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唯:“……”
司泊徽:“这是你的台词。”
“……”金唯不敢说话。
司泊徽:“这女主角,什么场景下说的?也在床上?”
“……”
金唯不由自主地咳了下,弱弱嘀咕:“她受伤了,男主角在给她上药。”
“然后呢?”
“他故意力道大了。”
“她就这么说了?”
“唔。”
“然后你拿来床上用?”
“……”
金唯怂得低下头。
司泊徽点点脑袋:“很好。”
“……”什么意思。
忽然,身后的暖炉离开了,而后一起离开的是她包裹着身子的薄被,被一掀丢到另一边床下。
金唯惊呼。
司泊徽一只手把她轻轻松松翻过来,继续他的大事。
金唯也算休息了七八分了,只是对于他的忽如其来有些没准备,又羞又紧张,不由喊他慢点。
司泊徽微笑:“还有什么台词适合说的,你说。”
“……”她嘟了嘟嘴,“没有了。”
“那你自己创造,我一样爱听。”
“……”
“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盯着她的目光比火焰还要炙热,明亮,“小唯,你这么会撩我。”
“……”
没有。金唯内心抓狂,表面上怂得跟只小猫儿似的,完全不敢承认也不敢反抗,认人拿捏摆布。
司泊徽也是知道分寸的,虽然力道无法控制,但是时间他刹停在十二点了。
最后男人下了床进浴室去,金唯一个人筋疲力尽倒在那儿,闭着眼,呼吸有气无力,除了呼吸心跳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是在动的。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伴着郊外的风,有些像下雨。
金唯睁开眼睛睨了眼浴室的方向,脸色不知不觉地没有了任何颜色。
男人都这样吧,床上说得爱你到骨子里了,没你不行,小唯最甜小唯最美,是心肝宝贝,下了床一个人就去洗了。
金唯撑起身子想自己到外面找个浴室洗,她时间不多了,忙完休息会儿就得去片场。
忽然,浴室里走出来熟悉的人影。司泊徽还是随手披了件浴袍,系得松松垮垮的没怎么正经,步伐也慵懒,莫名透着股惬意,眼角眉梢的春色格外浓,原本棱角分明得有些如银月般疏冷的五官此刻看着意外地很柔和。
金唯动作停滞住了。
双手往后半撑着身子坐在那儿,看着他迈着大长腿穿过半个房间,意料之外地走到她身边,扯了扯她身上快要掉下去的浴袍随意遮住一些白里泛红的肌肤后,一手穿过她腰后,一手从她膝下绕过,一把打横抱起。
金唯下意识搂上他的肩,呼吸紊乱,又茫然地问他:“你,做什么?”
“洗个澡,舒服一些,我看你流汗了。”
金唯呆了呆。
他抱她进了浴室,走到最里间的浴缸。金唯才看到足以放下两人的浴缸正在进水,已经有一半多了。
酸软发疼的腿没入温热的水中,那一刻舒服得金唯呼吸都急促了。
司泊徽将她全身小心放下,在她扬起脑袋看他的时候,顺便偷亲她一口。
“泡泡休息休息,抱歉,只剩两小时了,除去你去剧组,只剩一个小时左右。”
金唯红了脸低下头,把身子没入水里去。
司泊徽转身走了。
金唯以为他要出去呢,结果他走到几米外的淋浴间,打开水龙头,也没有关门就开始冲澡。
当然淋浴间的门主要是隔断作用,透明得泛光,没有一丝一毫遮挡作用。
金唯马上阖下眼,乖乖把自己的肩膀也没入放满了的浴缸中。
只是虽然不去看,也闭上了眼,但是那边冲澡的声音毫无遮掩地传来,金唯还是满脑子都是那个颀长身影。
司总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原来他也没一完事就丢下她,而是给她浴缸放水来了,知道他玩得有点久,有点对不起她呢。
金唯接受这份弥补了,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多小时的澡。
彼时的司泊徽已经换了新的浴袍,浑身上下湿漉漉又干净利落,进浴室给她擦头发的时候,抬着手在她身前身后转着,完全荷尔蒙爆表。
擦头发,擦身子,穿衣服。
收拾完司泊徽跟在她身后出来。
“吃了饭我让司机送你去片场,在车上再休息一下。”
“好。”
金唯其实不是很累了,只剩下脚有点酸疼,其他的,精神很不错。
简单吃了个丰盛的午饭后她就出门了。
夏天近午时分太阳当空照,北市的街上人不多。金唯坐司泊徽的劳斯莱斯到片场附近,看到有娱记的车也在附近转悠,她就边走边和司泊徽发消息,说下次能不能换个车,她怕被狗仔发现了。
他应了好,又和她约了晚上的饭。
金唯莫名又有一种庆幸,这男人上了床,好像目前还没什么变化,还是很爱他的小唯的,不是一得手就丢了,不喜欢了。
晚上司泊徽来接金唯收工,已经换了辆金唯从没见过的车。
看着特别特别新,金唯试探问了句,他说是下午提的。
没错,之前订的,今天空运到国内,恰好拿来接大明星女朋友。
金唯有点后悔中午给他发的消息,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嗯,叫什么来着,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她现在连换车的要求都敢跟他提了。
司泊徽回家给金唯做饭,她自己待在楼上半天没下来。
下午在外面才发现,生理期到了。虽然在外面已经临时吃了止疼药,现在疼痛不是那么厉害了,但是她有点难为情,不知道司总知道后是什么心思…做完就生理期。
晚上她还想煮个中药吃,他不知道会不会帮她煮。
司泊徽在楼下亲自做了一顿晚餐后上楼,见他的小唯倒在床上,一下子以为是中午太过火了她还不舒服,不由走近问:“怎么了?身子还不舒服吗?”
金唯睁开眼,对上男人关切的眼神,摇摇头,“没。”
“怎么脸上都没血色了。”房间开着莹白的灯,照在她脸上,仿佛雪一样的画面,虽然她本身就白,可这颜色看着格外没有生气。
金唯想到上次已经在他面前有过一次经历,也就没不好意思说,不过还是拖了被子把自己埋了,小脸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嘀咕:“例假来了。”
司泊徽听不太清,琢磨了两秒才明白过来。
他随之问:“那你吃药了吗?在剧组没法喝中药是吧?”
“我吃止疼药了。”
“…那现在能起来吗?”
“能。”
司泊徽听出来她还不是特别有力气,马上把她小心扶起来,“先吃饭,我现在煮药,吃完饭时间就差不多了,睡前能喝上。”
金唯边听边愣愣坐着没动。
那种刚刚还忍不住在揣测是否的事情,他忽然就张口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觉,让她有点恍惚。
司泊徽以为她还是不舒服,正想陪着再坐会儿,但是她又忽然起来了,抱上他的手臂往外走。
下楼后金唯先在餐厅吃,边吃边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找中药,加水,开火,吃到一半又去看火,家里的阿姨说她看着就好了,他说不用,餐厅离厨房不远,他能自己看。
金唯这顿饭算是长这么大以来,在来例假的痛苦日子里,吃得最多的一次。
饭后去洗了个澡,出来司泊徽已经把凉到温吞的药拿过来等着她喝了。
见她出来了,司泊徽把备忘录里的“小唯生理期六月十号”给保存起来。
不到十点,金唯已经舒服地倒在床上。
不过想到司总才吃一天就没得吃了,今晚只能抱着女人睡无法干别的,接下来七天都不能,她莫名又有点不自在。
司泊徽给她盖好被子,又从抽屉里拿了个暖水袋,推了开关塞入她被子里,最后跟她说:“你先睡,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金唯愣了愣:“你,你要出去吗?”
“嗯,有点事。”
金唯以为是应酬,就颔首了,“那…别喝太多酒。”
司泊徽牵了牵嘴角,颔首:“晚安。”
十点钟,卧室里寂静下来。
今晚整个世界都没有风,金唯似乎还听到了楼下车子启动的引擎声,很快那声音就消失在半山夜色里。
她莫名睡不着,肚子和胃都暖和得不行,腰也不是很酸,本来应该舒舒服服睡觉的,可是莫名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毫无睡意。
金唯拿手机登上自己的外网账号,自从那天被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女人打扰了后,她就没上过。
今晚也没精力再发自拍。
金唯如往常一样刷了一遍粉丝的私信和留言后,顺手刷了刷首页和外网热搜。
不知道什么时候,通过她关注人的关注的关注,套娃一样,她刷到了一个简介为北市电视台女主持的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