你找着《素女心经》的一部分已经不容易了,你自己学吧啊!”
林霜霜没法子,拎着半本书回了自己那半边,和正在煮水的叶铭阳说:“唉,师祖真是,这要我怎么学嘛?”
叶铭阳从灶后过来,看看那两张图,摸摸鼻子,说:“哎,你也真是,这要他怎么教嘛!”
林霜霜无语,便坐在躺椅里头看,逐字逐句的揣摩。
等叶铭阳煮好了水,林霜霜去洗澡,换叶铭阳捧着书在那儿逐字逐句的揣摩。
夫妻俩琢磨了小半晚,最后相互看看。
叶铭阳:“试试?”
林霜霜不说话,捂住嘴笑。
叶铭阳抱了她就进了房:“试试,快试试。”
这一晚,帐中时而有雾气蒸腾,时而有微风四起。
但却没有太大的声响。
林霜霜全神贯注的引导自己的气劲,从自己的身体中出去,穿行叶铭阳的气脉。
能感觉到好些地方是狭窄的,如船行险境,也能感觉有些地方是有漏洞的,如海上的漩涡。
不修习气脉的人,和修习气脉的人差距非常的大。
林霜霜牢牢记住英疆的话,气脉阴进须一气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顿挫,直到走通对方气脉。
因此,尽管困难重重,她也牙关紧咬,誓要让自己的气劲修复叶铭阳的气脉。
不知不觉间,林霜霜全身是汗。
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天亮了。
终于,林霜霜收了气劲,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应该可以了。”
说完,倒下去就睡着了。
窗外,一个小小的影子也叹出一口气来,暗自嘀咕了一声:“啧,女徒孙,就是不好教啊,唉!还好没事。”这才走了。
而叶铭阳,一旦按照书中所说盘腿而坐,和林霜霜双掌相抵,进入冥想的状态,便渐渐的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开始在身体里行走。
它先是微痒的,继而是温热的,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是刺痛到无法忍受的。
但他牢牢记住书中的话,怎么都不可以中断,要极度信任和配合对方。
渐渐的,能感觉自己的身体雾气升腾,血液翻滚,但最终如春风拂过,归于平静。
身体无比舒适。
可一睁开眼,却发现林霜霜歪道一旁,睡着了。
叶铭阳心疼极了,给她盖好被子,自己边下了床,出去了。
他得守着,今天英疆要是来催着起来练功,他就求求老祖宗,今天就别让霜霜练了。
结果,英疆没来。
另外半边墙里安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