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勾结外籍人窃取科研机密。”她淡淡地说道。
如果不是苏一凡了解段骄阳,真的以为这淡淡的语气是没有什么事情呢。
可是!
窃取科研机密?!
还和外国人勾结?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可能啊。
能走进她身边的人都不多,更别说外国了,至于科研机密,那都是她自己研究或是自己团队下,公司研究的。
哪来的窃取?
忽地,苏一凡想到什么,好像过年时听了一嘴,她加入了一个什么研究?
“咩咩,是不是前段时间你加入的什么研究?”苏一凡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可是对这事他所知甚少,更别说熟识了。
“可能吧,目前还不知道情况会变成怎么样,但是所谓的举报,应该不是别人,而是杨家了。”
段骄阳已经从记忆里回想了起来,当时她看到安泓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那个不对劲就是安泓在过完年出现在帝都,而且他还和杨老一起在包间。
安泓对她的欲言又止,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事情的确哪里不对了。
“确定吗?”
“不确定。”她看着车窗外,“可是杨家小儿子死了,杨家应该会把帐算在我们头上,一凡,你是公众人物,杨家可能会对你下手,你要注意一下。”
“这个……丢了一个代言和影视剧算是在动手了吧?”苏一凡也不隐瞒了,“本来这种事在圈子里不算什么新鲜事,不过连丢两个本属于我的合约有些频密和巧合了,而抢我合约的人正是杨家旗下的代言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想想哈。”苏一凡算了算,“我们团聚后的第三天。”
段骄阳回想时间,这日期是……
杨家小少爷死的次日。
“你什么时候有空?”段骄阳觉得这会苏一凡还是先回来一趟帝都,大家当面再说了。
“现在就有空,我打算今天回帝都,正好当休假了。”
“那你回来了再说吧。”
结束了通话,段骄阳手握着手机微微地收紧了力道。
之前就觉得杨家收手得太快,按理获得了甜头,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哪怕她从中做了干扰。
但是就这么放弃,不像一个财阀家族会做的事情,还有那些与杨家同盟的豪门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连意思意思挣扎一下都没有!
容昱谨接到段骄阳的电话时,听到她语气中的严肃,微愣了一下。
段骄阳说她现在就在前往容氏集团。
容昱谨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本来行程安排很紧密,但是这会他觉得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段骄阳不会特意地过来找她。
他收到的消息比她慢,但是也是在段骄阳到达之前接到了。
“你说什么?窃取国家机密?”听到这个消息,容昱谨和段骄阳的反应是一样的,都觉得十分的可笑至极。
“骄阳是什么身份,做了什么事,有过多少贡献还用得着解释吗?”
“但是付出再多,也不能保证她不会突然鬼迷心窍,举报之人拿了强而有力的证据。”
“什么狗P证据!”容昱谨连自己的行象都不要了,直接冲着手机那头破口大骂。
段骄阳人进来就听到容昱谨这样生气的大骂。
只见他气息微喘,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火气,一手撑在工作桌上,看到段骄阳进来,他眼里火意更甚,“骄阳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段骄阳站在那里,看来他收到消息了。
容昱谨结束了通话,差点气到把手机给砸地上。
上前,紧紧地给了段骄阳一个拥抱,他的骄阳,竟然被人这样污蔑,这对她绝对是超大的打击。
“我没事。”段骄阳被抱得有些发疼。
“哪个混帐举报,要让我知道,我……”容昱谨此时冷静全无。
什么罪名乱都不至于这么的愤怒,唯独这个勾结外籍窃取国家机密绝对不行!
这要是放在古代,不就成叛国了?
“应该是杨家。”段骄阳身为当事人倒是十分的冷静了。
她挣脱开被容昱谨圈抱的手,坐到了会客沙发椅上,这个时候她还条理清楚的捋捋清楚告诉他。
“安泓是谁?”
“那晚吃饭你见过的。”段骄阳看着他。
容昱谨细想了一下,“哦,不会抽烟却学人抽烟的男人。”
“你跟安泓很熟?”他醋坛子正式打翻了。
仿佛这会什么事情都比不上这事。
段骄阳:“……”
“如果不熟,杨家也不会拿这样的证据。”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是什么证据,但应该是差不多了。
段骄阳张了张嘴,半会只能说,“真不熟。”但是在她有限的交友圈子里,安泓的确是算比较熟的那一个。
听着她说和安泓的过去,真也就是算是趣味相投而已,容昱谨仿佛都能看到段骄阳和安泓二人聊天的场景了。
毕竟能与段骄阳聊下去,跟得上她步伐的,还这么年轻的,那的确不多了。
“但是他后来有些失意,选择了加入外国国国籍,我与他就没有再见面和联系了。”
毕竟她所涉的领域都是有国度可言的,不小心被人给窃取了的话,那损失得不仅仅是她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你与他已经连见了三次了?”容昱谨终于从醋桶里抽身上岸,认真分析。
瑞士会议,瑞士滑雪场,再然后就是那晚的晚餐偶遇。
这三次的见面都是偶遇,但是这三次的偶遇碰会还有一个相同点,就是都是安泓找上了段骄阳。
是巧合,还是预谋?
最重要的是,段骄阳加入到这次涉事的项目,也不过是在去瑞士之前。
项目的所有研究人员都是数年研究着这个项目,但是没有太大的突破,段骄阳是后加入的,也只是提供了一下建议而已……
可是这个突破很至关重要,她一个这么晚加入的人,她自己没有想过要什么功劳,可别人也许不是这样想?
她的想法在脑海里一晃,她又甩开了,不可能,如果项目里的人真有异心,就不可能坚持几年了,再有她的加入又不是既定的,是突发的。
“你在想什么?”容昱谨看她安静地地盯着桌面上的一样东西,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