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温泉山庄, 谢穆宁和三个小子一起泡温泉。

她穿一身贴身的纱裙,三个小子穿着各自的亵裤。

摇摇忽然笑道:“师兄,没亵裤穿。”

晃晃笑道:“呵呵——”

“你俩给我闭嘴, 这种事情你们记性倒是挺好。让你们听话, 怎么总记不住?”

摇摇、晃晃摸摸耳朵, 不出声了。那表情真还颇有几分楚元被念叨时的样子。

铮儿道:“摇叔,晃叔,我教你们凫水。”

他在不大不小的池子里游了个来回,摇摇、晃晃立即来了兴致。

谢穆宁道:“温泉不能跑久了, 一次只能一炷香的时间。你带晃晃先学, 我带摇摇在池边坐会儿。等一下我们换!”

她用大毛巾裹住自己和摇摇坐着,腿搁在温泉池里。坐在她腿间的摇摇也努力想把他藕节一样的腿搁水里。

谢穆宁笑,“太短了!”

摇摇瘪瘪嘴。

谢穆宁摸摸他的头,“不用急,就看你们老子,你们也绝对矮不了。再说, 为娘在女子里那也是个头高的。”

小时候的五短身材多可爱啊, 急什么?

今日奔波了,又泡了温泉、学了凫水。三个小子吃过晚饭很快就疲倦睡下了。

谢穆宁叫来扣儿交代了几句,换了身暗沉的衣服骑快马离开。

秦王应该会对白敏舒动手了。他不会让自己包庇犯官之女的罪证大白于天下的。一个人只有消失了才是最安全的, 换个身份藏起来并不是万全之策。

谢穆宁打算这次亲自去送她一程, 免得什么时候她又死灰复燃了。

她刚收到了谢威传来的消息:秦王让人去外宅告诉白敏舒, 今夜他会去过夜。

谢穆宁梦到过前世的后续, 白敏舒一命抵了她一命。

既然白敏舒已经付出了代价,她这辈子也犯不着为此脏了手。

但如果不亲自看着这个人死去, 谢穆宁不安心。

路上坐马车一个多时辰, 但骑马只需要大半个时辰。

只不过, 等谢穆宁带着几个心腹家将回到京城,城门已经关上了。

她掏出一张蝶形的半截面具戴上,取出一块腰牌让家将去家门。

这是在客栈的时候楚元给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对方验过腰牌,开门放行。

悬镜司办案,其他衙门不敢多问的。

进城之后,谢穆宁下了马。派人找个隐蔽地方把几匹马一起看管起来,她施展轻功到了秦王安顿白敏舒的外宅旁。

谢威就在附近的一间民舍里,他最近都在这边监视着。

谢威看她当真连夜进城,不由道:“其实您何必亲自来一趟?”

“我不亲眼看着不放心。不然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出来蹦跶了?”

“您是不是太把她当回事了?”

虽然白敏舒说过要报复大小姐,但要是没有秦王,她凭什么?而且还得是秦王成功上位,她才有点可能为难到大小姐。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上辈子她本来也可以回边城成立逐北会的,结果死得那么憋屈!

谢威不再多说,人都已经来了!

他一路带着谢穆宁进去,至于另外几名家将则在外接应。此地守备还是比较严的,只他们两人进出都要容易些。

“秦王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来这里待了许久,谢威已经把防守规律和漏洞都找到了。有他带路,谢穆宁很快避开人进到后院。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个时间点靠近别人的卧房还是有点不妥的。

当谢穆宁进了后院听到白敏舒不可描述的声音,着实是吃惊了一下!

难道她想错了,秦王真是单纯来找白敏舒过夜的?

他一点不在意自己包庇犯官之女的事大白于天下?甚至被怀疑他得了白尚藏在另一处的脏银也无所谓?

他就是当了太子也不敢这么干啊?当了皇帝还差不多,别人为尊者讳,不得不为他遮羞。

谢威一时也是耳朵都红透了。大小姐言之凿凿说秦王是来杀白敏舒的,杀之前还会再逼问一番。

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带着她进来?

他拉拉谢穆宁的袖子,走吧!

这不管让老爷还是让姑爷知道他带着大小姐来听别人的房事,都大事不妙啊!

谢穆宁没动,她还是觉得秦王今晚就会处决白敏舒。但事前肯定会逼问剩余脏银的下落。

但是着实没想到他事前还最后和她来一次!

好龌龊的男人!

谢穆宁闭闭眼,“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后,里头没什么动静了!

谢穆宁蹿到窗户边。

秦王大概是真打算动手,这屋外一个人都没有。

她比比手势,示意谢威弄破窗户纸看看。

谢穆宁以口型道:“我怕长针眼!”楚元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她看了别的男人,肯定会狠狠收拾她的。

谢威也不想看啊。但他不看,难道让大小姐看?

他凑前用手指蘸了口水弄破了窗户纸,往里看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做了个卡脖子的动作给谢穆宁看。

谢穆宁也是一惊,这么快?

她正要凑到洞前去看看,谢威忽然拉住她,和她一起藏到一旁的树后。

一开始谢穆宁以为是谢威古板不让她看,但带她藏起来就肯定是有人来了。

谢穆宁屏住呼吸,就看到德王世子带着悬镜司的人从半月门进来,听了听直接破卧房之门而入。

谢穆宁挑眉,这倒真是个混不吝啊!

里头传来秦王恼羞成怒的声音,“你做什么?大半夜的闯进来!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被破开的门没有关,谢穆宁等了一小会儿换了个角度看进去。

秦王腰下围了张床单,气咻咻的站在床下。

白敏舒则用被子遮挡着自己往床脚缩。她还没死么?

另外几个悬镜司的成员则避了出来。

德王世子破门而入也看到秦王卡白敏舒的脖子了,“王爷,您问出来了?”

秦王道:“本王问出什么来了?”

“那您卡她脖子?”

“情趣懂不懂,濒死的快感知不知道?你没娶媳妇也不至于是个青瓜蛋子吧?我们经常这么玩的。”秦王没好气道。

德王世子看看白敏舒的表情确实说不上惊恐。方才他在外头听着还以为这女的要死了,所以直接就抬脚踹门了。

然后开门果然看到秦王骑在这女人身上,用手卡着她的脖子,满脸的投入!

他看看身旁手下,后者对他点点头。真的有人玩得这么刺激!

秦王不敢对府里大家出身的正妃、侧妃这么玩,没准喜欢来这个外室这里,就是玩这套。

德王世子清清嗓子,“你们玩什么我管不着。但皇上有令,悬镜司立即提审白敏舒。”

秦王道:“她不是白敏舒。”

“王爷,大家明人不说暗话。或者臣等等,您进宫请封特赦的圣旨出来?”

德王世子大马金刀的在屋里坐下了。

秦王道:“王叔没事了?”

“谢王爷关心,家父好些了。您说您这弄得,臣在家那么重要的事,还得来您这里办差。臣回避一下,你俩都把衣服穿上吧。”

德王世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留手下看着。

谢穆宁从看到德王世子那一刻就知道这事儿自己插不了手了。只能是皇帝派德王世子来的。

所以他一出来,谢穆宁就把面具摘了探出头去,“世子——”

德王世子看看左右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准备来看看白敏舒的下场的。她不是说要报复我么,这一回不看着她死了我不放心。”

德王世子狐疑的看看她,“你几时来的啊?”

“我跟着你进来的。”谢穆宁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听了壁角。

德王世子道:“你也觉得秦王会杀白氏?”

“这不明摆着么?他肯定不能把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证留着啊。话说你来干嘛啊?找到白尚贪污其他银两的证据了?”

德王世子道:“不是贪污。是白氏同秦王说她爹修皇陵的时候,发现了另一座皇陵的财宝被藏匿在工匠逃生的密道中。”

“嗯?”

“皇陵那都是一片挨着的,谁知道白尚怎么走了十几里逛到先皇的皇陵那边去了。他还找到了工匠给自己准备的逃生密道。那些工匠不知道自己封墓前被灌了毒药,还是死在了密道里。但他们从密封的主墓室里携带了一批财宝出来。人死了之后东西散落在密道里了。白氏说那些财宝的下落如今只有她知道。不然你以为秦王干嘛保下她的命?而且秦王至今还留着她,至少从她手里拿到了一两样。不能更多了!”

德王世子对谢穆宁比了个赶紧走的手势,“这算是你揭发白敏舒一事的报酬。别的不是你能管的了。”

谢穆宁道:“我就想看着她咽气,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么?”

德王世子点点头,“如果人是在悬镜司,我带你进去看,行了吧?”

谢穆宁得了准话便带着谢威走了。

德王世子走回去,看白敏舒已经穿好衣服了便道:“带走——”

谢穆宁出去之后对谢威道:“不对啊,这么个保命的法子,白尚干嘛不留着自己用?”

谢威这时才敢大声说话,“我的大小姐啊,这种事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干了。”

“撞上了没办法,你以为我想啊。罢了,我回温泉庄子去了。这白敏舒的命着实的有点长。”这个案子不问个一清二楚,她的命没人要得了。

至于德王世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肯定是悬镜司在秦王身边放了人呗。

这种事没有皇帝首肯是不能做的。

说起来白敏舒这回是被她表哥给卖了啊,不然她还能好好儿的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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