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玉目露震惊,“不,不可能,我都已经把基地毁了,也把所有可能的联系切断,怎么还会……”
欧阳莞莞淡声打断,“傅冥这个男人,你应该熟悉。”
林婉玉怔了一下,有些莫名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对,我知道他,傅家家主……”
欧阳莞莞忽然勾唇一笑,“不,他是个魔鬼,我一直让你们跟他交好,而不是让你们惹上他,跟魔鬼明目张胆的对上,你们觉得,会是对手吗?”
林婉玉怔怔的看着她,“什,什么意思?”
欧阳莞莞冷哼一声,拳头捏紧,眼底划过一丝冷芒,“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男人,不是魔鬼是什么?!你父亲他们,就是被他送进监狱的。”
林婉玉瞳孔骤然紧缩,“不,不可能,林家已经到了跟傅家实力相当,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被他打压?!”
欧阳莞莞笑了笑,似是在笑林婉玉愚蠢,“就你那林家,连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林婉玉闭上眼睛,用力咬紧牙关,上下齿被她磨得非常狠。
若是此刻她嘴里有一块肉,她会毫不犹豫撕碎!
许久,她才开口,一字一句,发了狠的语气,“我要报仇——”
欧阳莞莞嘴角微勾,“很好。”
她指尖轻轻划过林婉玉的脸颊,笑意逐渐加深。
看着头顶上笑容阴森的女人,林婉玉的身子禁不住的颤栗,好怕她指尖忽然一转,狠狠戳穿她的喉咙。
不过庆幸的是,欧阳莞莞很快抽回了手。
“好好修养,等你身子恢复回来,再来找我。”
说完,欧阳莞莞吩咐侍女好好照顾林婉玉,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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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阮初都待在夜家,日日夜夜都在为夜泽清调药试药,索性夜家因为夜泽清的病,药房充足,足够阮初消耗。
经过几日的针灸药膳调养,夜泽清的身体竟然有好转的现象,这几乎把夜家主高兴坏了,恨不得把阮初当祖宗供着。
阮初讪讪的笑了笑,“夜家主,还是先不要高兴得太早,说实话,如今我只是把夜大少当做小白鼠而已做实验而已,你懂的,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失败。”
夜家主顿时不敢笑了,开始长吁短叹,
“泽清是我跟爱人唯一的儿子,他聪明,睿智,有胆识,有计谋,是我跟爱人一生的骄傲,我本以为,他会轻轻松松继承我的位置,沿袭我的骄傲,却没想到被奸人所害,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多少年了,他都不曾踏出那个阁楼半步,如果可以,我希望神医可以帮帮他,至少,可以让他见见阳光,我也替他满足了……”
阮初心里也不好受,好哥们似的拍了拍夜家主的肩膀,“放心吧,夜家主,我会尽力达成你的愿望的!”
肩膀被袭击,夜家主忍不住回头看了阮初一眼,吐槽一句,“你力气还挺大,也难怪,你块头大嘛,都快顶得两个我了。”
阮初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对了夜家主,我最近可能需要一位药做药引。”
“什么药?”
“血玉莲的花蕊!”
“血玉莲?!”夜家主震惊到脱口而出,这血玉莲可是号称有奇疗药效的神物啊,听说生长在极寒之地,百年才会开花,特别稀有。
当然,历年来不是没有人找到过血玉莲,但一经流出市面,就被哄抢一光,毛都不剩,又去哪里寻找?!
等等!
夜家主似回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知道哪里有血玉莲了?!”
阮初精光一闪,“哪里?!”
夜家主看了她一眼,“药公会那里有!”
阮初眼睛眨啊眨,“那……夜家主有办法拿到吗?”
夜家主冷哼,“不管有没有办法都有拿到,别人不给,那就抢!”
阮初立即给夜家主竖了一个大拇指!
药公会背靠欧阳家,欧阳家跟夜家的交情还算不错,但是因为夜泽清曾经当着欧阳家主的面解除他跟欧阳莞莞的婚事,所以两家关系有点尴尬,不如之前那么亲密。
所以让欧阳家主把血玉莲交出来给夜泽清使用,一个字,难!
但是不管怎么难,他还是给欧阳家主寄去了一封信,同时,还派人寻找血玉莲的痕迹。
阮初很想进去药公会学院,因为院长就是她的父亲欧阳荀,她有多少年没有亲眼见过他了,所以,她要是能进入药公会学院,是不是就有机会见到父亲了?
阮初攥紧手指,内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以夜家主的能力,送她进去那个地方,绰绰有余……
第二日上午,阮初再度进入小阁楼的房间,竟然看到夜泽清从床上下来了,就坐在那张简易的桌子旁,他身后,还站着莫威。
脆弱的烛光摇曳。
男人看起来真的清瘦,一件白色秀袍披在他身上,单薄纤细,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他的脸微侧着,脸型温润柔和,眉眼全是温脉儒雅之气,一头多年未经修剪的长发缓缓垂落于肩,使他那张好看的脸越发的精致动人,跟天使一样漂亮。
阮初眼里忍不住露出惊艳之色,天呐,这真的是四十多岁的男人吗?
瞧瞧那细嫩的皮肤,跟十七八岁,谦谦如玉的谪仙少年郎有什么区别?!
她情不自禁的看呆了。
夜泽清余光扫过刚进来的那一道圆滚滚的身影,低头轻咳几声,“咳咳咳,你来了……”
如沐春风般的语气,熟稔得仿佛她是他深交多年的知己。
阮初愣了愣,忍不住在她脑海中搜刮前世属于这个男人的记忆,但是找到了半天,并没有分毫跟他的回忆。
或许,这段回忆并不重要,所以,她回想不起来也说不定。
可是……她扪心自问,如果是真的有过跟眼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儒雅俊秀,芝兰玉树的男人相处过的回忆,她应该不会忘记。
因为这个男人,一眼就能让人忘怀的那种。
阮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复杂,笑着走了过去,“没想到夜大少看起来这么年轻,这样一看,我不能叫你夜叔叔了,应该叫夜哥哥,或者泽清哥哥才对!”
话音未落,阮初神情忽然恍惚了起来,这称呼,好像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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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去打第一针疫苗,我应该是最后一批打疫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