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

“我又没说过不理你,你至于留这么重要的东西跟我博弈?”心机可是够深的,她当初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放手呢。

“商人心里,以防万一!”他倒是义正言辞。

说着话,从他的座位上起身,到了她旁边,随手拉了个椅子就坐下了,然后把她手里的勺子接了过去。

“手不方便,我喂你。”

夜千宠刚刚不知道想说什么,被他忽然靠近的温柔给弄忘了,只略微侧过身,就着他的勺子喝粥。

寒愈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依旧是那种久违的深浓柔情,“他真没欺负你?”

夜千宠微微舔了嘴角,摇头,“你也听满神医说了,他这个人不如你,吃喝玩乐、坐享其成,哪有空欺负我?而且我刚回来,之前一直在纽约,他有那么长的手?”

“吃饱了么?”寒愈盯着她舔唇的舌尖,胸口蛰伏太久的四年难免躁动,嗓音沉沉的。

她勉勉强强的点头,“还行,七八分饱。”

可以再吃点。

可是转眼见寒愈已经把粥放回了桌面,“七八分刚刚好,吃太饱了活动难受。”

夜千宠柔眉微弄,她不打算活动啊。

“哎,干什么?”

她的视线刚从那碗粥上撤回来,就感觉自己连人带椅子的被男人抱了起来,往餐桌的另一边挪。

寒公馆的餐桌很宽很大,只有两个人吃早餐的时候,只占三分之一都不到。

他从身后把她连椅子整个挪到了餐桌的另一边,然后把她的椅子转了过去,双臂撑着椅子扶手,弯下腰看着她。

“没干净。”他目光紧盯着她喝过粥的唇瓣,声线低哑醇厚,莫名的迷人。

湿润饱满,一片嫣红。

夜千宠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他已经握了她的侧脸,拇指轻轻拂过她的唇畔。

“……拿纸巾。”她也感觉自己没舔干净了,提醒他。

寒愈垂着眼,深深的眸底一层能溺死人的暧昧,“纸巾太浪费不环保。”

然后再一次俯低身子,唇畔都已经和她若即若离,才模糊低沉的吐字:“这个最环保!”

语音落下,直接吻住她的唇瓣。

唇片相贴,转而又舌尖满是技巧的轻扫而过,一次、两次,还是不够,来来回回,根本不是为了帮她清理嘴唇。

寒愈像是着了迷,在她左手撑着他胸口想推的时候,他已经捉了她的腕,反而让她勾了他的脖子。

缱绻相贴的薄唇,已经不满足于舌尖清扫,呼吸渐沉之际已经灵活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直接闯了进去,“别推……”

“让伍叔亲亲,很想!”

他唇舌纠缠之间,还能偶尔腾出时间表达,越发技巧了得。

夜千宠一张脸已经红得几乎滴出血来了,可是还没空羞赧就已经被他这一个久违的亲吻弄得浑浑噩噩,左手被他主动搭上他的脖子之后就不自禁的勾着,便于承受他的索取。

她除了呼吸意外,其他所有感官几乎都被那种长久未曾的喜欢占据,甚至连呼吸都不规律。

男人勾着她的腰,也握着她侧脸,迫使她仰着脸,可依旧不够。

情至深处,吻得用力,把她和椅子都往后抵了抵。

“咯吱!”的声音,椅子和地板摩擦,声音特别响,弄得气氛越发暧昧。

可他一点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夜千宠快呼吸不过来,终于得以被松开,大口呼吸的时候,他轻轻含了她的耳垂,低哑的嗓音也随之传来:“记得那年去纽约的公寓,让你陪我过生日么?”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记得什么?

见她一脸迷离和懵懂,寒愈满是宠溺的啄了她的唇,嗓音里是被他压在这副禁欲、深沉五官之下的恶劣,“那就再温习一次好不好?”

夜千宠终于眯着眼看他,温习?

只听他低低的道:“也是早餐,也是餐桌上……”

“……”她一下子脑子里闪出那时候的场景。

这个人真的是!

她本来就娇小,被他直接从椅子上捞起来,放到了餐桌上,弄得她慌不择手的去抱他的手臂,只有一个左手活动,真的很没安全感。

寒愈身躯就在她面前,在她左手可及范围内,手臂紧紧圈着着她的腰,“别紧张!”

“不会让你掉下来,也不会伤了你的,嗯?”

就是三言两语,可她就是安心下来了。

却也几乎听不见的温声细语,“佣人会看到的!”

男人低眉,“都放假了。”

“……”她还能说什么?

他的吻再次落下来,要比刚刚还要激烈,汹猛,但是不粗鲁,拥着她腰肢的手从衣角探入哎,又直接转至她胸口,另一手换而继续勾着她细软的腰,给她安全感。

早晨的阳光从餐厅的窗户洒进来,这个时间段,尤其的温馨。

映照着此刻餐桌上发生的场景,阳光的静谧、男女之间此起彼伏的暧昧,光线都显得越发炙热了。

事实证明,她被他霸占了好久,但是整个过程,连一个佣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大概是真的都放假了。

夜千宠才刚睡醒,吃了个饭,结果又回到床上去了。

“睡个回笼觉?”寒愈将她放在床上后,身体空悬在她上方,毫无疲惫,反而神采奕奕。

她整个人都软弱无力,勉强算是点了一下头,还是睡一觉吧。

昨天,他和满神医约好了再见面,不知道要聊什么,她也暂时管不了。

*

等夜千宠再醒来,已经是十一点多。

下楼看到满神医坐在沙发上,茶已经喝了一大半,说明已经坐了一段时间,估摸着聊了不少。

“谈什么呢?”她抬手拨了拨长发,算是稍微整理一下仪容。

满神医抬眼看了看她,然后又把视线收了回去,显然是在回避。

她略微蹙眉,下来之前照了镜子的,哪里不妥吗?

寒愈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随手扯了一块沙发上的布帛当披肩似的披在了她身上,“睡饱了?”

夜千宠点了点头,他的行为都这么明显了,还是道:“我先上去换个衣服?”

他没让,半拥着让她坐下了。

这才听满神医开口:“刚刚在聊,为什么这次你伍叔会忽然回来,他自己说不清。”

她想了想那个时候的场景,“昨天不是说了,大概是因为他动欲念了么?……而且,昨天是在窗帘那儿……”

说着,她有点难为情,看了看旁边的寒愈,只能把这个当做公事来谈论,道:“伍叔和我以前在那儿,咳……那什么过一次,可能就是地点和事件比较特别和深刻,所以能牵动伍叔内心的眷念。”

“还不如说是曾经温存的地点,加上心思不纯,所以牵动了兽性!”宋财神的声音不知道忽然从哪钻出来。

夜千宠被吓了一下。

满月楼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手机,“群里在视频。”

宋庭君一个人不在国内,但是又什么事都想知道,所以只好拨通视频,让他一起参与。

不过,满月楼还挺赞同宋庭君这个说法。

没到两秒,又听到宋庭君在电话里揶揄的道:“老寒你这么闷骚,一副食古禁欲老干部,居然喜欢这么奇奇怪怪的地方?窗户边?还有哪?”

“闭嘴!”寒愈的声音。

宋庭君就不,反而得寸进尺,视频那儿露出他一张脸,明显就是【老子在国外,你来咬我啊!】的表情。

继续道:“害羞什么?都是男人,你喜欢窗户边,我还喜欢窗户外大草地呢!”

下一秒,某人的声音断了。

寒愈一言不发的把视频给挂了。

然后宋财神又拨了过来。

群里打不通,打了满月楼的,“我不说了不说了,别挂,闲的闷,让我旁听一下,我闭嘴!”

满月楼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

三个人刚聊了几句,又听到那个说是要闭嘴的人从手机里发言:“这么说,以后要是不小心把那个刻薄男放出来了,千千直接把他引诱到你们的老地方,然后这样那样,老寒不就回来了?”

“嚯,我太聪明,没办法!”

但是,这怎么感觉跟打怪似的?

满月楼听完略微挑眉,“道理还是在的。”

“我……上去回几封邮件。”夜千宠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她这会儿脸蛋还有些红,因为这个话题她实在是不好跟着聊了。

什么叫引诱刻薄男去老地方,岂不是等于她完全记得之前跟伍叔的几次都在什么地方、什么场景、什么感觉?

这是她一个女孩子能这么若无其事跟他们三个大男人聊的事么?

太臊了。

满月楼显然也刚刚反应过来,轻咳了一下,“那你去忙吧。”

夜千宠点了点头,快步上楼去了。

满月楼回神,发现寒愈正盯着他。

蹙了蹙眉,“怎么这么看着我?”

寒愈坐在沙发上,原本交叠的长腿打开支地,伸手过去给自己再泡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剔除碎茶。

“那个男人这么好,就真的没欺负过她?”他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的,一字一字,很淡然。

“碰到我对她纠缠的地点就能牵起他的欲念,那就是跟她的交集不少,都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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