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及时出现的王弘

第143章及时出现的王弘

几乎是陈容的话一落,她便敏感地发现,司马言身后的众人看向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有点不耐烦,那瞅向她的眼神中,似乎在责怪她不知进退轻重。

这时,站在后面的,名叫司马敬的王爷‘阴’阳怪气地说道:“仙姑可是为了礼敬三清师祖才闭关的,这红尘俗世事,可与她无关。十二哥,姑母这情可表错地方了。”

说到这里,司马敬尖着嗓子放声一笑。

在他笑着时,司马言身边的人,脸‘色’都有点难看。

司马言还是微笑着,他径自温和地望着陈容,笑道:“仙姑当真无情啊,看来,小王这次是归不了家了。”

陈容咬了咬‘唇’,暗暗想道:再要拒绝,未免太不通情理了。

想到这里,她朝着司马言还了一礼,轻声说道:“王爷盛情,弘韵子不敢辞也。”

她这却是应了。

应承之后,陈容转向司马敬,朝着他也是一礼,笑道:“两位王爷驾临鄙观,弘韵子不曾远迎,实是失礼。请入内。”

“仙姑请”

陈容刚迎着两位王爷入了道观,山下又是一阵鼓乐喧嚣声传来。

过不了小半个时辰,第六批人涌入山中。

于是,这一日陈容过得热闹无比,短短数个时辰内,观中来了八批贵人。原来,她是想知道谁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是谁不想轻易放过她。可现在,来的人一批接一批的,而且这八批人各走各道,彼此之间暗‘潮’涌动的,陈容哪里分得清谁敌谁友?

日暮西山了。

道观中,飞鸟翔集,人声渐无。

望着最后一批远去的车马,平妪走到陈容身后,喃喃说道:“‘女’郎,这一日太热闹了。”

是啊,这一日太热闹了。

在陈容的苦笑中,平妪望着她关切地问道:“‘女’郎,明日真的要去应王府中吧?”

应王府,也就是今天代母前来邀请于她的司马言的府第。

陈容点了点头,蹙着眉头喃喃说道:“只能去了。”她踱出两步,突然转头看向平妪,“妪,你说我要是向陛下请求回家修行,可好?”

平妪眨了眨眼,还有点‘迷’糊时,陈容蹙起眉头,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妥,不妥。便是回了家,这些人要在我的身上做文章,也是没法拒绝的啊。”

她仰着头,望着前方烂漫的天际,怔怔出神的时候,西侧的山林中,传来了一阵高歌声,“论贵贱,说是非,任他王侯将相,逃不过土馒台。今日繁华,明朝烟灭,便是王谢芳兰,当今之世,仅免刑灾。”

那高歌声飘渺而来,魂在风声呜咽,群鸟鸣叫中,衬着这西山落日,生生地染上了一份沦凉风霜之意。

陈容听着听着,喃喃念道:“便是王谢芳兰,当今之世,仅免刑灾?”念到这里,她腾地回过头来看向平妪,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平妪,当平妪忍不住想要询问她几句时,陈容哑然一笑,低低说道:“难道说,我一直想要索求的那份平安富足,本来便遥不可及?”

这时,那歌声已是越行越远。

陈容昂着头,朝着唱歌的人眺了眺,突然蹙眉说道:“这种歌体甚是奇怪呢,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听是听过的,这种长短句魂杂的歌体,首次从她自己的口中吐出后,只被王弘演绎过一次。她是没有想到,会在建康这样的地方,会在这个时候,又听到这种歌体。

在陈容寻思时,一侧的平妪,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几次想要回答陈容的问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转眼,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应王府的仆人们便出现在道观外。

陈容带着五个仆人,在他们地筹拥下,下了道观,坐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上面铺着厚厚的虎皮,陈容坐上时,见到马车左右各点了一个香炉,暗香隐隐的极为好闻。不由问道:“这是什么香?”

在她的身后,两婢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掩嘴笑道:“它啊,名暗香。”

对香,陈容是没有研究的,她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意。

马车驶入了建康城。

建康城依然是那么繁华,鲜衣怒马的华服子弟从身边疾驰而过时,留下一缕缕幽香。

陈容透过车帘,静静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色’,想着自己的心思。也许是这般坐着不动,渐渐的,陈容觉得头脑恍惚,于是,她把车帘更拉开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传来,“到了。请仙姑下车。”

陈容应了一声。

车帘被掀开,两个婢‘女’走上前来,她们一左一右地扶持着陈容下了马车。

这里,已经是应王府内。层层叠叠的房屋座落在树木当中,假山林立,溪水潺潺,柳枝新发,歌声不绝。

陈容四下张望着,暗暗忖道:这地方可真是大,如果没有人带路,只怕走一天也寻不到大‘门’。

见到陈容一落地便打量着四周的景致,一个三十来岁的**凑近前来,亲密地笑道:“仙姑,请走这边。”

“是。”

一行人顺着北边的石子路,慢慢走去。

越是向前走,四周的房屋树木,便越是显得繁华茂盛。陈容四下打量着,不由问道:“不知见到你家老夫人,该当如何称呼?”

那**一直在观察着她,见她问话,便笑着说道:“仙姑有所不知,这次你面见的,乃是我家王爷的生母。你只需称她老夫人便可。”

王爷的生母?陈容暗暗忖道:看来是个没有封号,地位不高的‘妇’人。

一行人穿过石子路,前方便是一个偌大的湖泊,湖泊上回廊道道,穿过回廊走到湖泊对岸时,一个‘精’致秀美的阁楼出现在陈容的面前。

“仙姑,请。”

陈容点了点头,踏步入内。

阁楼是由木制而成,四周全被雕空,一扇又一扇的窗户掩映的纱幔之后,飘飞之际,幽香隐隐。

这地方,恁地豪华,真不似一个信道的老‘妇’人喜欢居住的。

陈容想到这里,笑了笑,问道:“不知哪是老夫人的房间?”

那三十来岁的**笑道:“前方三十步处便是。”

陈容应了一声,她还在四下顾盼着。

那**盯了她一眼,见她似是有点不安,不由笑了笑,她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

穿过一个‘弄’堂,一间‘精’美的殿堂出现在陈容眼前。

**朝着陈容福了福,“仙姑,请吧。”

陈容没有走。

她是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一直觉得不对劲了。按道理,这老夫人居住的地方,婢‘女’仆人那是络绎不绝的,而‘女’人通常嘴碎,有‘女’人在的地方,不应该这般安静无声。而且这香,也浓郁一些,不应是一个喜道的老‘妇’人喜欢的调调。

这些,她本来应该早就发现的。可是陈容虽是两世为人,却一直没有在真正的大宅子里呆过。以前为冉闵之妻时,他那人不喜奢华,婢‘女’老妈子的并不多。出出入入的,更多是一些护卫和男仆。

更重要的是,她今日不知怎么的,头脑有点晕,不似寻常那么反应灵敏。

陈容停下后,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道:“老夫人身边,便无家生子么?怎地这般安静?”

没有人回答她地问话。

陈容腾地回过头来。

她对上的,是低着头,慢慢向后退去的众婢,以及那被一扇扇关闭的‘门’窗。

就在陈容脸‘色’微变时,一个清朗的大笑声从东侧角落处传来,“好一个美人儿。不错不错,‘挺’聪慧的嘛。”

大笑声中,‘哒哒哒’的木履拖地声传来,只见东侧那纱幔一阵飘‘荡’,一个华服男子,出现在陈容眼前。

这华服男子,约莫二十六七岁,他五官秀丽,鼻尖微钩,长相上,与皇帝和司马言司马敬这些人极为相似。

一见到这男子,陈容不由后退一步,她盯着他,正待喝叫。

可是,那男子只是朝她瞟了一眼后,便漫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只见他大步走到东侧殿堂正中,刚刚站定,几个婢‘女’便搬来塌几,焚上香炉。

陈容有点捉‘摸’不透他的举动时,那男子已自顾自地坐上了塌。

然后,他双手一拍。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几乎是这掌声一落,整个安静之极的殿堂,便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只见四面帘动,十数个曼妙的身影踏着舞步悄然而来。与她们同时出现在的,还有那由远而近,越来越响亮的笙乐箫音。

殿中的香味更是越来越浓。

乐声中,那十几道身影穿‘花’拂柳般娉婷而来,转眼间,她们拂开层层纱幔,出现在陈容眼前。

一看到她们,陈容脸‘色’微变。

这十几个美人,一个个容如‘春’‘花’,眸如秋水,身材美丽动人。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十几个美人儿,居然个个都只着一层薄薄的轻纱,那‘挺’耸的‘玉’‘乳’,那微深的**,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陈容嗖地转过身去。

这一转身,她才发现,平妪等人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了,而且,那些领她前来的婢‘女’仆人们,也消失了。她对上的,是紧闭的‘门’户和窗户,还有,殿中那越来越浓郁的香。

陈容脸‘色’大冷。

她二话不说,大步冲向殿‘门’。

就在她向前冲去时,那男人的大笑声传来,“美人虽贞,怎敌暗香袭?看来这暗香也不怎么的,仙姑闻了这么久,还是有力得很啊。。。。。。啧啧,果然是敢孤身涉险的‘女’豪杰。”

在男人大笑着时,陈容已冲到了殿‘门’口。她的手刚刚扯向那大‘门’,她的身后便出现了四个面无表情的婢‘女’。

婢‘女’们刚一出现,那男人便‘啪啪’的鼓着掌,慢慢说道:“不用紧张。。。。。。这般美妙所在,仙姑怎舍得离去呢?你说是吧,弘韵子仙姑”说到最后五个字时,他是咬着字,一个一个吐出的,怎么听,怎么都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容已扯向大‘门’‘门’把。

她伸手一扣,便是用力一扯。

可是,哪里扯得开?不管她用上多大的力气,那大‘门’也是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不知不觉中,两滴冷汗从陈容的颈后渗出。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然后,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后颈,只听得那男人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低低传来,“仙姑好美的肌肤。”

那男人吐出一口浊气,手指如蛇一样滑入她的后衣领内,他呼吸浓浊地低声说道:“好香,好滑却不知还是不是处子?”

在他说这些话时,殿中的香味,已是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魂在‘女’人体香,衣履熏香的暗香味,也丝丝缕缕地渗入她的鼻端。

陈容那重重扯向大‘门’的手,不由软了软,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流失,自己的身体,在变得躁热。

那男人,似乎正是兴浓时,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从后面‘摸’上陈容的脸颊,一边用手背感受着她肌肤的温润,男人一边喘息着,以一种兴奋的,残忍的语气说道:“王弘,”他吐出这个名字时,陈容浑沌的大脑瞬时一清。

身后,那男人还在低哑地继续说着话,“王弘的心肝啊,果然让人心动。真真不知,做为仙姑的‘弘韵子’,要是脱光了衣裳,爬到本王的胯下求欢的滋味如何?”

他兴奋起来,那喘息声已是急促之极,吐出的气息更是浓浊得紧,“本王调教过无数美人儿,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到。。。。。。真真想知道,若让王弘见到他求而不得的心肝,跪在本王的胯下为本王**,他会不会疯了,傻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一落地,便听得怀中的美人冷冷说道:“王爷错了,他不会疯,也不会傻”

伴随着这声音传来的,还有咽侯传来的剧痛

却是一根寒森森的金钗抵在了他的喉结下面

那男人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明明已软得成了一团泥的美人,怎么还能反击?难道她与自己一样,也是在这种暗香中浸yin了数年?

这男人却是不知,这世间,不管任何一种**,都会因人而异。从来,那些意志坚定的人,对**的抵抗力也是最强。

此刻的陈容,正冷冷地盯着这男人,她手中的金钗,已紧紧地抵在男人的咽喉上。一缕鲜血,正顺着钗尖流下。

这金钗,与寻常的金钗似有不同,它的钗尖分外尖利而长,任何人一见,都毫不怀疑,陈容手中的这金钗,是一可以致人于死地的利器

那男人被金钗顶得退后一步,他白着脸,却兀自尖声警告道:“仙姑胆子不小啊,你可知道我是谁?”

陈容冷冷一笑,正要回答时,几乎是突然的,外面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极为清润的声音,“琅琊王七,求见建康王。”

这声音来得太突然,不管是陈容,还是那男人,都是一呆。

见到里面没有声音传来,王弘清润如水的音线徐徐传来,“还请王爷见谅,我那‘妇’人,是个‘性’烈的。。。。。。放她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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