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共开了多少个包厢，卖了多少打啤酒？”
林启被张招娣折腾了一个小时就逃也似的跑出包厢，不得不说，忙起来的时间过的是真快，林启在送走张招娣之后，回去忙了一会就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
在门口等着离开的客人，林启把印好的名片一个个发到了客人的手中，等最后一个客人离开了钱柜，林启才松了口气吩咐拉闸。
“今晚一共开了26个包厢，其中绝大部分是小包厢。”
残疾英看着手上的单据，有些忐忑的回应着林启。
卡拉Ok现在哪哪都缺人手，残疾英已经是管过赌档的，没有办法的林启只好临时叫她过来帮忙整理这些事务。
“啤酒呢。”林启听到只开了26个包厢，有点头疼。
“只卖出了20打。”残疾英小心翼翼道：
“开小包厢送半打啤酒，开中包厢送一打，很多人喝了半打之后就不再叫了……”
“妈的，来卡拉Ok不喝啤酒，有劲吗？”林启骂道：
“那陪酒呢，我之前看到小蝶带着她们走好几趟了，应该有人上单了吧？”
“上了五个。”残疾英皱眉道：
“太少了，而且我看那些陪酒长相和相貌还行，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少的。”
“启哥，我刚才算了一笔账，要是按照这个速度一直下去，我们这一个月别说挣一万块钱，就算是五千都很有压力。”
林启揉了揉太阳穴。
这笔账，他当然会算。
不是说今天做了多少生意，就挣了多少钱。
要这样的话，20多间包厢家啤酒，一天就有500多块的盈利，轻松就能完成对赌了。
做生意都是要算上成本的，而且还有人工费，这样左除右扣，今天纯利润一百块钱都不知道有没有。
而寄予厚望的陪酒，更是让他失望，只上了五个，扣掉分成，一共才挣了50块钱。
要知道林启给这些陪酒的待遇是整个县城最高的，就算是没有接到单，一个月也有100块钱底薪。
这算起来，林启还得亏啊！
越算，林启越头疼。
看到已经三点了，卫生搞好后，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让员工下班了。
不过他在临走之前，让这些员工明天提前半个小时上班，他有事要说。
魏公堂的汉子早已等在钱柜卡拉Ok的大门前，这是林启要求的。
那些舞女凤姐要是不看紧一点，很有可能就和昨晚那两个舞女一样选择跑路，所以必须要有人24小时盯着她们。
给魏公堂的汉子派了一轮烟，看到小姐们一个个乖的跟绵羊一样走上小巴，林启才松了口气让陈国安载他回家。
“启哥，今天开张的生意很不好吗？”陈国安跟林启也有一段时间了，看到林启眉头紧锁，他忍不住担心的问了一句。
“不是不好，是很不好！”林启叹道：
“昨晚一共才开了26个包厢，虽然我一直没有想着靠包厢挣钱，但这也未免太少了。”
“最重要是啤酒还有陪酒那边……一个晚上才卖出去20打啤酒，魏公堂可是给我运了1200打啊！”
“娘的！之前我还叫魏久给我运多一点，生怕不够，这一个晚上20打的话，我能卖两个月了！”
“不过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不用两个月，一个月之后都没我什么事了。”
“启哥，这可怎么办啊？”陈国安一向淡定，但现在也有点不安了。
“怎么办？凉拌！”林启叹道：“走一步算一步，幸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等到后半个月还是这么没有起色，那我得走险棋了。”
“何家还有黄家那两个老东西，不是那么好应付的，我到时候得想个万全之策，要不然遭殃的只有是我自己。”
“其实昨晚张招娣不是开了个Vip包厢吗？”
“那是一百块一个晚上的包厢，但最后我还是没敢收她的钱，当然不是我想讨好她，一百块钱而已，对于德兴的大小姐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
“主要，我还是顾忌那两个老东西啊，到时候黄家翻出这账，硬是要赖皮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启哥，听你说，这样还真不可以。”陈国安应道：
“要是真可以这样，一万块的对赌肯定很简单就能完成，不说别的，喊些人装作顾客包最好的包厢，拼命喊啤酒，不用几天就能盈利一万块了。”
“对了！”
说到这里，陈国安好像想到了什么事：“今晚开业过后，我看到卡拉Ok左右多了很多生人。”
“不像是看热闹的路人，手中都拿着纸笔在登记着什么，甚至还有一些在客人走了之后跟上去的。”
“之前我本来想找你说这事的，但看你忙的脚不沾地，我也就等到现在才有机会和你说。”
“你确定真的拿纸和笔吗？”林启皱眉道：“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这些人应该是何家和黄家派人监视卡拉Ok的人。”
“没事，我早就预了他们会有这一手，甚至我们的员工中，有他们派来的人也不奇怪。”
“员工也有？那不用找出来吗？”陈国安着急道：“如果时时刻刻被内奸监视着，那我们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找出一个，还有第二个，而且这些人肯定有备而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林启突然笑道：
“其实有这些内奸是一件好事，本来我都没有打算作弊，就算我要作弊，也不会弄那些愚蠢的手段，有他们在，正好证明我的清白呢。”
“况且何家和黄家在互相牵制着，他们应该不会搞一些小动作。”
说着说着，陈国安已经开着摩托回到了雷公街。
看了一眼三楼还没开灯，两人还在楼下等了一会才等到小巴开进了雷公街。
林启现在光是小巴，一天都要包下四辆。
有两辆是去天行码头接那些陪酒的，还有一辆是来到雷公街接陈玉莲、残鸡英姐弟、还有五虎和那些广元的烂仔。
虽然一趟价格还不算贵，但经不住要天天这样包小巴。
这一笔钱，林启当然是要计入人工成本里面，算起来，林启今天不仅没挣到什么钱，说不定还亏本了。
“玉莲姐、阿英，今天辛苦你们了。”
下巴一停车，林启就带着陈国安迎了过去。
“没事，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觉得用脑子的地方会特别多，没别的活好干。”陈玉莲笑了笑。
要是林启同时问起陈玉莲和残鸡英，一般都是陈玉莲回答，残鸡英自己心里有数，从来都不会强出风头。
而她这段时间的表现确实好，林启对她的印象好了很多，甚至觉得身边有这么一个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懂事女人，或许是一件好事。
“玉莲姐，茶楼那边我让人帮你请假了，你再帮我一段时间，直到那些员工都熟练上道再回去上班可以吧？”
“你不说，我都忘了茶楼那边。”陈玉莲笑了笑，突然严肃道：
“启仔，你现在什么情况我都知道，和黄家少爷的打赌我也知道你绝对不能输，你放心，只要你需要我帮你做事，就算是不要这份工作我也会立即去到你的身边。”
陈玉莲这话，细想有点暧昧，但林启现在满心感动，也没往那边想。
唯独残鸡英，同样是女人，她当然听出陈玉莲话语中的意思。
但和陈玉莲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她是真心佩服陈玉莲，妒忌倒是没有，只是心里觉得酸酸的。
最起码，这样的话她就不敢和林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