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沛看着一脸狡猾的秦书,她说出剪刀就一定会出剪刀,节,对女人来说最特殊的日子,他总不好让她不开心。
“别磨叽啊,快点出。”秦书开始倒数:“三、二、一。”
韩沛只好摊开手掌,出了布。
秦书笑,“我剪剪剪。”用她两根手指去剪他的手掌。
接下来韩沛都让着她,秦书高兴了,“你输了,我可以喝酒。”
韩沛握着她的脖子用力揉揉:“等我洗过澡给你开酒。”他脱了外套去楼上浴室,顺手把她那个背包送去卧室。
“诶,那个包里有我比较私密的东西。”秦书提醒道,怕他打开来看,那样就没惊喜了。
韩沛:“我不会动你东西。”
秦书笑着问:“那你的呢?”
韩沛:“你随意动。”他已经到了二楼,身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口。
已经凌晨一点,秦书没有丝毫困意,窝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朋友圈,都放假了,基本每人都成了夜猫子,各种节的恶搞刷屏朋友圈。
秦书反复回看韩沛的那条小视频,若有所思几秒,她把那个视频保存下来,用那条视频也发了条朋友圈,并配文——
发了后,自己暗戳戳的笑了。
玩了一会儿手机,韩沛还没下来,秦书无聊就去弹琴,那本书还在琴盖上,每次过来她都会翻看。
这本书她也喜欢,小学时读过,没看懂,也觉得内容没什么意思,勾不起她丝毫兴趣。
初中时又读了一遍,觉得还不错,只不过当时年纪小,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高中时爷爷又陪她一起读了一遍,也许是长大懂事了,体会跟以前不再一样,被里面的很多情节打动,那次读的是英文版。
后来大学时颜彦说知道这本书,不过从来没耐心读下去,她建议颜彦静下心来读读,她自己又看了两遍,版都看了,体会里面的不同。
没想到韩沛也喜欢这本书,喜欢里面的那个老人,也喜欢里面的那个孩子。
书上说,‘看过《老人与海》的,是一种人,没看过《老人与海》的,是另一种人。’
她不是太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界定。
不过,她和韩沛是一种人,因为他们都喜欢这本书。
秦书继续翻看,接着上次看的地方。
这是英文原版,有些年代了,韩沛说他之前有本1952年出版的,那是第一版,是韩爷爷年轻那会儿在国外买的,一直珍藏着。
后来韩沛带到学校,同学借去看,结果弄丢了。
再后来去纽约读大学,他又找大学同学帮忙在当地找这个版本,不过没找到,找到的是第二版,也已经挺不错。
他花了高价买下来。
就是她现在手里看的这本,是他最喜欢的一本书,也是他做头像的那本。
正看着,韩沛洗过澡下楼。
秦书看的入神,没听到动静,直到落入温暖的怀抱,“不是看了很多遍?”韩沛从背后把她环在怀里。
秦书:“这次看的心情不一样。”她夹好书签,把书搁下来,“去给我开红酒。”
韩沛:“...”
本来他以为上去洗个澡,她就忘了这茬。
“快点去,别想赖掉。”秦书抱着他的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韩沛笑,抱起她去酒柜那边。
韩沛新开了一瓶红酒,只倒了杯底一点儿。
“就这点啊?”秦书不满。
韩沛望她一眼:“不是说只喝两口?”
秦书回呛:“我嘴大。”
韩沛:“......”
秦书欲要拿酒杯,被韩沛挡下,“我喂给你喝。”
“嗯?”秦书还不知道这个喂是怎么样的喂。
韩沛自己抿了一口,把秦书拉到怀里,秦书笑,知道他这是要嘴对嘴喂给她喝,她主动配合,凑近他的唇。
两人唇舌交缠,秦书只嗅到他舌尖醇厚的红酒味,可没喝到一点儿,“酒呢?”她咕哝一句。
“在你嘴里。”韩沛再次抱起她,两人一直亲着。
“韩沛,你耍赖。”
“耍什么赖?”
“酒被你喝了,再给我喝两口。”
后来韩沛缠着她的舌,秦书说不出话来。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客厅的灯熄了。
黑色是一种暧昧的颜色。
黑夜就是这样的。
蛊惑着秦书的感官神经,她想韩沛跟她一样。
恋爱时,长裙是最方便的运动‘装’。
裙摆足够宽,适合各种角度。
十多分钟后,秦书身上只有长裙,其他的所有束缚全被韩沛拿走,内衣和饰品。
“韩沛。”
“又怎么了?”
“我要喝酒,刚才你作弊,这样不男人。”
韩沛觉察出她是真紧张,“坐酒柜上我喂给你喝。”倒了半杯红酒。
“柜面上冷。”她说。
没有了底裤保暖,坐在冰凉的台面上,影响这份浪漫的心情。
韩沛把左手摊在台面上,“我给你垫着,坐我手上。”
秦书:“...”
就算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就在韩沛说这话时,她还是感到了他强烈又炽热的占有欲,他忍了那么多天。
空身坐他手上,她光是想着,脸色就犹如滴血。
“不用,我也不是太冷。”她竟有点不好意思,搂着他的脖子,“韩沛。”
“嗯?”他亲着她的耳朵。
“我们去卧室?”
他沙哑着声音:“肯定去,不然睡哪?”又问她:“你不是要喝酒?喝酒不在吧台喝去哪喝?”
“在哪都一样。”她声音很小:“去卧室喝,我喜欢你卧室的沙发。”又道:“你手没那么大,不够我坐的。”
韩沛蹭着她的鼻尖:“是不够你坐,保证你软的地方不受冷就行。”
秦书:“...”
这种...话他竟脱口而出。
韩沛没再说话,双手将她抱起将她放边柜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韩沛抬起她的腿,将他的左手垫在她身下。
就在接触的一刹那,秦书浑身一颤。
就是当时在上海那晚,他那么亲她,她都没像刚才那样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她的身体滋润了他的手掌,还是他的手掌温暖了她的身体。
更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他手老是来回动。
碰触着她的敏感。
他每次都把红酒喝嘴里,一口酒,他自己咽下一多半,喂她喝一小半。
半杯酒就这么喂下去。
他的吻来到她的下巴处。
“韩沛,我们再来一次石头剪刀布?我赢了我们就去卧室。”
韩沛笑:“没有多余的手出。”他一手在她身下垫着,一手扶着她的后背。
还不等秦书说话,他又出声,声音蛊惑人:“我就用左手。”
他的唇贴在她耳后,低声说:“感觉到没,我出了布。”
手掌平铺,却一直贴着她。秦书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一直不断摩挲的左手,没用,她力气太小,推不动他,他故意使坏,手掌贴她的身体越近。
她最软的地方感受着他略粗糙的掌心,有力,有温度。
韩沛俯身,亲着她的鼻尖,“之前跟你说过,让你老实点,你不听。”他说:“说了收拾你,没跟你玩笑,这才刚开始。”
秦书:“...”哼了几声,在他肩膀上用力掐了下,然后他左手的力度大了。
“韩沛,我认错。”
在楼下仅仅是被小小的拾掇了一顿,秦书就受不了,后来韩沛抱着她,从楼下亲到楼上,亲的密不透风。
两人落入床上时,秦书呼吸不稳,提醒道:“没有t。”
韩沛声音透着一丝性感的沙哑:“我准备了。”
他的吻又覆上来,把她紧紧抱怀里。
秦书从没想到两人的交缠会如此自然而然,明明没喝多少酒,却跟喝醉了一般,意乱情迷又心甘情愿。
其实从他说晚上找她,再回他公寓这边,她就知道要发生什么。
没有丝毫排斥,甚至有点期待。
两人一路都没点破,就没有任何尴尬,仿佛今晚就该如此,就该做点什么才证明彼此在对方心里。
独一无二,又无可替代。
也可能是上海那晚和刚才在楼下酒柜处,他们已经算是肌肤相亲,真如那些过来人说的那般,爱做起来会上瘾,会想念。
她想念他的身体,他应该也跟她一样。
他忍了那么久,今晚彻底爆发。
秦书紧紧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
韩沛炙热的吻一直在她唇上辗转,呼吸粗重。
房间昏暗,所有灯都没开,卧室的门刚才进来时没顾得上关紧,透着一点儿缝,走道的灯光铺进来。
细细淡淡的一片,落在沙发上。
房间里,静谧柔和。
韩沛的吻来到脖子里,秦书偏头,看着沙发那边梦幻一样的那片光。
感受他身体给予她的力道,承受着他所有的爱。
“疼了就告诉我。”他在她耳边隐忍着说道。
怕她身体不适应,他一直都在控制着力度,不敢幅度太大。
秦书摇头,“不疼。”疼也得忍着呀。
她把头埋在他肩窝,今晚,她不仅睡在了他床上,还把他当床给睡了,感觉挺不错。
五颗星好评。
曾经她把爱情当成信仰,现在,跟韩沛的爱情才是一种信仰。
平静下来后,秦书还一直腻在韩沛怀里,这场运动不算长,大概有半个小时?她知道韩沛是克制了自己。
结束后,还是没开灯。
两人十指相扣,一直对望,谁都没说话。
直到这一刻,秦书才觉得韩沛是彻底属于她的。
之前都不算。
“去洗澡?”韩沛亲亲她的额头,还有层汗。
秦书:“几点了?”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沙哑。
韩沛打开床头灯,看了眼灯上的闹钟,两点十分了。
秦书:“等一下再洗,我去拿个东西,你等我。”她裹着他的浴袍下床去,双腿又软又疼,她暗暗呼口气,朝沙发走去。
她带来的那个包被韩沛放在了沙发上。
韩沛以为她要去拿换洗的衣服:“浴室有你穿的睡衣,所有东西都备齐了。”
秦书:“哦,知道。”还是打开包拿东西,忽然转头跟他说:“把灯关了。”
韩沛照做,秦书拿好东西,转身时放在背后,走到床边也没上床。
“进来,一会儿着凉。”韩沛掀开被子要拉她。
秦书后退步,“我不冷,热着呢。”要不是还有点不好意思,她真想连浴袍都不穿。
黑暗里,韩沛望着她的轮廓:“要给我什么?”
秦书先没说,而是问他:“魔镜啊魔镜,告诉我,韩沛最爱的女人是谁?”
韩沛笑:“琪琪。”
就这时,沙发那边的包里传来闹铃声,最古老的那种滴滴滴的声音,“你包里什么响了?”韩沛还朝那边看了眼。
秦书没管闹铃,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节快乐。”
韩沛反应过来,她闹铃定的时间应该是两点十四分。
他伸手蹭蹭她的脸颊,什么话都没说,所有言语都没法表达这一刻的心情。
秦书把床头灯打开,韩沛刚要拆礼物,被秦书摁住:“等下拆,先猜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