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珩之身披浴巾走出来,拿出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喝,缓解一下这一天下来的疲倦感。
“很危险。当时离爆炸点很近。”
“怎么会这样……”楚楚走过去,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难道他们已经预谋了很久吗?不像是临时起意。”
“江川多是白家的人,下手不容易,挑他出江川的时间点是最合适的。这人能混到他的人当中,也应该是潜伏了不少时间了,是预谋已久没错。”
“上次念心差点丧命,这次又轮到白二爷,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厉珩之道,“白家如今的地位,并非是想退就能退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从白御景爷爷那一代开始,再到他这一代,用多少人的性命才换来现在这滔天权势,他们身上背负的也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命运。何况,即便现在隐退也改变不了什么,以前惹下的仇家,会因为他们隐退就放过他们?还不如就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反而能保住整个白家。”
“那念心在白家岂不是很危险?”
“没有办法,现在外界都知道她是白家的女儿,即便现在再和白家断了关系,也于事无补了。何况现在白蓝两家联姻,他们掌控的范围就更大,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这条路,食物链底端也好,顶端也罢,都没有所谓的百分百安全。
说完了白家那边的事,他把楚楚招到了怀里,抱着她,靠在她怀中,“真是个多事之秋。”
今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从她被叶云深囚禁,到白家出事。
“现在都过去了。”
厉珩之含了一口酒,抱过楚楚躺下,喂给她。
尽管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短时间的和她失联,也让他心急如焚。
叶云深太过偏执的爱让他无法确定他是否会疯魔,丧失了理智,继而对楚楚犯下什么不可控制的错误来。
短暂的失去,让他对楚楚有着更执着的想念,难以控制身体深处的渴望。
厉珩之沉醉之时,睁开眼的一瞬看到楚楚的脸色并不是特别好,生生地给忍下了,摸了摸她的额头说,“算了,今天应该很累,休息吧。”
他刚要起身,肩膀就被楚楚纤细的手给抓住了,往自己身上压了下来。
那双明亮的眸子眨了眨,眼神中带着些魅惑的神色,嘴角轻轻地弯了起来:“没关系,累了才好休息。明天别叫我起来就行了。”
厉珩之自然想要得很,可又不确定,抓着她下巴说:“真的?待会儿喊停我是不会停了的,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
“来啊,谁怕谁?”楚楚挑衅地一笑,对上他的异色双瞳,扯掉了他披在身上的浴巾,“怕你我不姓楚。”
厉珩之的左眼闪烁着冰蓝色的妖冶光芒,微微地眯了起来:“嗯,你姓千。”
………………
ICU病房,念心一直守着白御景,为他祈福。
心电图机上的数字看起来很不乐观,一直在危险边缘微妙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