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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液体填充了他的脊柱缺失,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液体给他一种金属般的质感,太强烈与难受,根本不能忽视。
但他的行动不在受限了,他活动手脚,除了脊柱上那金属质感,让他很是不舒服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处,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其实上,当林发略微动了一下身子,而大口吐出逆血的时候,那刚刚被生生吓跑的天骄突然扬天怒吼,他知道,自己刚刚的推测当真是真的,林凡处于蜕变的关键时期,不适宜与他人剧烈征战。
但他被吓住了,林凡一戟挑杀天骄的凶悍吓住了他,让他不战而逃,现在他感到了所有人都鄙夷他,且,他前往‘阻路者’那个团体的时候,所有人都斜睨他,远离他。
明显的不想与他站在一起,好似与他站在一起就是一种侮辱般。
这让他羞愧交加,且这时候,刚刚阻止他不要下去征战的那个年长天骄冷嘲热讽:“你果然猜测对了,林凡处于蜕变关键期,但为何你不坚持下去?”
“呵呵,绝杀林凡的大功劳就在眼前,但被你放弃了。”
另一个天骄也开口了。
十八天骄眼里杀机闪烁:“你们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我们不接受胆小鬼,不战而逃的逃兵。”
“对,与你这种人同处一方天空,是对我等的侮辱。”
‘阻路者’团队内讧了,一致排外,只因他被林凡吓住,这些人都觉得若是自己等人与他还在一起,会跟着被遗弃鄙视。
“啊……”
这天骄羞愧、不甘、愤怒等等情绪充斥在他内心,让他仰天怒吼。
“叫什么叫?有本事现在下去与林凡对杀一场。”那个年长的天骄得势不饶人,刚刚被说成害怕林凡,早就让他不喜了。
十八天骄赫然转头,心中杀气盈胸,看向林凡,他打算用血战来洗刷被吓退的耻辱。
但是,就在他转头的一瞬,正看见林凡随意一拳向前挥去,前方的虚空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一个拳头大小的真空地带出现。
这一幕,让他眼角直跳,他可是看见,这林凡没有使用任何魂力,只是凭肉体之力。
林凡像是感知到了第十八天骄的眼神,慢慢回头,随意的瞥了他一眼;那意味太明显,‘下来一战’。
“啊……”
第十八天骄怒吼着,逃向远方,与林凡独战,他没这个胆子,他知道从今日起,他完蛋了,再也没有未来可言,他的依仗,他的自傲,被林凡打了个粉碎。
林凡收回目光,既然十八天骄溃逃,那么从此以后,再也不被他放在眼中。
继续迈步而上,青云梯已然走完大半。
当林凡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眼前的时,所有人的眸光,依旧凝望向林凡消失的方向,无论是长老,弟子等,都一样。
凭借一道眼神,惊退一个排名前二十的天骄,这等威势,整个内门又有几人?
内门榜前十的妖孽有敌了,这是所有人内心的结论,不用怀疑,若是林凡当真能踏完青云梯,那么内门天骄榜将要因他而改。
他们好似在见证着一个王者的崛起。
林凡迈出一步,眼前景象大变样,好似来到了葬兵之地。
无数坟墓,挤满了前方上万丈方圆的空间,这些坟墓有大有小,高低不一。
“血圣葬器于此。”
林凡来到一处高几十丈的坟墓前,朗诵出他墓碑之上的字迹。
实则上,这所谓的‘字迹’只不过是一段神魂烙印,被他感知到了而已。
“圣,到底是何等存在?”
林凡已经不是第一次得知‘圣’这一个词,在‘望乡台’上,在此处,都得知,修者中,有圣境的存在。
但列国大陆上,修为的巅峰不过就是法体境,那么这圣者从何而来?
“此去逆天而行,不忍王兵随葬,故藏于此,后世有缘者可得之。”
这是一处十多丈高的墓碑所留神魂烙印,林凡感知到,他在无数大坟前游走。
浏览着无数段不知从何年代遗留下的神魂烙印,但他很不解,这上千处坟墓,最低层次都为王者之墓。
当然,这些只是由林凡坟墓的高低大小来的推断,比如王者之墓大概都在十五到二十丈之间,而亚圣坟墓则是二十丈到三十丈之间,而圣者坟墓则在三十丈到八十丈左右。
“难道坟墓中当真有战兵吗?”
林凡皱眉,因为他隔着厚厚的土层,根本就感知不到任何战兵的气息。
按他的估计,若是这些坟墓中,当真藏有战兵,那么气息绝对惊世,也许他根本不能靠近。
“罪过。”
林凡站在一处十五丈高的大墓前抱拳,随后挥动双掌,元力蜂拥,化成金黄巨手,在拔坟!
最终,一洼清泉出现在坟底,水波荡漾间,可模糊看见泉中有一把不过一尺长的尺子。
“这是量天尺?”
林凡惊骇,敢用这种战兵的,都不是凡俗之辈,量天尺,号称可丈量苍天,那是何等霸气?
他弯腰,金色魂力弥漫在双手间,想要将泉水中的量天尺拿出。
但他却是捞了个空,那量天尺明明就在水中,但他却是拿不到。
“看破虚妄!”
闪电符文在他双眼摇曳,他看破了清泉,里面的量天尺只不过是虚影而已。
“难道他泯灭在了时间长河中吗?”
林凡有点不甘,因为只是感触到量天尺的丝缕气息,也给他一种霸道之感,超出他接触过的任何气息,就包括魂游境的药老,也不敌万一。
随后,他一连挖了十多坐大墓,但依旧一无所获,坟冢中,有时是一汪清泉,有时却又是一个小血湖,甚至还有一两坐大墓是一堆白骨。
但有一个共同处,这些墓底,都残存有无上战兵余留的气息。
太强悍与恐怖,这些被挖开的大墓中各种战兵的气息弥漫,让林凡脸色都苍白了下来,冷汗不停的往下掉落。
且,他竟然感到肌体不稳,像是要奔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