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我下的毒,他……活不过一周,所以我们最晚一周就能逃出去。”
苏子凌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小男生,露出崇拜的神色,刚想说些什么,便被那名神秘男子的突然出现打断。
“进去,跟他们一起待着。”神秘男子拎着一个小男生,把他扔到屋中。
“呃……啊……”那个被扔进来的小男生奋力挣扎着,嘴角还惨留着一丝血迹。
苏子凌凑到那个小男孩身边,“你……没……没事吧。”
“没……事。”那男孩挣扎着要起来,苏子凌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
“谢……谢。”
“没事儿的。”苏子凌腾出自己的角落,“这是我的地方,借你躺一会儿。”
“谢谢,旁边那个姐姐也是一起被抓来的吗?”那个男生躺倒角落里,悄悄地问苏子凌。
苏子凌看着另一个角落的小男生,心想,虽然这人相貌不错,但应该是个男孩吧,不过是头发长一点扎了个辫子,这人怎么把他认成女孩了,未免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应该是吧……”苏子凌悄声回答道,“他是这儿的‘元老’,比我来得早。”
“哦哦。”那个男孩听懂了苏子凌的话,但眼神仍看着另一个角落,“我叫陈浩轩,你叫什么呀?”
陈浩轩显然是在问另一个角落里的神秘男孩的,可是那个神秘男孩专心看着树枝,并不想理他。
苏子凌看陈浩轩有些难过,于是接着说:“我……我叫苏子凌。”
陈浩轩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虽有些难过,但听到苏子凌善意的解围,也便不再纠结,跟苏子凌聊起天来,“苏子……凌,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呀?”
“我是因……”
“翟倾。”
苏子凌刚要说话却被另一个角落的神秘男孩打断,“我叫翟倾,倾是倾覆的‘倾’。”
陈浩轩的注意力完全被角落里的翟倾吸引,“翟倾……”陈浩轩小声重复着,“小姐姐的名字好好听,翟倾,倾国倾城的‘倾’。”
苏子凌在一旁有些尴尬,我的名字明明也不差好吗?听声音就知道不是小姐姐好吧,这滤镜是有多厚啊。
翟倾坐的位置恰好是整个房间唯一能见到阳光的地方,说是能见到阳光,不过是墙的高处有一方手帕大小的百叶窗,虽堆积了厚厚的灰尘,但是透过百叶的缝隙,仍有几丝光亮可以透过。
此时就正有几缕阳光落在翟倾的脸上,苏子凌透过翟倾脸上的光亮似乎看到有几抹红晕在他脸上泛开,可是苏子凌揉了揉眼睛,再看时,翟倾便恢复了之前淡漠的样子,苏子凌晃了晃头,只当自己看错了。
“翟倾,你刚才说的毒是怎么回事,接着说。”苏子凌忽略掉刚刚的尴尬,询问起翟倾正事。
“中了我翟家的毒,除非有解,不然一月之内,必然暴毙而亡。”翟倾淡漠的陈述着,仿佛地狱的修罗,淡定的统辖着人类的生死。
“一月……可你刚才不是说他活不过一周吗?”
“我翟家的毒虽然毒性强,但潜伏期长,可是有一样事物能起到催化作用,缩短潜伏期。”
陈浩轩看着屋内堆砌的酒瓶,“你是说……酒?”
“没想到你还有点脑子。”翟倾看了一眼陈浩轩的方向,接着说,“就是酒,按他这个喝法,一周都嫌长。”
“小姐姐夸我了……”陈浩轩开心地看向苏子凌。
苏子凌摸了摸陈浩轩的头发,不知说些什么,该怎么告诉你,他不是小姐姐呢……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男人塞进来一盒米饭,和一瓶矿泉水,“臭小子们,把自己喂饱了,我可不喜欢死孩子。”
苏子凌闻声凑到门口,“只有一小盒米饭,我们这里可有三个人……”
苏子凌努力的敲着门,“叔叔,叔叔,可不可以多给我们一盒米饭,我们有……”
苏子凌话没说完,门便被推开,那男子把苏子凌踹到一边,“臭小子,老子都没吃饭呢,你还在这挑三拣四的,毛病不少啊。”
那男子拎着领口把苏子凌提起来,“既然你不饿,那就饿你两顿也无妨,饿的不行了可别来求我……”
苏子凌的衣服都被扯到领口处,手腕上的金表便暴露出来,被那男子看到。
“臭小子,没想到还是个有钱的主……”,那男子扯掉苏子凌的手表,颠了颠,“不错嘛,还有点分量,够老子我这个月的酒钱了,哈哈哈。”
“你还我……你还我……那是妈妈送给我的……你快给我……”,苏子凌在那男子腿边不停的蹦,奈何身高悬殊,苏子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子把手表收入囊中。
男子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转身把地上的盒饭拿起,“既然不饿,那就饿你几顿。”,说完便离开房间,重重的关上门。
苏子凌跪坐在门前,听到重重的落锁声,心下一沉。
“呵……自作聪明。”
翟倾的话像是激怒了苏子凌,苏子凌冲到翟倾面前,“你什么意思?我不还是为了给大家多争取点口粮,我的表还被那强盗掳走了……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带我们逃出去?只知道躲在这里,胆小鬼……”
“呵……匹夫之勇。”翟倾仍坐在原地,讽刺的回击着苏子凌。
“好啦,好啦,都少说两句吧。”陈浩轩把地上的矿泉水捡起,“至少我们还有一瓶水,有水就好,有水就好。”
“你到挺容易知足的。”苏子凌走到陈浩轩身边,坐在他身侧,“也对,我还要省着力气逃出去呢……不像某人,坐以待毙。”
苏子凌瞥了一眼翟倾的方向,故意调大音量,对陈浩轩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吗?”
陈浩轩突然被问道,愣了一下,“最可怕的事……是死亡吗?我不想死……”
苏子凌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死不可怕,坐在这里等死,才可怕,有些人他就是愿意坐在那里等死,你说可笑不可笑。”
翟倾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我不知道什么死不死的,我只知道想活着就得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