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雅被反压制后,身上的衣物就被凤珏除了个干干净净。
他动作温柔,生怕会弄疼她似的。
是以,光是这月兑衣的过程,就显得尤为漫长。
怜惜萧清雅是头一回,凤珏非常克制。
他教她放松下来,告诉她,不要害怕。
时机差不多时,他才占据了她。
即便他已经相当温柔小心,萧清雅还是难免一痛。
日爱日未的气息盈满新房。
很快,交汇的呼吸,融合成一曲和谐的乐章。
……
而此时。
上官府内,母子俩之间的气氛并不妙。
上官珏还未参加完喜宴,就被上官雨兰带了回去。
从公主府回来后,他没喝上一杯喜酒,越想越觉得遗憾。
于是,他让小厮偷偷买了一坛酒。
小厮起初是不愿的。
公子自幼体弱,身子虚,常年喝药续命,根本沾不得酒。
但今晚,上官珏就想喝一口。
小厮磨不过他,只能照做。
说一口,就真的只是一口。
上官珏第一次喝酒,先闻了闻气味,又用舌尖沾了一点。
酒味于他而言,十分刺鼻。
他的眉头皱成一团,还是咬着牙喝了一口。
小厮本以为,只是一口,应当不碍事的。
谁成想,事儿大了。
一口酒入喉,上官珏就受不住刺激,吐了血。
小厮赶紧去叫府医。
这下,不只是府医,上官雨兰也赶了过来。
看着身体羸弱无血色,还吐血不止的上官珏,上官雨兰心口抽痛。
在府医的诊治下,半个时辰后,他的情况才慢慢好转。
“夫人,好在公子只喝了一点,而且下人禀告及时,否则就危险了。
“您也知道,公子服的药和酒相冲。
“光是沾那么一点,就跟毒药无异。
“这是要人命的啊。”
府医之前就说过不能饮酒的问题,小厮也一直铭记于心。
但他没想到,当真是一点都不能沾。
他还以为,公子喝了酒,最多身体不舒服,没成想,这会致命。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厮立马跪下认错。
”夫人,是小的错了!酒是小的买来的,小的认打认罚……“
说完,他又磕了好几个响头。
这时,上官珏开口求情。
“母亲……不怪他,咳咳……是我……是我逼他……”
不等上官雨兰发话,上官珏就屏退了那个小厮。
“你出去……咳咳……”
上官珏咳得难受,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襟,眉头都皱成一团。
上官雨兰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追究责任。
她只关心她这儿子的身体。
是以,她又问了府医几句。
确定人已经脱离危险后,她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关上门后,她的表情十分严厉。
“阿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自己的身体,你难道不清楚吗!”
“母亲,儿子知错……”
见他一脸心不在焉,上官雨兰格外愤怒。
“不。你根本就不知错!你想通过这种法子了结你自己,你想把活的机会留给你大哥!
“但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把那药给你大哥!
“所以,你别再给我动那些歪心思!”
上官珏的心思被看穿后,脸色依旧平静。
他无力地笑了笑。
“母亲,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明明就很疼爱大哥……”
上官雨兰冷着脸否认。
“他早已不是我的儿子,我也不会管他的死活。”
上官珏早已看清母亲的嘴硬心软,心照不宣。
他虚弱的声音里,透着坚决刚硬。
“我答应母亲,以后不再寻死觅活。但母亲……咳咳……母亲也要答应我,若是在我和大哥之间,只能救一个……求母亲,救大哥……咳咳……”
“阿珏……”上官雨兰表情凝重,没法应下他这个要求。
两个儿子。
不管要她放弃哪个,她都不愿。
见母亲不应,上官珏又补充了句。
“母亲若是舍弃大哥救我,我会去死……”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上官雨兰手指颤抖,慢慢合拢收紧。
“对不起,母亲。可我……咳咳咳……“我必须这么做。”
上官珏眼神坚毅,早已视死如归。
……
长夜虽漫漫,却也短暂。
东方天空翻起大片朝霞,与旭日交相辉映。
萧清雅躺在凤珏怀中,即便在睡梦里,脸上也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笃笃笃!
敲门的,是凤珏的近身护卫。
“主子,府外有个女子着急求见您。”
那护卫是他的亲信,平日里行事稳当。
若非必要,他绝不会轻易叨扰。
尤其是新婚第二日。
凤珏正要起身,萧清雅就伸手抱住了他。
她抬起头来,嘟着嘴,十分不满地质问。
“好啊,这才刚成亲,就有女人过来找你了?”
凤珏低头亲了下她唇角,语气温和耐心。
“一大早就喝醋,对身体不好。”
“你说嘛,到底是哪个女人/~”萧清雅冲他撒娇,身子扭扭动动,很快就令他心猿意马。
他按住她的腰,低声警告。
“公主,别扭了。”
萧清雅不管他说什么,语气严肃地命令他。
“驸马,你是本公主的男人,不可以去见外面的女人。你要是被她们勾走了,本公主会很难过的。”
前半句还是凶巴巴的,后半句就委屈得不行。
“公主,是正事。你若不放心,可以跟我一同去见那人。不过……”
他的目光轻轻一扫,眼神有些讳莫如深。
“不过什么?”萧清雅一脸不解。
凤珏淡笑,“公主怕是下不了床吧。”
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后,萧清雅顿时就羞红了脸。
“讨厌~~还不是你害的!”
那前来求见凤珏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被柳镇元睡了的婢女。
见到凤珏后,她就楚楚可怜地跪了下来。
“驸马爷,求您救救奴婢!”
护卫站在凤珏身边,压低声音,简单解释了一下此人的情况。
“主子,昨晚柳镇元强了这婢女,她在家乡已有人,不愿委身,走投无路之下,想要我们给她一笔钱财,回老家安身立命。
“而她敢来找您,是因柳镇元昨酒后说醉话,不慎将一个秘密透露了出来。”
闻言,凤珏目光微冷。
他已经猜到那秘密是是什么。
无非是他以柳镇元的身份,在北燕行走多年。
但,他只猜到了一半。
这女子若真的只是来要挟他,早就被护卫私下解决,绝不会劳烦他亲自处理。
“驸马爷,我知道,您为什么让柳大人去接近冯小姐……”
听到婢女这话,凤珏瞳孔的颜色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