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九道钟声缓缓落下,本就热烈的现场气氛更是直接爆裂开来。
刚才众人还在议论小夫子许斌。
这位正道十六豪侠之一,正道联盟大长老,赵国七宗之一的君子阁的小夫子,实力老牌大宗师。
可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这等人物才让五岳剑宗的迎客钟响了七声,而这位还未出现的神秘客人竟是响了九声。
这无异于在说,在五岳剑宗心中,来人比许斌还要重要一整个档次,属于最尊贵的客人。
“我的天,一个欢迎仪式至于搞得这么刺激吗?”
“诸位且瞧好了吧,要是来人没有许小夫子的身份尊贵,那五岳剑宗可是把小夫子得罪惨了。”
“说的也是,要我是许小夫子,有人在我的欢迎仪式上搞这出,心里也是气炸了不可。”
“那又能怎样?五岳剑宗合并以后,地位超然,就算小夫子心中再多不满,难道还能把五岳剑宗推开不成?”
“不过就此留下间隙怕是免不了。”
“我更好奇来人是谁?竟然让五岳剑宗这么一会儿时间都等不了。
若是先让小夫子上了山,就算这迎客钟响上一百下,也不会让小夫子像现在一样尴尬吧。”
“这?许小夫子的身份在江湖上已属最顶级,正道宠儿,即便是夫子亲自到场,也不一定要比小夫子高上几分。
难道来人已经超出了江湖的界限?”
“莫非是朝廷派人来了?”
“那也不对吧,听说当年五岳剑宗会盟前夕,赵国朝廷派了三皇子过来招揽南岳剑宗,据说许以高官厚禄,黄金万两,封地千倾,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现在南岳剑宗一跃为五岳之首,门下大弟子更是即将即位五岳剑宗的首任宗主,朝廷能派出什么人比皇子的身份还要尊贵?”
“对啊,听说朝廷至今对于太子之位都悬而未决,总不可能是皇帝老儿亲自到场了吧?”
“莫猜了,人马上就到了。”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
南岳峰头,一个头束紫金冠,身穿华服的英挺身影自高空落下,衣袍猎猎,速度极快。
在身影身后,更有四道气息不一的人影跟随,凌空飞渡,俱是一等一的高手。
竟是五位大宗师!
他们都是为了迎接这位贵客而来。
待到五道人影落定,为首的人上前一步,朝着南宫玄奇拱手微微一礼道:
“太师祖。”
南宫玄奇却是摆了摆手,眉头微微一皱,问道:
“沧泉啊,这迎客钟是你让人敲响的?你不知道我正在迎接小夫子吗?”
来人赫然正是此次五岳剑宗的首任宗主,这场大典的绝对主角——剑道大宗师谢沧泉。
谢沧泉先是微微颌首,而后朝着许斌拱手抱拳道:
“原来许小夫子也在。沧泉冒昧敲响迎客钟,实在是来人对我五岳剑宗太过重要,若是有所冒犯不对之处,还希望小夫子多多体谅。
沧泉在这里赔个不是了。”
多年历练,谢沧泉早已不是当初直来直往的一根筋了。
身为宗主,他的待人接物不说多么高明,但也算合格。
许斌修养不错,见谢沧泉这么客气,就算心里有点意见也很快消失了。
而且他辈分还比谢沧泉高,真这么不依不饶地计较起来,反倒显得他不讲情面。
不过他还是好奇道:
“无妨,我本就不注重这些虚礼。
只是我很好奇,来人到底是谁,竟让谢宗主如此仓促隆重?
我若是没看错的话,宗主身后四位大宗师是其他四宗之人吧,能让五宗共同相迎,就算是我,也想不……
不对,是他来了?!
是啊我早该想到的,除了他,我也实在想不到有人能让你们这么郑重其待了。
他在你们心里的地位果真如此重要,看来我们这位监察使向联盟提出的报告是真的。
我有点期待接下来的见面了。”
想起此行的目的,许斌微笑颌首,内心期待的同时又有些小小的忌惮。
一旁谢沧泉点头道:“江师乃是沧泉半师,我有今时今日的成就,都离不开当年在他身旁的学习教诲。
并且他也是我五岳剑宗公认的剑道之友,此次与正道联盟一事,也是江师一力促成。”
就在此时。
一阵清朗的笑声随着悦耳的笛声传来。
众人翘首看去,就见一个剑眉星目,英俊不凡的白衣青年嘴边吹奏着淡红色长笛,自天际踏空而来。
万众瞩目下,他脚踩祥云,身姿若仙,翩翩起落,远远望之,如见神明。
在出场气质方面,江平一向拿捏的死死的。
何况他自从在幻音门初通音律后,还能自带后台音箱。
论装逼这块,他已然越发纯熟,再不是当年那个从天而降脸朝地的惨绿少年。
此刻就算不认识他的人,心中都得狠狠啐上一句:
淦,真他娘的帅!
“剑!”
一见江平到来,谢沧泉神情一震,率先拔出身后泷泽剑。
顿时剑光如水,清波荡漾,好看的波纹向四周荡去,天地都为止一清。
凭此剑,就知道这些年谢沧泉不是白过的。
他被江平一阵忽悠,领悟另类心剑,心即为剑,剑心通明,即便在大宗师境界,也是一日千里,一发不可收拾。
据南宫玄奇所言,不出一年半载,谢沧泉必定突破老牌大宗师的界限。
要知道他突破才区区五年而已。
五年破一境,在武道大宗师这个阶段才是天才的正常突破速度。
像江平这样的挂逼,七夜这样的自带主角光环的男人,那已经不能放在正常人里面比较。
谢沧泉起剑,他身后其他四宗之人也跟着拔剑。
五道同出一源,却又各不相同的剑意交织而起,在天地间凝成一把五彩斑斓的巨剑。
巨剑巍峨,色彩绚丽,光彩夺目,令人目眩。
这一剑,该是多么美丽,又是多么危险。
而后一声极为低沉的噗的一声。
巨剑粉碎,彩色的剑光从天地四方落下,好似烟花般绚烂,却是世间最昂贵的烟花。
“恭迎江师!”
谢沧泉双手倒持长剑,躬身深深一拜。
身后所有剑宗弟子,包括大宗师都随着谢沧泉躬身拜下。
南宫玄奇未曾拜下,一是身份不合适,二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他看着从天翩翩落下的江平,眼神极为复杂。
当初一个追着他叫爷爷,想蹭他护身剑符的混小子,不知不觉中已然成长为连他都要仰望的大人物了。
时光如水,真是教人感叹人世浮沉,韶光难返。
正感叹着,一声轻笑传来:
“哈哈,诸位客气了,江某一个后学末进,要学的还有很多,怎能堪当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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