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栋恺接着又说:“还有这个唐良,他到发行公司是担任第一副总经理,你要使用好他,让他做你的得力助手,这个人缺点不少,喜欢发牢骚,经常目无上司,做事独断专行,但经营方面的管理经验和能力还是要认可的,不然我这次也不会把他配置到这个位置,虽然他可能对我个人还是有些看法和意见,但我是以工作为重,以大局为重的,我不会计较个人恩怨。
他在你手下工作,你要把他牢牢压住,压制住他的毛病,发挥他的长处,如果他再有什么胡言乱语再发表什么不负责任的言论,如果他在你面前倚老卖老不服从你的管理,你要及时给我汇报,我不会饶了他的。这次我放他一马给他一个改正自新的机会,就看他自己会不会把握了。”
“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会格外注意的,一定会落实好你的指示!”我信誓旦旦地给孙栋恺保证。
此时我心里继续很困惑,孙栋恺这次怎么会把唐良放了出来,他刚才和我说的那些理由,我当然不会相信,我想其中一定会有什么道道。
孙栋恺接着压低嗓门对我说:“我告诉你,看人要看其真面目,我知道你想要唐良是处于工作是处于公心,但是,唐良这个人,你对他的做人和做事还不了解,他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简单,他是个有心计有心机的人,他和秋彤的关系,我看似乎是不简单,所以,你要注意提防。一方面要让他为你的工作出力,另一方面,要防备着他,防止他和秋彤串联在背后对你下黑手。”
我心里只想笑,但脸上却做出严重的表情,说:“原来如此,我心里有数了,谢谢你的提醒。”
“必须的,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提醒你的。”孙栋恺说。
听孙栋恺刚才这话,我突然想唐良这次能回来,会不会和秋彤有关呢,难道是秋彤背着我捣鼓了什么道道?
我忍不住这就想去找秋彤问问,但此刻不能,我还的继续和孙栋恺谈话呢。
“哎,秋彤现在翅膀越来越硬了,越来越难以驾驭了。”孙栋恺突然叹息了一声。
我明白孙栋恺为什么叹息,他一直就想对秋彤图谋不轨,一直就想通过各种卑劣的手段霸占秋彤,但却一直没有得逞,以前秋彤的职位低,他可以有条件肆意妄为,但现在秋彤是集团高层成员,处在这个位置,他再想实施以前的那些手段和诡计,是很难得逞的。
但同时,从孙栋恺的话里,我也觉察出,他似乎对秋彤并没有死心,仍然怀着不轨的淫邪之意,只是没有得逞的机会。
同时,我也觉察出,孙栋恺这话也似乎再次表明唐良的归来和秋彤有某种关系,似乎秋彤在其中是做了某些工作的。
我这时说了一句:“她就是翅膀再硬,不也还是你的下属?也还是副总裁?你是集团一把手,谁敢和你抗衡,除非是吃了豹子胆!”
我这么又说,孙栋恺似乎得到了某些安慰,笑了起来。
我接着说:“她即使是当了总裁又怎么样?排名还不是在你后面?你无须担心的。”
孙栋恺眼皮猛地一跳,似乎我这话戳中了他的某一根神经。
我继续说:“难不成她还能提拔到集团一把手取你而代之?这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多虑!”
孙栋恺的眼皮又是猛地一跳,面部肌肉都抽搐了。
看孙栋恺那样子,我心里只想乐,突然想,说不定哪一天秋彤真的能当集团一把手呢,依照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一定能比孙栋恺干的好多了。
不过又想,要是秋彤当了集团一把手,那孙栋恺往哪里放呢?是提拔到上面去呢还是调走呢?还是因为某种原因进去了呢?
这些都是猜想啊,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孙栋恺沉默了半天,牙根咬地紧紧的,半天才恢复了常态。
又和孙栋恺聊了一会儿,然后孙栋恺让我回去,让我明天正式回来上班。
出来后,我给秋彤发了个手机短信,说晚上想和她一起吃顿饭,地点就在春天大酒店。秋彤很快回复短信,痛快地答应了。
晚上,在春天大酒店餐厅的一个豪华小包间里,我让厨师做了几样秋彤最喜欢吃的菜,要了白酒,一切就绪,然后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等秋彤来。
想到秋彤即将到来,想到我和秋彤前几天在她办公室打的那个赌,我的心一阵猛跳,心里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身体不觉一阵骚动和驿动。
这骚动和驿动似乎是纯洁的。
对秋彤,我经常会有骚动,但我一直认为这骚动很纯洁。
其实,的确是很纯洁的。
这样想着,我轻轻叹了口气.
晚上7点整,秋彤准时来到,一进门,看到我傻乎乎地坐在那里,看到桌子上好的酒菜,呵呵笑了:“哎,难得亦主任亦总一片诚心相邀啊,看来亦主任今晚是要咱来祝贺一下头上又增加一顶帽子了。”
第一次听到被称呼亦主任,还是秋彤称呼的,不觉感到很有意思,我笑起来,招呼秋彤坐下。
秋彤看了看房间,说:“怎么,就咱们俩?”
我说:“是的,我就邀请了你自己!怎么?不可以?有想法?”
秋彤一时显得有些尴尬,笑了下,说:“没说不可以,没说有想法,我只是觉得咱们两个人占用这个单间,还有这么多菜,就我们俩多浪费啊。”
我说:“行,那你要是觉得人少没意思,我叫几个男服务员进来一起陪你吃喝,好不好?”
秋彤说:“亦主任,你怎么回事?有病啊,我只是说说感想,你哪里来那么多道道?”
我嘿嘿一笑:“我就是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秋彤坐在我对过,冲我抿嘴一笑:“我看你这病是烧的,烧晕了,烧糊了。”
我伸手一把抓住秋彤的一只手,脑袋往前一伸,将秋彤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你试试,我是不是发烧?”
秋彤的手在我手里像只小动物,柔软而嫩滑。
秋彤忙抽回手,说:“好了,亦大人,你没发烧,是我发烧了,行不行啊?”
我坏笑一下,接好伸手又去摸她的额头,嘴里边嘟哝着:“这可不得了,上司发烧了,我试试温度。”
我的手指在秋彤的额头轻轻抚弄着。
秋彤微微有些脸红,把我的胳膊往后一推,说:“你可真黏糊,我也没发烧,好了吧。”
我哈哈笑起来,靠着椅子后背仰脸大笑起来。
秋彤看着我的得意和开心,脸上挂着开心的笑,一会儿说:“你是个——”
“是个什么?”我停住笑,看着秋彤。
“大坏蛋!”秋彤说。
“嘿嘿。”我又坏笑了下,说,“既然你说我是大坏蛋,那我就坏给你看看,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坏蛋。”
说着,我夸张地张牙舞爪作势要站起来走过去。
“别……别……我服了,服了,不敢惹你了,你饶了我吧。”秋彤忙笑着求饶。
我笑着走到门口,伸手就把门开关按死,然后又走回来坐下。
秋彤看着我的动作,说:“把门反锁干嘛?这是在你的酒店,你还怕有人进来抢劫啊。”
我说:“酒菜都齐了,我想安安静静喝酒聊天,不想有服务员进来打扰。”
秋彤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把门关了要在这里对你下手?”
秋彤脸腾就红了,神情有些不安和扭捏,说:“坏蛋,不许你再胡思乱想。”
我嘿嘿一笑:“其实我倒是真有这想法,我关死门,是双重用意呢。”
我这么一说,秋彤反倒神情恢复了正常,笑起来:“我知道你是在吓我的,知道你不会欺负我的。”
我说:“对你下手就是欺负你吗?你这理解是不对的吧?或许还可以叫做疼爱呢。”
秋彤脸又红了,带着求饶的口气:“好了,亦大人, 不要再胡扯了。”
我说:“好吧,看在你叫我大人的面子上,不胡扯了,来,我倒酒,咱们喝酒。”
秋彤笑嘻嘻地看着我倒酒,边说:“你此刻是不是很开心呢?”
我看了秋彤一眼:“你呢?”
秋彤说:“看到你开心,我就很欢乐。”
我的心里有些感动,手不由一颤,因为激动和感动。
倒完酒,我举起酒杯,看着秋彤:“秋总,来,我们喝一杯,这杯酒,我敬你,今后我就要直接给你服务了,有不周的地方,你多批评多指导多教导。”
秋彤抿嘴一笑,然后正色说:“好,亦主任,你能有这个心态,我很满意。明天开始,你就走马上任经管办主任,这个职位呢,很重要,很关键,很忙碌,经管办的一项主要职能就是对分管经营的上司负责。换句话说,就是要给我搞好服务,亦主任还年轻,算是年轻有为的小家伙啊。今后你要好好做好本职工作,做不到做不好的,我会毫不客气对你提出批评的,出了差错,我会提议将你换掉的,小伙,你就等着瞧吧。”
话没说完,秋彤自己倒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我一咧嘴,傻笑起来。
笑完,秋彤举起酒杯和我一碰:“好了,我的亦主任,我的亦总,少和我玩花样,来,干杯!”
我们干了一杯白酒。
放下酒杯,秋彤拿起酒瓶给我倒酒,我忙作势阻拦,趁机用手在秋彤的手背轻轻抚摸着,边说:“哎——这怎么能叫上司倒酒呢,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秋彤冲我一瞪眼:“你再发酸你再做酸?什么使不得,我说使得就使得。”
我嘿嘿收回自己的手,说:“那好吧,你说使得,那便使得。”
然后,我们又喝了第二杯酒。
然后,秋彤又给我倒酒。
然后,我们又喝了一杯。
似乎,秋彤今晚心情很好,喝酒的兴致很高。
三杯酒下肚,秋彤的脸上微微有些红晕,眼神也更有神采,看起来很可人的样子。
“今天这个结果,你事先没有想到吧?”秋彤说。
要开始谈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